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我这算是求成了么(渣)(2/2)
老管家微微颌首:“今早就来了,这会儿正在里面和东家说话呢。”
“知道了。”男人一脸的不耐烦,几步迈进最里面的房间,砰砰敲了两下,便直接推门进去,喊道:“爸,我回来了。”
“没规矩的东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手杖敲地发出的声响。
“老三,”另一个男声道:“先去给大哥上柱香。”
陈家的老规矩,三个养子回家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净手,到陈浮生死去的独子灵前上香。
男人暗自“啧”了一声,转头乖乖上了香,才被得以准许进入房间。
屋里,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坐在桌后,他鼻子里尚且插着管子,手背上还打着点滴,病痛让他头发稀疏,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那双混浊的眼里却还泛着摄人的寒光。
他面前站着另一个男人,脸上挂着一副方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上去,脊背挺拔,却在老人面前垂着头,眉眼间写着恭敬。
眼镜陈天和红毛陈鉴,陈家的两个养子。
“爸,西城的事儿真跟我一点关系没有!”陈鉴进门就开始嚷嚷,“我他妈是被诬陷的!”
“陈鉴!”陈天皱眉,呵斥他道:“怎么说话的!多大的人了,看看你那副样子!”
“我操,”陈鉴气笑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不是老二,该不会这事儿就是你干的吧?你行啊你,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爸生病了,这家里就开始显着你了是吧?”
“你!”
“都闭嘴!”陈老爷子气得眼前一黑,手杖重重敲在地上,他喘着气,好半天才抬起眼,将这两个儿子细细打量了一遍。
“都长大了,翅膀硬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缓慢地走到他们面前,怒道:“要翻天了,老子管不住你们了是不是?!”
陈天四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却也只敢唯唯诺诺低着头,眼镜下滑也不敢扶一下。
“陈鉴,今天叫你来,不止西城的事。”老爷子阴沉道:“你当我老了瞎了,看不见你那些小动作是吧,自打领你们进门,我是怎么说的,啊?”
他一手杖打在陈鉴腿上,把他打得腿一弯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雨点似的抽打落在背上,疼得陈鉴哀嚎起来。
“不让碰毒,非碰!仗着我现在出不得远门,明里暗里干了多少龌龊勾当,陈鉴,你了不得啊!”
“爸!爸,我错了,你别打了,别打了,”陈鉴抱头乱扭,躲着打辩解:“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们兄弟三个,二哥掌着家里总舵,我不多说什么,可是老幺,他刚从外面回来,毛头小子一个,您就把股份让渡给他,那我呢?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天天守着那么个娱乐公司讨饭吃,我容易吗我?!”
“我呸!你还敢顶嘴——”陈老爷子高高举起手杖,身形突然不稳,颤巍巍晃了两下,吓得陈天慌忙上前扶住他,一迭声道:“爸,您消消气,消消气。”
陈鉴却不依不饶起来:“爸,我实话说吧,我今儿来就一句话,西城的事不是我干的,我没动池家人,您爱信不信。还有,毒的事儿,想让我不碰?简单,把给老幺的也给我一份,我他妈保证这辈子都不碰毒!”
“怎么样,做不到吧?我就知道,你偏心,你他妈的就是偏心!”
“老三!”陈天斥道:“你说的什么屁话!”
陈鉴瞥了一眼陈天,眼里夹杂着怒意,啐他道:“他奶奶的,好人净让你当了。”
“你,你……”陈老爷子被他气得几欲吐血,摔了桌上杯子:“滚!滚出去!”
陈鉴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二话不说摔门走了。
他一身戾气冲天,出了院门,对手下心腹说:“去,查查西城的事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他妈的,敢算计到老子头上,那就都别活了。”
百公里外的西城又下起了雨,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雨霾中。
池季云睁开眼睛,窗外电闪雷鸣,雨声哗啦作响。
他不是被雨吵醒的,枕头旁的手机发出几声嗡鸣,池季云拿起看了一眼,带着倦意的眸渐渐恢复了清明。
“怎么了?”
被窝另一端的闻憬也睁开眼,长臂一伸将他拦腰箍进怀里,长出胡茬的下巴放在他头顶轻蹭,声音倦懒沙哑。
池季云摁灭手机,翻了个身,亲亲他的下巴。
“没什么,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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