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女孩子的(2/2)
这样就能听的更清晰了,就是仍分辨不出那些絮语的内容。
她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半夜起来发现身边没人,就会跑到隔壁房间找妈妈,偶尔也会听到爸爸压低嗓子,一边喘息一边对妈妈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程绪倒不是觉得两个女人怎么样。
实在是雇主长得不像会干这事的模样,她就跟个二十四小时都他妈往外喷冷气的大冰柜似的。
而且另一个。
另一个是病人啊。
她挣扎了一会儿,一下想起监控已经拆了,哪怕上楼也不会被发现,一下又觉得哪怕上去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刚毕业的大学生,平均薪资能有个五千都应该在被窝里偷着笑。
雇主给了她五千的三四倍,她就该用钱把自己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不该管的事情少他妈的瞎管。
卑微社畜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又把窗户拉上。
“啪。”
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抽在皮肉上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压不住的哭声。
那个人断断续续地哭着,话语都连不成句,程绪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她没什么机会出门,也不怎么能有说话的对象,嗓音都是生嫩的,怯怯的:“我错了…不要打我…求你了…”
“操!”程绪就跟被这句话烫着了一样,直接把窗户关死了,又飞快扯上了窗帘。
好几种情绪郁结在心口,她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原先不仔细听都听不到的声音,现在不需要刻意都会源源不断的自己往她耳朵里钻。
那个人哭得实在是太可怜了。
气息孱弱,哭出声都显得很吃力。
她大概能揣测出楼上在做什么,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至于纯的发傻。
哪个好人深更半夜玩sm啊?
程绪打定了主意不管主人家的私密,犹犹豫豫地坐回床上。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几天偶尔在倒垃圾时察觉到的视线,还有她们曾互相打过的招呼。
还有雇主说过的:“我请你,就是想让你照顾好她,这孩子身体不好,又不爱吃饭,万一死了咋办?”
她咬牙切齿的想,怕她死就他妈别玩sm啊!
程绪还是没扛住,她想着要不就不干了,去他妈流水线上打螺丝算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觉得良心疼的慌。
最起码得去看看,最起码别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出人命来。
打定了主意以后,她登登登几步就上了楼,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
反正爹他妈不干了。
快到的时候却又自觉放轻了脚步,程绪有点紧张,毕竟这种事是闺中私密,她这么个大活人直接冲进去说:“嘿,可别玩的太过火啦,这是个病人诶,来来来,我给你指导,就这么着,轻轻的打。”
这他吗不是大傻缺吗,雇主能活吃了她。
想到这她又有点退缩,临到头了,已经不是工作的事了,这里荒郊野外的,被嘎了埋了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被发现。
雇主看上去可是分分钟都能草菅人命七八条啊。
她都想回去收拾东西,明天直接提辞职了。
又听见一声想压没压下去的喘息。
不知是什么心理,她踢开拖鞋,赤着脚无声无息地凑到门前。
门没关紧,手指按着微微用力就撑开了小小的一条缝。
里面的场景实在是视觉冲击太大,直接给程绪干懵了。
蹑手蹑脚的下了楼以后,她连关上房门的动作都是轻轻的。
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手上的动作几乎已经是下意识的在进行着,似乎灵魂被抽离,只剩下一具上了发条自己会动的躯壳。
空泛,茫然的。
程绪坐在保姆间的换鞋凳上,整个人歪斜着,棉拖鞋无意识中已经被蹬掉了一只。
她的视觉重心却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贴在墙面上的镜子。
女人的脸上还没褪去惊惧,肌理带着冷汗冲刷过的苍白,唇瓣也是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