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狩猎开始(1/2)
萧凌差不多搞定了项目投资的时候,已经又快过去了一周。
她一看周五了,便约叶冰裳周末去南山骑马狩猎。
叶冰裳问她:“能不能带我男朋友?”
萧凌无语,半晌她忍了:“带带带!”是她嗑错了CP,正主又没有错。
中午和澹台烬吃饭的时候,叶冰裳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你会骑马吗?”
叶冰裳从小就上骑马课,后来在C国留学偶尔她也会去马场跑一跑。
澹台烬颔首:“会,但骑得不太好。”
叶冰裳又问他:“有打过猎吗?”
国内有合法猎场,D国和C国有合法狩猎季,但是叶冰裳不知道澹台烬曾经生活过的L国是否允许打猎,他是否又打过猎。
澹台烬沉默了片刻,说道:“老手。”
叶冰裳放松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们不会被小凌笑话了。我不会打猎。”之前在C国她和朋友去打过一次猎,猎枪响起的时候她都有点害怕,别说打中什么了。
澹台烬颔首:“放心。”他不会给别人笑话他们的机会。
叶冰裳抿了抿嘴笑了,十分信赖地看着他。
两人吃了饭又散了会步,一人去上课,一人回实验室。
下午,叶冰裳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突然有人看到新闻叫出了声。
“哇,有人联名曝光一个富二代和几个男明星欸。”
“靠……”
“天啊好恶心……”
赵芸儿也好奇地搜了搜,随后发出了唏嘘声:“太可怜了吧……”
叶冰裳刚刚收到包,她问道:“怎么了?”
“你看。”赵芸儿将手机递了过来。
叶冰裳看完,惊讶地喃喃道:“天哪。”
手机页面上是七个女孩儿发的联合曝光。她们指控一个地产集团的刘姓富二代、与一个经纪人、一个男明星强奸、迷奸她们,并留下了她们的私密照以把控她们,而且她们知道的受害者不止她们七个。
微博流量剧增,很快就刷上了热搜。
叶冰裳往下翻了翻,发现那几个被指控的人立刻发了声明大喊冤枉。
评论区的水一下子就浑了。
叶冰裳和赵芸儿他们都知道,强奸受害者遭受伤害后大多都会陷入强奸创伤综合征,这时候站出来指控对方需要莫大的勇气,不仅仅因为世俗的贞节观念,更因为强奸是一种暴力伤害。
暴力是它的底色,强奸犯首先会采取暴力或者胁迫、下药等手段使得受害人失去身体控制,整个过程都会十分痛苦,遭受一切的受害人必然会产生心理创伤。
强奸创伤综合征会有五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事件发生后几天或者几周的急性期Acutestage,有些受害者能够外向表达,他们会表现出恐惧、焦虑、愤怒等情绪,但有一些受害者会压抑自己,仅仅表现出呆滞、冷漠、行为迟缓等,但他们都有可能出现呕吐、执着于清洗、明显身体内部颤抖、思维思考情感记忆功能失控或者失序以及对他人的反应极其敏感的情况。
第二阶段是开始向外适应的阶段Theouteradjustmentstage,这个阶段可以持续数月至数年。在这个阶段,受害人可能表面上看起来已经从那次事件里“走了出来”,但她们的内心遭受着严重动荡,只是他们采用了多种应对机制,包括:最小化或者合理化强奸事件“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很好”、拒绝讨论事件、极端情绪化扩张这件事、试图反复分析这件事,还有搬家或者整容。
这个阶段他们会持续地焦虑、无助、安全感缺失、高度警惕、情绪从相对快乐转变为抑郁、愤怒、极度愤怒,出现睡眠障碍、惊恐发作,在正常生活尤其是性生活中闪回强奸时的记忆,也有可能出现性欲亢奋,甚至发生解离感觉自己不在自己身体里。
第三个阶段是地下阶段UndergroundStage,这个阶段可能持续数年。受害者会努力恢复自己的“正常”生活。他们试图把生活过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或者阻止自己想到强奸事件,或者不想谈论该事件或任何相关问题,他们可能会难以集中注意力,可能开始抑郁,还可能会经历过度警惕的症状。
第四个阶段是重组阶段Reanisationstage重组阶段的持续时间可能相差很大,且可能出现在四个阶段之间。在这个阶段最为显着的特征便是受害者会不断地回归前两个阶段的情绪动荡。他们会感觉到惊讶、恐惧和困惑,因为那种因为强奸而产生的强烈感觉又回来了。
他们会发作更为敏感的恐惧症:害怕在人群里呆着、害怕一个人呆着、害怕男人或者女人取决于哪个性别对他们实施了强奸、完全不敢出门、害怕被触碰、对所有与攻击者的某些特征相似物的特定恐惧、不断地怀疑陌生人的接近、噩梦、失眠、饮食失调、产生暴力报复的幻想,她们自杀的风险也会急速上升,更容易陷入抑郁症。
最后一个阶段是回复阶段,或者叫做重整化阶段Renormalizationstage。在这个阶段,受害者会重新看待他们的经历,并能够将其融入他们的生活。强奸不再是关注的中心焦点,由此内疚或羞耻等感觉也会得到解决。
这个阶段的幸存者也能够识别、解决、适应不良的应对机制产生的后果,她们可能会调整自己的生活,不再依赖酒精、食物或者性爱来应对创伤。当然受害者也有可能会悲伤地看待性侵犯及其后果,但在这个阶段产生的情绪并不像以前那样强烈、压倒性或破坏性。
按照这几个女孩的声明来看,她们中有两个属于急性期,五个可能还在开始向外适应的阶段,这时候出来揭露一切,可能会因为积极的心态让她们更快地度过难关,也可能会在面对大众有色眼镜的时候承受更多的心理压力,导致她们的状态变得更差。
一项研究表明,在性侵中,有88%的受害者都会出现短暂麻痹。因为在无法逃跑或者反抗也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时,人体会自然表现出僵直,而这种身体本能带来的“不反抗”会让受害人自己陷入自责、羞辱之中。
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以“受害者有害论”去评价强奸受害者,那么受害者自我污名化会进行得更彻底,他们的自尊和自我效能感都会跌到谷底,并无限延长或者反复强奸创伤综合征的中间阶段。最后,他们很难回归正常生活,可能会物质、酒精或毒品成瘾,有可能产生人格障碍,也有可能会抑郁自杀。
叶冰裳本身就是PTSD患者,她很清楚这段时间她们会有多痛苦。
“哎。”赵芸儿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找心理治疗师。”
叶冰裳说道:“可以给她们发信息提醒一下吗?如果她们有需要的话,可以先联系面向社会的公益心理支持组织。”
赵芸儿点点头:“好主意。”
旁边有个学姐说道:“我导主办了一个,联系方式我发给芸儿。”
“谢谢学姐!”赵芸儿感谢道。
实验室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出起了主意,赵芸儿记了下来,开始编辑私信。可能的问题、解决方案、心理支撑小组的联系方式她都给写清楚了,又担心这几个女孩消息太多漏看了,赵芸儿给每个女孩都发了一遍。
“只能等等看后续了。”赵芸儿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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