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稷：他疯了，也是我疯了。我是他的执念，是他的本心（2/2）

“你没意识到吗？因为我将是太子师，所以我需要了解到他所有的事情，于是我去问了君上，宣王后，还有相国，他们一致提到的一件事，就是自戕，为何会自戕？”

“因为我。”白起无法分辩，“因为我有前世的记忆，他说要把命还给我。”

“就是这点，一个孩子为何能做出那样危险的事，还毫不犹豫？”

“他有前世的记忆，还是单纯的孩子吗？”白起问道。

齐珩突然感觉他们说的不是一个含义：“你是指，秦昭襄王的记忆？”

白起不知道嬴稷的谥号，但是猜测是指嬴稷，于是点头。

秦稷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老师！我把菜都做好了，你们还在这聊！去吃饭！”

齐珩揉了揉他的头：“走吧。”

秦稷隐约感觉他们两个都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要去吃饭。

宴席上，嬴驷把一个人带到秦稷面前，秦稷有些惊讶，蒙骜没记错的话，是在嬴稷继位后才到的秦国，难道今生他提前来了？

“以后他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嬴驷笑道。

“谢君父。”

嬴驷一挥手：“开席！”

宴席过后，秦稷被齐珩拽到了书房，嬴驷本来要带秦稷去处理政务，见状也作罢了。

“你有秦昭襄王的记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稷看到白起，才意识到，马上说道：“我只是忘了，而且……而且那不能单纯说是记忆，其实……”

秦稷捂住脑袋：“我真的只是忙忘了。”

“没人怪你。”

秦稷担心的瞅了瞅白起，随后说道：“准确来说，我就是嬴稷，但是是残缺的。他说，我是他的本心。”

齐珩皱了皱眉：“本心？”

白起琢磨着这两个字。

“也是执念。当初秦国一直败退，嬴稷认为，若非是他一意孤行，秦国绝不会至此，一番大好形势，最后落得那样的境地。后来嬴稷死后一直徘徊在咸阳宫，久久不去，他亲眼看到秦国兵败函谷，子楚吐血而亡，直到……嬴政回国，励精图治，最终一统天下……但是，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没有能用的人手，商鞅的制度并不适用于一统之后的大秦。且疲民政策，积怨已久，民心尽失，即便他的声望能够压制，但是嬴稷也看出，他撑不了多久了，大秦，也撑不了多久了。”

秦稷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水，白起握着茶杯，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秦稷，秦稷垂下眼眸：“项羽的军队攻入咸阳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就站在火里，站在高楼之上，看着大秦的子民唾骂着大秦。”

“他疯了，也是我疯了。我是他的执念，是他的本心，我从他的身体里，从那场大火中逃出，逃出咸阳宫，轮回了两千年，最后成了后世的一个普通高中生，再到被车撞死，重新回到战国，回到秦国。”秦稷捂着脸笑，“我逃了两千年，他疯了两千年，我到现在都没想好我到底要怎么做，他说，他是所有的不甘和怨愤，他带着嬴稷拥有的能力，只要，只要我成为嬴稷就可以融合他，成为真正的嬴稷。”

齐珩喃喃：“怪不得。”

秦稷愣了下：“什么？”

“怪不得你硬是学不会政务。”

秦稷：“……老师！”

白起没忍住笑了出来，秦稷瞪了过去，齐珩安慰道：“没关系，既然你是他的本心，那么你迟早会承担起他的责任，毕竟，他放不下秦国，你也放不下。”

秦稷愣了愣，随后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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