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向渣男的头上砍去(血腥)(2/2)
“你说你要教我东西,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我以为你是想教我怎么和你在一起!我以为这种事只有跟喜欢的人才能做!”
“你让我拍戏我拍了,你让我跟别人睡觉我也答应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我以为这么做你会喜欢我!可我为什么越听你的话离你越远?!段修雅,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段修雅看他的眼神让他最为绝望——那是一种完全冷漠且不关心的眼神,甚至有几分轻蔑,段馥在这里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看,如果段修雅愿意相信他的话,他真的可以直接拿把刀把内脏都挖出来给他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可段修雅好像并不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对这种纠缠的状况感到烦躁。
“你也没有完全听话。”段修雅冷静地指出他的纰漏,“我要你尊重董颜嘉,你没做到,我要你去接戏,你也没有答应。”
段馥绝望地仰头看着他:“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我都会答应你的。”
“段馥,我真奇怪你是跟谁学的这些无所谓的东西,什么喜欢不喜欢……喜欢要看值不值得,你一个亲生父母都不要的野孩子,也配提什么喜欢不喜欢?!”
“亲生父母”几个字一出,炸雷般震荡了段馥,段修雅连敷衍的心情都没了,直接把底牌甩了出来。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怪身子怎么来的吧?你本来是个乡下的不值钱女孩,你父母愚昧无知,想要男孩,月份大了又没地方打胎,听信偏方吃转胎丸把你搞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把你扔在医院厕所里,护士听到哭声进去看,正好跟他们擦肩而过。”
“没有人愿意收养你这种怪物,没有人!你在福利院待的那几年没人看得起你!连其他的野孩子都知道你是怪物,你身上天天沾满了洗不干净的剩菜汤!我把你带回来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段馥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那段记忆在他的骂声里逐渐浮现,段修雅很清楚怎么伤害他,只要把实话说出来,就足够让他难堪。
有来宾看他皮相漂亮想收养他,拿到档案发现性别一栏的空白就松开他的手,换了个平平无奇但身体健康的孩子;有员工好奇他的身体,四五岁的年纪还让他穿着开裆的裤子露出性器官,任由其他小孩指点嬉笑;段修雅对着一群孩子挑挑拣拣时,他站在角落,满头满身的油腻菜汤,不敢上前弄脏客人的衣服,客人远远看了一眼,问:“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护工给他冲了个冷水澡,随便搓洗后能看了,送到段修雅跟前,回家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发烧。
“如果不是我带你回来,你早就死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了。”
——这话一点也没错。
“就算你活下来你以为过的会是什么日子,无非是在哪个洗头房里做鸡,还轮得到你对客人挑挑拣拣?”
——这句话也没有错。
“上一个想从鸡窝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骨灰已经被冲进了下水道,段馥。”段修雅说到这里,语气反而很平静,“我不是没办法弄死你,我只是对你付出了太多,我是商人,没把投资赚回来之前不会停手。你要是真想走,可以,趁着年轻脸还能看,好好拍戏把你欠我的都还清,以后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我们两不相欠。”
段馥恍惚想起他以前的承诺:“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
段修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是真的被笑到了,嘴角上扬藏都藏不住,“你血浓于水的父母亲都把你扔进厕所茅坑了,你来问我一个陌生人爱不爱你?”
“我刚刚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是实话。”
段馥比他想得冷静很多,甚至点了点头:“我都知道。”
“知道了就好,现在开始安心养好身体,要拍戏的时候我会叫凌北来接你的。”他道,“别想什么爱不爱的麻烦事,你要是真那么缺爱,自己爱自己吧。”
段修雅自认为已经解决了这个麻烦,一身轻松地往卧室门口走,短短几步路,他不祥的预感却到达了顶峰,有一种冲动促使他回头看,但他都努力克服了。直到身后爆发出一声疯狂的大笑,伴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他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一声沉闷的敲击,他趴倒在卧室门口,后脑的钝痛让他头晕目眩,张嘴想说话却吐出一滩秽物,挣扎着往前爬了两寸,段馥重重地坐了上来,高举起带血的雕像,对准后脑又是一下。
段馥只有第一下是死手,接下来就是机械地乱砸,好几次甚至砸到了地板,他眼前一片模糊,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坐在段修雅半死不活的身体上,一个劲儿地摇晃:“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很能说吗?”
“我想死,我真该死。”他砸累了,停下来喃喃自语,“可是我不想一个人,你得陪我。”
“段修雅!”他使劲浑身气力,嗓音扯得支离破碎,“你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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