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学长能有什么坏心思(质检/开b)(1/2)
自那日后,贾诩实在是无颜面对荀彧了,既恨郭嘉三番五次戏弄自己,又恨自己心智不坚,一次再再而三放纵这无赖。
荀彧学长就站在门外,他却和郭嘉在书案上行这等苟且之事,简直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于是乎,学宫中最老实的好学生贾文和很难得地对外称病,一连告了几天假。
要知道,贾诩先前哪怕是发了热,也是从未告过假的,如今倒真是稀奇,几天都不曾踏进学堂去了。
大家讶异归讶异,但总是十分理解的,毕竟这病来如山倒嘛,贾文和日日这么刻苦学习,难免身子抱恙。
期间倒是有不少人前去探望,贾诩一概婉拒,说自己实在不宜见人,怕传了病气。
话说到这份儿上,众人就算想尽些同窗之谊,也不好再过多打扰。唯独这罪魁祸首郭奉孝,得空便要往贾诩寝居门前凑,顺带假惺惺地问候文和今日身子有没有好些,再说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的肉麻话。
贾诩不堪其扰,隔着门在屋内骂他,让他少在自己这发疯。
郭嘉没皮没脸地回道:“除非文和给我开门。”
贾诩自然不可能再干引狼入室这样的蠢事,直接无视了郭嘉的死缠烂打,埋头继续苦读去了。
不消半个时辰,敲门声又响起,贾诩做事向来专心致志,看得正投入时被这么一吵,便是半个字也读不下去了。
贾诩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地拉开紧闭的房门。
“郭奉孝,你最好给我——”
门外春风拂过,挟着盈盈暗香扑面而来,贾诩身形微顿,再定睛一看,面前之人竟是自己这几日来避之不及的荀彧。
“文和?”荀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地笑了笑,“奉孝方才有事被刘惠叫走了。”
“原来是学长,我还以为……”贾诩面露尴尬之色想,连忙让开一步,“学长进来说话罢。”
“无妨,原先就是想顺道看看你,你既无事,我也放心许多。”荀彧温言道,“前些日子身子分明还好好的,怎的忽然病成了这样?”
贾诩面对着荀彧,无端心虚起来,又见他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不禁侥幸地暗想道:看来学长没有发现那晚的事。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通,贾诩倒也好受些许,于是随口胡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只说自己不慎受寒着凉,让荀彧同样注意身体云云。
荀彧应声称是,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文和要寻的古籍,如今还在我房中,今夜碰巧得空,我再替你送来。”
贾诩哪好意思再劳动荀彧,忙道:“我自己去拿便是,不必麻烦学长。”
荀彧静默地看了贾诩半晌,轻轻一笑。
“那我今夜便在房中等着文和了。”
贾诩隐隐觉得这笑中带了些与平日不同的意味在里头,然细细看来,只觉是自己多心了。
…………
夜阑风静,月华如练。
荀彧的卧房离得远,贾诩提着灯笼穿过繁茂的桃林,又七弯八拐地绕了几个回廊,这才走到荀彧门前。
门虚掩着,贾诩还未靠近,便已闻见房中传出的清冽香气。
他将灯笼挂在栏边,刚要敲门,荀彧的声音便从里头响起,温润柔和,一如淙淙流水。
“文和来了。”
贾诩走进房间,那香气便愈发浓郁,如丝如线般的缠上来,却并不腻人。
“来时遇上了几位同窗,闲聊几句,耽误了些。”贾诩顺手关上门,神色略带歉意,“深夜叨扰学长了。”
荀彧转向贾诩,长发未束,只穿了中衣在身,外袍堪堪披在肩上。在外时,荀彧向来都是衣冠齐整,就连休假居家时也甚少以这般模样示人——虽然随意,可和郭嘉平日里那样散漫浪荡的穿法不同,贾诩说不上来,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荀彧就这么任由贾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冒犯。
“房中不过我一人,左右也是闲来无事,谈何叨扰。”
荀彧放下手中书卷,并未先将那案几前的古籍拿给贾诩,反而状似不经意般与他玩笑道:“上回之事,倒是我唐突了。”
贾诩何等聪慧,哪能听不懂这话中深意,心里当即大惊,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张嘴欲言,奈何思绪纷乱如麻,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难道学长早就知道了么?若是如此……学长怕是要对自己失望至极罢?
贾诩下意识低着头,脑中飞快地闪过那夜的场景,面色涨红,已然是窘迫到了极点。
“学长,我……”
他艰难开口,很快又沉默下来。
正当贾诩以为荀彧会责怪自己行事荒唐,可荀彧却是走近了几步,一手轻搭在贾诩僵硬的肩膀。
片刻后,贾诩听见荀彧不急不徐道:“文和年岁尚轻,想来应是一时好奇,再正常不过。”那语气好似春风化雨,居然听不出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夜风骤起,悄无声息地吹灭窗边几盏明灯,原先敞亮的室内霎时昏暗下来,唯余身后书案上一点烛火摇曳。
贾诩不适应地眯起眼,好一会才勉强看清周遭景物。
昏暗中,荀彧清秀俊逸的脸已近在咫尺,贾诩不自觉想后退,可那只搭在肩头的手突然使了力气,硬生生摁着贾诩定在原地。
贾文和一头雾水,压根想不出荀彧这是要做什么,若是要惩罚自己便罢了,然眼下情形似乎并非如此。两人间的距离近到了让贾诩屏息的地步——他甚至能感受到荀彧温热的气息与心跳的节拍。
肩上的手松开了,轻柔地抚上贾诩的后背。荀彧低着声,循循善诱道:“我知文和素来最为守礼。奉孝心性顽劣,有没有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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