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牡丹亭(十)(2/2)
叶无雪并不知晓裴令已经在心里盘算如何把自己拆分吞食了,乳团中的酸胀酥麻令他惶恐,乳尖微微的濡湿感何其熟悉,隐约要有什么东西从乳尖涌出。他的乳尖太敏感了,此时又热又涨,忽然落入裴令的口中,裴令用舌头舔舐着乳尖涌出的几滴乳白汁水。可惜只有那么一点,才尝出滋味便被吸光了。
裴令抬眼看向叶无雪,道:“还不够。”
叶无雪抓着他的头发要把他拉开,反而扯掉了裴令用来挽发的簪子。簪子是普通玉石所作,落地后碎开发出清脆声响。
正得趣味的两人听见动静警惕起来,脱了上衣的男子对着他们所在位置大喝一声:“是谁?”
“雕像后面好像、好像有人。”
男子惊疑不定,借着微弱星光仔细辨认,确实发现雕像是和往日有些不同,后面应该是藏了人。
男子将对方衣服披好后,故意道:“这个时候哪有人会来这里,兴许是路过的野猫弄碎了什么东西。男子向对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地方摸了根木棍后,蹑手蹑脚地走向雕像。
男子既然能做出勾引他人妻子的事情,胆子也是够荤的,仗着身强体壮,管他是什么人躲在后面,一顿棍子打死便是。
他已经走到了雕像的案前,有一只脚从雕像后面露了出来,恶向胆边生,男子伸手就捉住了躲藏之人的脚踝,正要把他从雕像后面拽出来时,没来及看清楚对方长得什么模样,眼睛忽然刺痛不已,疼得他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眼前只有无边黑夜,再也看不见一点光亮。
“老三你怎么了!”女子连忙过去扶住他,可是男子双眼剧痛,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嘴里一直喊着好疼好疼。
女子也不知如何是好,被他狼狈模样吓得有些怕了,慌乱之中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女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掌竟然沾满了鲜血,而男子的右手竟然被硬生生斩断了。
女子惊叫出声,也不敢再去扶他,转眸看向雕像,忽而跪倒在地对着雕像砰砰砰磕起头来,口中喃喃道:“大仙恕罪,大仙饶命。”
雕像之后的裴令正在用衣袖擦拭剑上的鲜血,他出手极快,在叶无雪察觉到有人抓住脚踝的时候,那名男子的断手便躺在了脚边。
剑光闪动,裴令眉眼冷漠,不见丝毫狠毒戾气,可是却毁了对方的眼睛和手。倘若叶无晴在这,定然会说裴令出手太过狠辣,对方不过一介凡人,略施教训让他躲远些也就罢了。
可是让叶无雪心中震荡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站在他身后收剑入鞘的裴令,和他在镜中见到的那个裴令何其相似。叶无晴一直以为镜中见到的那个裴令荒诞离奇,必然不是他所认识的裴令,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镜中那个裴令真的就是前世的裴令。或许裴令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冷漠残忍的性情。他并不在意他人生死,只是在意是否会被叶无晴厌弃,才会一直装出翩翩君子的模样。
叶无雪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裴令。
身后雕像轰然倒塌,外面涂着的一层彩漆破碎,露出里面粗劣不堪的泥土胎形。
叩头的女子被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摔碎了的雕像,一团活物从泥胎中蜂拥而出。
裴令伸手捉住叶无雪的手腕,向前一步与叶无雪换了位置,张开手臂把他护在怀里,手掌牢牢按住叶无雪的脑袋,闷得叶无雪几乎喘不过气。
裴令道:“闭气,香气有问题。”他语气急迫,脱下外衫向身后一卷,不少黑影被他卷了进去,可是另外还有一些向他飞来。
这些黑影像是蜜蜂,翅膀扇动时抖落鳞粉。和食发蜂极为相像。雕像中的泥胎原本是它们的巢穴,却被叶无雪无意间撞倒,寄居在巢穴中的食发蜂全都飞了出来。
裴令扣着叶无雪的手腕离开破庙,食发蜂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围着破庙嗡嗡乱转。他们一直行至一条小溪,裴令忽然松开了叶无雪的手腕,哑声道:“方才身上沾了鳞粉,我去洗干净。”
刚才裴令护在叶无雪身前,为他挡住了大部分食发蜂的攻击,那些鳞粉沾满了他的后背。鳞粉有毒,被沾上的肌肤如灼烧般疼痛,而且这疼痛将要持续两三天才会完全消解。
裴令后背上不知沾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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