13带着一身粗暴的痕迹被罚跪在殿外/也想与你立潢昏。(2/2)
这才忍不住侧了头想正正经经壮着胆子质问他几句,嘴刚一启,他笑盈盈的又凑唇过来,满齿溢香。
当然,这都是後来。
——先前少年的技术果然糟糕。
可好在他成絮之前也没得过别人这般临幸,所以无法有个大体比较。
但是一仗下来,伤上加伤,还落了红,倒都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
不但不欢而散,还未曾让他尽兴,後来被罚跪在外头一整宿,带着浑身实在说不得轻的粗暴痕迹。
当时……
床帏间闭口不言也激怒了他,被他盛怒之下直接卸了下巴,那些支离破碎的痛苦呜咽从喉间争先恐后涌出之时,殿外有侍女匆匆而退,有侍卫险些要拍门护驾而入——淫言秽语的床笫之声,怕是在整个殿里早已传开。
反正他成絮……风评也不好。
跪着就跪着,让别人看见就看见吧。
那又如何。
真心不必金银来的更为实在。
——刹修罗心头放着天下百姓,咸吃萝卜淡操心也能乐的逍遥,活得自在。
可他成絮却办不到。
他连一口裹腹的饭都吃不到,谈何去营济这天下芸芸众生。
就算是做劫富济贫的勾当,那也未见过能多兑几两清酒钱。
丢了侠骨多么糟糕的一件事啊。
可是入了慎独那时候,他的风评就已经没了。
既然是条不归路,回甚么头?
论武学论清高,他其上有个如何也比不过的顾大人。
论侠骨论情怀,他之上更是累了无数能人异士。
三清妙音,果然浪得虚名。
他认。
他认命。
——那夜之后他大病一场。
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人,仍旧是苏如盛。
少年面色不善地抱着一摞摞书卷候在床旁,夕阳余光描摹他一张霸气狂狷的面容,恍惚间一个走神,竟像是自己在发梦。
「醒了?」
他挑高了眉,头也不回地吩咐了手下人赶紧地端饭菜传太医。
周围围了一群人是为自己,或者因了他的命令才为自己而忙碌,但这人却仿佛自有一身难掩的金光,拨众挥喝的喊开旁人,依旧是飞扬跋扈的一张脸——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成絮微微垂下眼,侧开了头去。
是啊,怎么这么没用。
要是有用也不必屈居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身下了。
我去陪温广山浪迹天涯不是更好?
可我和他,亦是道不同。
苏如盛骂的习惯使然,但成絮昏昏沉沉中转瞬却觉额头被一只几乎无温度的手触碰着,虽然怒火未消,余焰犹在,可那下意识垂眼遮掩瞳中担心的情绪,却还是被成絮看了个正着。
一时间平静无波的心陡起了波澜。
他……会关心个玩物吗?
怕是看错了吧。
看错了吧……
「成絮,你过来。」
「成絮,我渴了。」
「成絮,你再不上来,我可是又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
「几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