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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牛马同桌突然脸红，用校服袖子擦嘴角，然后又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下次你别喊那么大声啊，哈哈哈哈。”

他干笑了几声，拿着自己做好的试卷放过去，“你刚刚没看到什么吧？”

“哈哈哈哈，没，没看到，哈哈哈哈，谢谢兄弟啊，哈哈哈哈。”

牛马同桌不敢笑的太大声，扑在桌子上拿夹在书里的卷子，贴在桌子上，背一抽一抽的。他放下心，继续询问：“隔壁班是不是有人没来啊？”

“嗝——嗝——”牛马同桌止住自己的笑声，擦掉自己笑出来的眼泪，“没吧好像，嗝——”

他有点嫌弃地后退，牛马同桌刚用袖子擦嘴现在又擦眼睛，关键是那颗眼屎还在，抽出一张纸递过去，继续问：“隔壁班的杨峰好像没来，你不知道？”

“害，他早没来了，都有好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

“隔壁班的鸡婆找我嘞，家长找不到就找他一起玩的呗。”牛马同桌故弄玄虚，偷偷摸摸地说，“他在医院躺着呢，我等下还要给他带饭呢。”

他还想多问几句，结果桌子旁边被敲了几下。

“有系里好哇的，哇出来我提提。有什么好讲的，说出来我听听”

他赶紧拿出另一张试卷出来，脸上烧的火热，却听见他的牛马同桌憋笑的声音。

“笑系里哦，高三咯，卷子下万里吗？笑什么，高三了，卷子写完了吗”

高三似乎就是这样，他埋头像只鹌鹑一样，写不完的试卷，说不完的话，想不完的人。

等到你温老师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说完离开，下课铃响了，接着是牛马同桌毫不掩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和其他同学收拾东西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走了哇，哈哈哈哈，我要带饭了。”

虽然牛马同桌写个作业抄个题狗都嫌慢，但下课吃饭那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还没来得及再问的详细一点，就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他把手里还抓着的烂纸打开，里面只有一句话。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里一个人正对着他伸出一只手，表情里几分尴尬和几分抱歉，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他伸手一搭，被宽大的带着疤痕的手掌拉起，抬头时就望入对方眼中，一眼万年。

【如果杨峰喜欢我，我喜欢杨峰，我要嫁给他。】

“哈哈哈，哎呀，我忘带饭盒了，哈哈哈哈。”

牛马同桌的声音由远及近，来到座位上拿自己的饭盒，却被一把拉住。

“我也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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