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向他茓口推送进一冰凉事物/哪儿有人这么送礼物的。(1/2)
苏如盛病了,大病一场。
险些连自己的地盘都踏不进,还是靠成絮给背回来的。
当然,成絮在路上不得已丢了琴,好方便背他。
东城主帅接到消息时吓得就差连滚带爬扑过去三叩首了。
罪过罪过——
只不过……殿下何时出的城门?!
这出城门时不招摇,归来时却此般大摇大摆……这这这,这究竟是让他上报给陛下,还是不上报的好呢?毕竟他们这些做狗腿子的,就是镇日靠揣测主子的意思忙活了啊。
还没想的明白,忽醒悟,眼下正经事该是急宣太医过来瞧瞧!
直到被一圈太医围了身,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番也没见伤痕能在哪里。
倒是成絮公子,累的直在一旁喘粗气,呼吸却还算克制。
苏如盛说过,不喜欢让他的声音被别人听到。
有胆子大的太医忍不住想上前去把脉,却叫苏如盛烦闷地抬手挥开了,「退下吧,一群庸医。看不出本王是病在心里嚒?」
这手挥的突然,落的也够巧。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还不快滚!都扫甚么兴!」
於是一群人又诚惶诚恐地退下了。
他们储君年岁不大,帝王家的阴晴不定本领却学了个十足十。
臣……诚惶恐。
成絮见他这举动也忍不住眉头一蹙,刚一起身,苏如盛又猛抓了桌上茶杯摔了过来,污了他一身白衣。
「蠢才,你跟着退甚么?怎么,是连我一眼也不想多看嚒?那你也滚啊!找你的温广山去!你当本王稀罕你们这些江湖侠客?」
你又当本王心甘情愿的困在这方寸天地?
只不过我是明白,若要佑得祈天国泰民安,眼下还好是天纵小叔尚且在世,他若是不在了,这祈天之内还无出第二个能胜他赛我的!
自古以来,别的不敢认,居这王位我却只肯认能者担位!
帝王心事不敢跟旁人说,实际有时候也无法与旁人说。
若是帝王心里都没准数,如何叫百姓安心?
小叔分我东部民众,不是叫我挥霍叫我拿他们当试验品来试自己政绩的!
帝王家,不能有试这一说,一举必成,一成必定。
成王败寇亦向来如此!
成絮面无表情地抚掉身上茶渍,这才重新抬了步子,却是走到苏如盛面前去,轻轻将他右臂抬了起来,放回了他自己怀里。
苏如盛诧异抬眸。
「换做脑子正常的人,当时怎么着也不会故意再用负了伤的臂膀去拉人。」
成絮说着,微垂了眼,白皙的指尖上一点暗褐血迹,将干未干模样。
苏如盛面上一红。
成絮又平静道:「都把这伎俩使了一路了。贺神医的药也叫你半路扔了吧?」
顿了顿,忍不住还是点出:「而且伤在胳膊上,怎么着也不能是后来转移到腿上,路也没法走,非让人背着的。」
所以……
「苏如盛,你……你究竟是甚么意思?」
成絮忽然抬起眼来,直视着他,头一次毫不避讳地问道。
帝王家向来没有不是属狐狸的。
所以苏如盛也知道,当时若是放手了,估计成絮也还真就跟温广山跑了。
因为他并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成絮究竟是服自己手中的权,是迫于自己的淫威,还是,还是……多少也会有点心甘情愿的成分……
最后不得已只能拿最愚蠢的办法——以往昔所有情分,来博一局他是否心软。
当时他若是硬要往后回退,选一条与自己相悖的路,那这半条臂膀,即便得无极爷爷的灵药,恐也是难逃残肢下场。
只不过好在……
他如自己心下所料那般,顺从地跟着自己走了。
「真是难得,」成絮轻叹了口气,「好多年没见你脸红的样子了。」
「放、放肆。」苏如盛这才渐缓过神思,猛站了起来。
仗着自己现下比成絮高了一个头的身量来如以往那般不屑俯视他,「你当本王当时真就那么舍不得你嚒?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养的狗若是跟别的主子跑了,多多少少让我面子上过不去。」
说着又找回了点底气,他双手负于身后,悠闲道,「再说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剑下多添一道亡命魂……」
「那你当时又何必搏命救我?」说着却连告退这规矩也不遵了,转身便走。
苏如盛脸色又臭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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