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继续追妻火葬场(2/2)
孕期进入四月后,段馥的孕吐明显比之前厉害了,经常一大早什么都不吃就开始呕,口味又是一通翻新,甜点不喜欢了,要吃酸的辣的,做出来又挑剔这个那个,一会儿太油了一会儿油不够。他娇气是真的,但遭罪也是真的,吃完了没过一会儿又吐得干干净净。
他也要面子,吃东西在外面吃,吐就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关起门怕别人听到。好不容易吐得差不多了,才发现门是开的,段修雅的轮椅停在脚边,给他递了一块热毛巾。
段馥不想接,又站不起来,只能扶着马桶跪在那里,段修雅打破僵局:“什么时候开始吐的?”
“早就开始了。”他不耐烦道,“反正你什么都不管……”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住。”
“凭什么?”
“这样方便照顾你。”
“照顾我?”段馥眼睛里的怀疑又回来了,“你是不是想偷偷把我的孩子打掉?”
看来短时间内段馥不会消除怀疑了。段修雅只能放弃,“但是你必须有个人看着,让凌北跟你一起住。”
“你真有这么好心吗?”段馥嘀嘀咕咕,“谁知道你都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害我——”
“段馥,平心而论这段时间我做过任何对你不好的事情吗?你怎么就铁了心觉得我要害你?”
“你不能信。”段馥摇头,“你还说过爱我呢。”
他摸着微微鼓起来的小腹,始终离他的轮椅有距离。段修雅本想板起脸用以前那套威逼他靠近点,但他眼珠子都瞪干了,段馥还是没有听劝的意思,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他只能忍辱负重,放低音量,不情不愿地说:“那你过来一下,我确认一件事情。”
段馥将信将疑地盯着他,很小心地靠近了一点,太久没碰到了,段修雅有点心急,上来就攥住他手腕,把他的衣服袖子往上拽,露出小半截胳膊。段馥差不多是下意识就扯回来了,慌乱把衣服拉下去:“你干什么?”
“你去工作了?”段修雅问,“洗碗都不戴手套?”
“你怎么知道?”
段馥到底缺乏社会经验,话一套就出来,随即反应过来,把头别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段修雅暴躁起来:“谁问你愿不愿意了,让你工作连副手套都不给你带,就让你直接用手泡在洗洁精里面?”
段馥的手确实没有以前白嫩,胳膊也晒黑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手上的皮肤没有以前紧致了,有种套了层皮的粗糙感,被水经常泡皱才会这样。他自己根本不放心上,给段修雅一说才藏到身后,“我才不要跟你一样被人伺候呢,我能养活我自己了……不戴手套怎么了,好多人都不戴,戴了手滑,打碎杯子还要扣工资……”
“那你倒是回来啊!”
“回来?”
“你别忘了法律上我还是你父亲,段馥。”段修雅用手指着他,这个动作嚣张得令人讨厌,“你想离开我,除非跟我断绝关系,但是这得经过我同意才行。”
“你要跟我提法律,正好,我还想问问你。”段馥心头火起,也不怕他了,直接揪着他衣领子几乎把他从轮椅上拎起来,“养父诱奸养子,是不是应该坐牢?养父扣押养子的身份证件逼他卖身,是不是应该进监狱?”
段修雅没想到关心他两句,最后还要被他蹬鼻子上脸,怒极反笑:“逆子!”
“咚”一声重物翻倒的响声,段修雅的轮椅整个儿掀翻在地,段馥把他摔到地板上,毫不犹豫抄起旁边的花洒就要往他头上砸。
这次他不会留情,加上之前有了经验,对着段修雅还没恢复好的脑袋一下就能毙命,出乎他意料的是段修雅没有叫人也没有自卫,他甚至手都不想抬上来保护一下自己,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段馥!”他砸下去之前有人破门而入叫住了他,“你先等等!”
凌北大概早就料到他不在这两父子迟早会发生冲突,看到这场面来不及吃惊,赶紧叫停,“你看谁来了!”
段馥手里的花洒砸在地上,孟鹤明显憔悴很多,脸色几近灰败,看到他的眼睛却亮得出奇。他来得太急了,差不多是跑着来的,气喘吁吁话都没说一句,段馥却主动起身,小跑到门口扑进他怀里。
孟鹤不急着抱他,全身上下摸一遍,全须全尾的,肚子还大了一点,他就放下心来:“你怎么了?怀孕的时候不能动气。”
“……没有,我没生气。”段馥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这种感觉以前拍片子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过,他回想起刚刚孟鹤来找他,看到他第一眼就是拿着花洒准备砸人,有些忐忑孟鹤怎么看待自己。虽然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但是当场行凶和事后拿着凶器还是有区别的,前者的冲击力更大,他很担心孟鹤会害怕自己,毕竟他是性格比较温和的人,除非被欺负得狠了,甚至不会大声说话。
“我没生气,你误会了。”他总算编了个合适的理由,“我养父身体不方便,我帮他洗澡,不小心就摔了,真没生气。”
他编瞎话就算了,还转过脸对段修雅挤出一个笑里藏刀的诡异表情:“是不是啊,父亲?”
段馥被抓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叫他父亲。段修雅有气也只能往下咽,阴着脸点点头:“是,他从小就这个样子,做什么都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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