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逃脱2(已修)(2/2)
樊蓠差点被他这高高在上的死样子气死!
“怎么,后悔刚才太心急了推我出去挡刀?”
“什么什么!”她刚刚是没办法了,才故意出其不意的好不好?“不转移一下杀手的注意力,我哪能偷袭成功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哎!”
安寻悠嗤笑:“就你这两下子还救我?”
“你!我之前不就救过你吗?”要不然你就被那群流氓调戏了!
安寻悠想起那事脸都黑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公子,这次的人不好对付,属下护您先冲出去!”近竹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眼神中尽是焦急。现在可不是和人吵架斗嘴的时候啊公子!
谁料安寻悠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束起了袖子,在樊蓠看来这大约相当于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既然是冲我来的,怎么可能容我先走?你先送她离开。”
樊蓠一愣:送谁?送她吗?
近竹亦是大惊,“公子,那您……”
“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本公子不露上两手,岂不是辜负老国王一番安排?”安寻悠缓缓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
近竹虽然担忧,但还是对主子言听计从,不遗余力地护着樊蓠远离了打斗之地。
那些刺客只盯着安寻悠,倒没有太注意她这里,近竹很顺利地拽着她翻过了雪山。
樊蓠暗暗松了口气:她赌对了!刚才的冒险果然值得,安寻悠也不能不承她的情。
下山时,耳边早已不闻砍杀声,樊蓠却忽地停住了脚步。
原本因负伤而踉跄的近竹也停下来,“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樊蓠皱眉看着山坡上凸起的几块山石,压低了声音,“一眨眼就不见了……”
近竹闻言立即拔出剑,警惕地看向山下。
樊蓠紧张地看着他:“他们不会在这里也有埋伏吧?”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近竹咬了咬牙。
夏秦与罗苏伦以此山为界,严格说来,过了山顶就是夏秦境内。可这毕竟是在茫茫雪山中,只要死无对证,谁又能指责谁擅入他国边境呢?
“应该不是。”樊蓠哆嗦着喃喃自语,“不会这么寸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这让近竹的心情更加沉重,他自己清楚,凭他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状态,很难应对敌人的埋伏。
“请陛下跟紧。”近竹持剑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嗯!小心。”樊蓠慢慢跟着他,慢慢拉开了距离……
虽说下面看起来平静如常,但近竹已经因为她之前的话绷紧了神经,越是没有发现异常,越是觉得那几块石头后面随时会窜出要人命的刺客。
樊蓠轻轻抬起右手,掌间聚气,无声无息地向他的背影一挥——
这可怜的年轻人一个飞扑摔到雪地上,不自主地向下滑去。
近竹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家摆了一道,他将剑插入地里稳住身子,然后支撑着想要站起。可这一使力才发觉腰臀酸痛,一时竟站不起身。
不是之前受的伤,在雪地里也摔不成这么重,是陛下打伤的!她、她的内功恢复了!怎么恢复的?什么时候?
樊蓠慢慢走下去,“不能让你看见我去哪儿,所以得让你睡一会。”
“对了,别忘了告诉你主子,”她指了指近竹的屁股,“这次可是有效攻击啊,因为我不想杀人。”说罢抬手将这个愤恨瞪着她的青年人点了睡穴。
“别怪我哈,是你家公子先把我身上的钱财都拿走了,你替他还一点不过分吧?”樊蓠翻出了近竹身上的散碎银两,真没多少。“他对属下这么苛待的嘛?”
她甚至起了将那把看上去就很好的剑拿走换成钱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偷剑客的剑是不是相当于要人家的命吗?要是引得近竹对她千里追杀可就不划算了。
行吧,路费少点就少点。
樊蓠收好碎银准备下山,又担心这重伤的人躺在雪地里会冻死或者冻出毛病,于是飞快地撕下近竹衣服上的布料帮他大概包扎了下,再用厚厚的雪把他盖住。
极目远眺,天边是黄色的草原,一直绵延到山脚下,被白色的雪线隔开,这样一幅苍凉壮阔的图景,就是她将要去徜徉的无限未来。
樊蓠眼含热泪向着山下奔去……
然而,她的豪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被大力地拍打着肩膀并且吼着“团结好儿郎、西北寸土不可让”的时候,樊蓠其实是想笑的:她扮起男装来有那么像吗?她现在可不是一年多以前那个扁平的小女孩了啊。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位军爷拉着她走进了一支松松垮垮的小队,“这有一个,我们凑齐了!”
这下她可不敢再耽误,死命地挣扎起来,“大哥、大哥,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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