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补课（2/2）

刘辉还是笑呵呵的，想都没想就答道：“不至于啦！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师，没有教育智力缺陷儿童的特殊资质。而且他们也有提供额外照顾的专门学校，像我这种普通老师是没法给他们教课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参加升学考试吗？”

“唔，这有点难……有智力缺陷的孩子们很难像你这样做这么难的题，但只要双方都有足够的耐心，总是能教会些东西的。”

陈凡君满脸敬佩：“好了不起哦！”

“哈哈，没有啦，教书育人是老师应该做的！”

“刘老师，您这儿没别人，比教室安静，我能在这里学习吗？”

“当然可以！不过打了铃就要回去上课哦。”

陈凡君乖巧地点头：“嗯！”

堪堪一盏茶的工夫，本就所剩无几的午休匆忙谢幕。预备铃响起后，陈凡君从练习册中抬起头，他揉揉眼，一副困倦的样子，整理东西也慢吞吞的，期间甚至打翻了老师给他倒的那杯水。烂摊子全收拾好，早已经过了该离开的时间。

咚咚……

突然，办公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刘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不对劲起来。陈凡君仿佛早有预期一般露出得逞的得意神情，心想郭冉这家伙的情报还挺准确，不枉他苦等一中午。

“进来吧！”

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影走进来，陈凡君顿时睡意全无，朝恭候多时的陈宇贤甜美一笑：“哥！”

陈宇贤当然也一眼就看到陈凡君，他反应飞快，立刻入戏，一会儿傻呵呵地指着陈凡君，一会儿又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稀里糊涂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原来你们是兄弟啊！”刘辉恍然大悟，视线在兄弟俩的脸上逡巡，“难怪我觉得陈凡君同学有点眼熟，长得可真像……”

在外人面前，陈凡君摇身变成黏人的跟屁虫，亲昵地凑到陈宇贤身边问：“哥，你来老师办公室做什么呀？”

“学、学校安排我们几个老师给陈宇贤同学提供一对一补课。”刘辉抢过话头，解释道，“这不是他情况特殊嘛，学东西有点慢，一直没能毕业，学校也怪头疼的，就让老师多抽时间帮帮他，争取今年毕业。其他老师都是大忙人，就把他交给我了……”

“诶，可是刘老师您刚才不是说你没法给我哥这种智力缺陷儿童教课吗？”

刘辉干笑：“额，乐城这不是刚开始发展，条件有限，没办法……哈哈……好了好了，陈凡君同学你快回去上课吧。”

陈凡君不情愿地答应，刚走没几步又转头看向陈宇贤，不舍的视线像小狗一样可怜：“刘老师，我哥就交给您了。”

“放心吧。”刘辉说着，自然地把手搭在陈宇贤肩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陈宇贤同学完成学业的。”

离开办公室，陈凡君并没有返回班级，他面对着关紧的门，漂亮的五官被妒火烧得狰狞扭曲，拳掌不断攥紧，直到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咔嚓一声轻响，掌心里的笔杆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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