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于水生见他仍然不说话，气的走上前三两下扯掉了内裤，只听刺啦一声，原本就已经快要坏掉的内裤这下子口子变得更大了，于水生见到此景气立刻消了一些，心里也开始心疼起来。他知道徒弟这两天对象黄了心情可能不好，但是不管怎么的，干活没轻没重，对待自己的兄弟一点儿也不上心这个态度就值得自己好好的教训他一回。
于水生喘着气说道，“好，今天你和我犟是不是，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靠尺硬。”
说罢靠尺再次呼呼的落在张玉华的光屁股上，这下子可是板板到肉，疼的张玉华一趔趄，差点儿趴在炕上。
啪！啪！原本已经微微红肿的屁股此刻已经是红红的一片了，张玉华忍着疼，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说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心里头除了疼以外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打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原因偏偏要怪自己，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如张玉龙，为什么连师父都要觉得张玉龙比自己强。
打了十几下之后，于水生见徒弟眼泪哗啦啦的滴着，心里有些不忍，停下来说道，“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但是我不明白为啥你兄弟来了之后你就这个态度……”
张玉华十分委屈的回嘴道，“我啥态度了，非得事事都依着他都向着他就好了？”
于水生觉得有点纳闷儿，继续说道，“我啥时候让你向着他了，你知道我今天为啥打你么？”
张玉华既然开了口了也就不再强憋着了，“为啥，不就崩着他了吗，我刚开始干活的时候磕坏了不也没啥事儿吗，也没见你怨谁啊？他碰坏了凭啥就打我啊？”
于水生抡起一板子走在张玉华的红腚上，“胡话，我是因为他碰坏了才打你吗？那打石头的活他能干吗，他没干过你就敢教他，你刚开始的时候哪次打石头我不得再旁边看着，马家那哥俩干了多长时间了，哪次我放心了，你是不是糊涂。”
张玉华一赌气说道，“对对，我糊涂，我啥都不如他，他啥都比我强，你打死我算了……”说完还故意的把红屁股朝上一撅。
气的于水生抡起靠尺狠狠的抽了四五下才算解气。于水生这才明白自己徒弟这是吃醋了啊，这孩子还真是小孩儿心思。他仔细一想这孩子肯定觉得自己不如自己的兄弟了，心里头别扭着呢。
于水生提着靠尺一屁股坐在炕边上，张玉华就这么光着屁股继续在旁边跪撅着，于水生靠近了张玉华说道，“玉华，你这孩子心思太重。你觉得师傅也认为玉龙比你强吗？”
张玉华颇为委屈的点点头，于水生狠狠的一巴掌掴在张玉华的屁股蛋子上，“虎犊子，你在师傅心里头就那么低下？你想想，你初中没毕业就跟了我，有七八年了吧，我对你咋样，你自己说说。”
张玉华闷声说道，“师傅对我跟对自个儿子似的……”
于水生说道，“算你还有良心，我这两天对玉龙多上心那是因为他刚来，人家是个大学生，我不能让人在我手下戳脊梁骨啊。你知道我为啥答应他吗？”
张玉华抬头看看师傅，于水生又狠狠的掴了一巴掌在张玉华的屁股蛋子上，粗糙的大手十分有劲儿，疼的张玉华直咧嘴，“我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我是觉得那是你弟弟我才带过来的，不看着你我和你三叔有啥交情，你竟然还耍起小性子了。”
张玉华听完师傅这句话，心里头暖暖的，脸也腾地一下红了，于水生见他低着头说道，“师傅跟你说，别管他大不大学生的，干咱这个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你看马明那聪明的脑袋瓜，有马鹏干的好吗？你别老把自己看低了，还有，你和玉龙小时候好的赶上亲兄弟了，这两年我看你们也不咋说话了，为啥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和人家没法比？”
张玉华点点头说道，“恩，我觉得我不如他，我们家里头看我也不如他……”
于水生第三次将巴掌落在张玉华的屁股上，“傻玩意儿，你有啥不如他的，人为啥要和别人比呢？那我比不比你强？”
张玉华点点头，于水生刚要动巴掌，看到张玉华吓得一哆嗦的样子恨恨的说道，“我比你强你咋还和我处的这么好呢，说白了就是你自己给那儿矫情，作！你三叔对你不好，你爷爷奶奶对你不好？玉龙给你说啥难听的话了？这些年你弟弟上学你有没有帮上啥？……”
于水生连珠炮一般的追问仿佛当头给了张玉华一棒子，一下子解开了他多年的心结，他突然想到好像这些年都是自己渐渐的看低了自己，渐渐的疏远了自己的弟弟，想到这儿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儿了，下午玉龙满脸是血的画面一下子蹦了出来，他心里一紧，心想万一崩坏了自己可就真成了混蛋了，懊恼悔恨的情绪充满了张玉华的大脑。
他低着头说道，“师傅，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您打的对。”
于水生拎着靠尺站起身来，将靠尺抵在张玉华的屁股上，说道，“说说错哪儿了，该打多少？”
张玉华深吸一口气说道，“第一我不应该故意的疏远玉龙，第二今天我没做到大哥的责任，差点让玉龙受伤，第三这些年我俩的关系都是我的责任，第四我作为大师兄没能给马明他们起到好的榜样，第五我…………我想不起来了。”
于水生抡起靠尺照着张玉华的臀峰狠狠的抽了一下，“第五你不应该连你师傅都不相信，第六你不应该犯错了刷小脾气，第七……”于水生顿了一下说道，“就这些吧，该打多少？”
张玉华低声说道，“七十下……”，这是于水生的规矩，犯错误不承认打的都不算数，知道错哪儿了之后才是真正的家法，于水生冲着门口喊道，“都滚进来，趴门口偷摸的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儿么？”
原来马明他们听着没动静了，不知道师傅到底打没打完，就偷偷的跑下来了偷听了，张玉龙不知道他俩干啥，也跟着过来，仔细听了几句，正式张玉华承认错误的时候，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哥哥挨打了。
学徒挨打不是啥新鲜事儿，张玉龙也听过张玉华的父亲他的大爷说过，他哥哥学徒学不好会挨揍，包括他自己再没上高中的时候也没少挨揍。
被于水生这么一吼，三个人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红着屁股撅在那儿的张玉华，马家兄弟是屁股一紧，而张玉龙则是十分的心疼。
于水生说道，“你们大哥犯错误了，就要挨打，你们几个也不例外，别让我抓到你们做啥错事儿，抓到了决不轻饶，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脱裤子打屁股。包括你这个大学生。”一句话说的张玉龙脸也红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于水生转过身说道，“七十下，自己数着……”
啪！啪！靠尺带着风声一下下的落在张玉华的两瓣儿屁股上，张玉华大声的报着数，“一……二……”
于水生这一次并没有用尽全力，七十下打完之后，张玉华的屁股蛋子肿的老高，有些地方已经发紫了，一旁看着三个人都吓得很老实，不敢多说一句话。
张玉华又疼又羞，起身光着屁股冲着师傅一鞠躬说道，“谢谢师傅……”
于水生这才算惩罚完毕了。完事儿了之后于水生带走了马甲哥俩去另一屋了，留下张家兄弟在一个屋交心。张玉龙没听清楚他哥哥挨打的原因，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陪着哥哥趴在炕上。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玉华先开口道，“口子好点儿没，今天是我马虎了，这事儿不应该让你干的。”
张玉龙有些吃惊自己的堂哥竟然主动道歉了，连忙说道“没事儿，就破点皮儿，你别惦记了。”
张玉华说道，“唉，这几年咱俩都好长时间没这么在一起待过了，以前是你哥我做的不好，怕你这个大学生瞧不起我，现在想想你瞧不起我我也是你哥，照样敢揍你……”
张玉龙听完之后这才明白这些年为啥大哥总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主动靠上去说道，“哥，我经常梦到我们小时候，你带我在外边疯，帮我抗错挨打，你帮我打架，你送我上学，你说时间过得多快啊……”
哥俩渐渐的拉近了距离，虽然还没恢复到年少时的亲密，但是至少要比以前近多了。偶尔的玩闹扯得张玉华屁股生疼，最后只好打几下张玉龙出气，张玉龙一点儿也不反抗，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另一个屋子里已经是鼾声四起，马家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苦着脸都不敢叫醒自己的师傅，辛苦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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