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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叫“救死扶伤”的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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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终于有一天,钟野从外面回来,沾上了一身血迹。那时是黎明,月亮还挂在半空中,天已经亮了,空气发蓝,一切看起来都很虚幻。

钟野跌跌撞撞地扑进祝渡舟怀里,像在寻求一个庇护所,“我饿啊,无论我怎么吃也填补不了这份空虚。到底是哪里在饿,是我的胃还是我的心?我也不明白了……老师,救救我吧……”

祝渡舟想起带走钟野时,当地和尚说的话,“这孩子的母亲是在被骨鱼咬的那一瞬间生下他的,他有一半是骨鱼,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了,以后必定会惹事,就放他自生自灭吧。”他哀怜地抱住钟野,安慰他说,“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可他才刚开口,就看见钟野的胸口出现一个漆黑的大洞,血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个黑洞涌出。那个黑洞往四周扩展,越变越大,把钟野整个人都吞没了。接着,黑洞散发出一阵病态的火焰一般的红光,又变成了一条骨鱼,慢慢悠悠地游走了。

远处有一群骨鱼来了,那条骨鱼毫无留恋地游向了鱼群,身影被鱼群吞没了。

板栗饼的香味、炙热的目光、佛像、哀求声……所有事物都四处飞散,一阵残酷的浪潮猛拍过来,祝渡舟的精神崩塌了。他拿起佛像手里的一把长枪,毫不犹豫地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在意识模糊中,祝渡舟看到自己的血缓缓地流淌着,和钟野的血汇聚在了一起。

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42.

“我是个懦弱的人,一直逃避着他的情感。他给了我那么多爱,我却连一次回复都没有,我欠他太多了……”祝渡舟痛苦不堪,“慈悲为怀,我的慈悲一直都只是假慈悲罢了。我践踏了那么赤诚的情感,还害了那么多人,报应啊——”他质问路同,“我怎么配喝这碗汤,要我那么轻巧地忘记自己的错,去转世再重新生活吗?”他的声音嘶哑,“可是钟野怎么办?被骨鱼咬死的那些人怎么办?众生皆苦,要我忘了他们因我而受的苦吗?你走吧……”

一群骨鱼游过来了,缓缓漂浮在半空中,苍白冷冽的一大片。祝渡舟焦急地拄着拐杖走进鱼群里,呼喊,“钟野,你在哪里?”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怎么呼唤,都不会有声音回应了。骨鱼对鬼魂没兴趣,对祝渡舟视若无睹,笔直地朝人类的路同游过去了。

路同点燃了驱鱼香,红色的烟袅袅升起,鱼群避开了驱鱼香,越游越远了。祝渡舟跪倒在地上,伸手想抓住一只骨鱼,可骨鱼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正从半空中一只只消失。他呜咽着,“你不是想要爱吗?我给你爱啊!你不是饿吗?尝一尝我的心啊!”

然后很快祝渡舟的声音就停止了,因为一个男人来了,长发,穿着阿含队的队服,眼睛上系着一条有期克印花纹的黑布。他拔出了一把错金银刀,砍向了祝渡舟的鬼魂。

于是祝渡舟的鬼魂消失了,永远地堕入地狱道,永远受苦。

43.

路同回去的时候,把玉米莲藕汤给路边一只迷路的野鬼喝了。那只野鬼很爽快地喝了汤,身影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是去轮回了。

疾驰在夜色之下,路同问小电瓶,“爱究竟是什么?”

小电瓶回答,“人类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你问一辆电瓶车?这个世界这么离谱,我不想干了我要抛锚……”

路同回去之后,没有直接回家睡觉,而是去了隔壁街一家叫“救死扶伤”的酒吧。他问酒吧老板,“欢姐,爱是什么?”

杜啼欢抱着一瓶白酒喝得烂醉,她手肘支在吧台上,左手托着腮,醉醺醺地问“怎么,小路你恋爱了?”

路同盯着酒杯里的桃子味气泡水,回答“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杜啼欢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畅快地“哈”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爱是本能,不明白也可以,想爱就去爱吧。”

44.

阿含寺的正殿内,老人念经的声音兢兢业业而四平八稳,就像是在运转的齿轮一样,“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元殊站在正殿紧闭的大门前,“宗主,那个制像师的鬼魂已经消失了。”

宗主念经的声音停了,“手艺那么好,却被淫心迷惑,真是可惜了。”

元殊问,“他做的那些佛像怎么处理?”

宗主回答,“就放在那里吧,不用销毁。人有恶业,但佛像慈悲。”他的声音缓慢而苍老,宛如从地下升起的一股寒气,“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终究还是没有慧根,与佛无缘。”

元殊的口吻冷淡而生硬,“我本来就与佛无缘,在我最需要佛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出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45.

元殊甩去了刀上的血迹,他砍断了一个男人的双手,这个男人曾用这双手偷过功德券。一般来说,阿含队佩刀的队员禁止给刀开刃,他们的刀只能灭鬼。但元殊的刀开过刃,他很能打,又不怕死,嘴还严,因此宗主经常让他干一些灭鬼以外的工作。

元殊干完了活,准备离开这片荒野,却听到不远处一个男人的吼声,“你管老子干什么!”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块圆形的祭台上,一个女人被捆住了双手双脚,皮肤白得异常,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的衣服被扒开了一半,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邋遢男人的面前还有一个骑在小电瓶上的男人,是路同。

元殊看到这幅情形,顿时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法理解路同的行为,因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路同也明显打不过那个男人。到处都有人杀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流血,日子带着血腥味,冷冰冰,毫无生气。生活将人们吞噬于一团漆黑之中,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余力顾得上别人,那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

有风吹过来了,吹动了死去的女人的衣服,元殊看清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核桃手链,元殊的姐姐也有一根相似的手链。死去女人的身影与回忆里姐姐的身影逐渐重叠在一起,元殊不禁有些恍惚。

元殊走了过去,一刀砍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然后死了。

46.

元殊看见路同给那个女人穿好衣服,还给她念经超度,“已经死了的人,再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

路同回答,“已经死了的人也是人。”

元殊说,“不过是一堆腐肉和白骨。”

路同说,“那天你不该用错金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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