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 受训第一日-被下药（1/2）

受训的第一天，齐瑾就开了眼界。

挂满红绸的前厅里，三十个男孩错落而坐，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卷画册。

奇巧淫技，后入吹箫，坐莲观音.....平平无奇的封页后皆是乾坤。

齐瑾扭过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画册旁摆着各式各样的淫具，台上的鸨婆正一个个拿着阐解。

目光堪堪扫过那串缅铃，齐瑾抖了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身后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齐瑾微微侧头，一个身影凑了上来。

“乐珩，要不要等会一起去后楼看烟花？”

说来倒奇怪，齐瑾从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就能交到朋友，还是在这个地方。

从正式训练开始，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注定有所竞争，未来谁能夺魁，谁又能入贵人的眼，就看这三个月的造化。

“就这么说定了啊，戌时，屋顶等我。”

鸨婆的眼神扫了过来，凌厉的目光直射。

萧灵缩了缩脖子，立马坐了回去。

结束前鸨婆收了册子，她抬了抬眼，目光晦暗不明，“今夜还有值训，亥时之后所有人务必待在自己的房间。”

视线停在萧灵前后，“听清楚了吗。”

齐瑾低着头暗暗环视四周，没人有意见。

这才第一天，对他而言却已是万分难熬，淫词小曲学了半首，轻衫艳舞才开了个头。

入夜，绮靡的灯光亮起，很快如意楼又热闹起来。

穿过一层层充斥着呻吟的楼阁，趁着四下无人，齐瑾赶紧爬上了顶层。

“嘿，这儿！”，萧灵转身，朝他招了招手。

他手里还提着壶小酒，看起来是等候多时。

“再等会吧还没到时辰，我们先聊聊天”，萧灵打开盖子，给他倒了一盏，“快尝尝，这可是从后厅顺来的花酿。”

酒入喉肠，有些辛辣。

齐瑾垂着眼，他不太擅长与旁人打交道，是以从头到尾都是萧灵主动的。

“那日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萧灵望着黑夜，幽幽开口：“他为什么送你来选花魁啊？”

“谁？”齐瑾听得一愣。

“那日坐在台上的，许言”，萧灵冲着他笑了笑，“是他把你送进来的吧。”

每年花魁的最终受训人选来自于两个渠道，一个是如意楼自己养的，另一个自然就是各府甘愿送进来的。

但无论哪种，前提必然都得是上品。

以前也有不少这种例子，自己养在屋内许多年的小倌，一身的能耐又深得宠爱，最后却还是被送了进来。

毕竟若自己的人成了花魁，那好处必不会少，倘若能被更大的官看上就更是锦上添花，一时的不舍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瞧都是比划算的买卖。

“他为什么送你进来呀？”，萧灵目光紧紧盯着他有些泛红的脸，笑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我可舍不得送出去。”

方才的酒意微微上脑，衣摆下，齐瑾暗暗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脑内这才恢复短暂的清明。

背了一晚上的人设，如今说来也琅琅上口。

“我...算是许家的家仆吧”，他敛着眉眼，黑夜里看不清神情，“许公子待我有恩，几个月前买下了我，之后就一直让我在府里学东西。”

齐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许家现在好像正准备入手官府的生意，我若能帮上忙，那自然是要去的。”

漆黑的瞳孔里，闪着点点微光。

“你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