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这样看着你。”(2/2)
纪湘本就心虚,还是故作镇静扯起了谎:“傅医生是想问问我的身体情况。”
“你……没事吧。”霍德尔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不自在,纪湘从小就是个实心眼,不会撒谎不会隐瞒,如果做了错事都不用问一眼就瞧出来了。
“没事的,爸爸。”纪湘惧怕对上他的目光,低下头去。
“真的没事?”霍德尔感到可疑。
“真的没事。”纪湘赶忙又说了声爸爸我要洗澡,借口转身就跑上了楼。
晚上,他照例要给霍德尔热牛奶。霍德尔有失眠的毛病,不知道从哪听来说牛奶可以促进睡眠,就一日不落的喝。
把温热的牛奶倒入瓷杯里,他竖起耳朵听着楼上的声音,生怕霍德尔突然走下来抓他个现行。
千思百虑后,他还是背过身拿出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拔开上面的软木塞,手指抖了抖瓶身,一点粉末飘洒而下,瞬间就融化在纯白的液体中,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端着杯子走进霍德尔的房间,看他打着台灯靠在床头读书。
“爸爸,喝完就早点休息吧。”他机械般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因为做了亏心事而四肢僵硬,他的不安被霍德尔收入眼中,
“我现在没心思管你,如果你因为上次的事不高兴,觉得我冤枉了你想要听道歉的话,我可以和你道歉。”霍德尔连眼皮都没抬,翻了一页手中的书:“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对不起。”
余光看见纪湘站在那儿没动,他狐疑地抬头:“你还有事?”
纪湘勉强地扯出一个笑脸,强压下就要奔涌而出往外溢的眼泪。
“爸爸晚安。”
躺在自己的床上,纪湘望着天花板数着羊肉串,直到夜深了,他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着脚踩在洁净的地毯上,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霍德尔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这一点倒不符合他谨慎缜密的个性,或许是对于纪湘太过信任,相信他可以无时无刻保护好自己。
缓缓推开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纪湘呼吸一窒,屏气凝神看向床上,霍德尔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进入了熟睡中。
他走到床边,看见那空了的牛奶杯子。
“爸爸,你醒着么……”
回应他的却只有霍德尔均匀的呼吸声,他细数着那浓密的睫毛,嘴唇微启着,能窥见一点嫩软粉红的舌尖。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香甜可口的红酒味儿。
他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爬上了床,安静地与霍德尔面对面侧躺着,鼻息间尽是如火如荼的滚烫。
他再次低低唤了声爸爸,霍德尔依旧全无回应,他似乎是陷入药效,进入了一种昏迷状态。
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好好看过,迎着月光,他都能看见霍德尔皮肤上短短的绒毛。
“爸爸,我终于能看着你了……”
纪湘盯着那截探出的舌,目光沉迷,突然鼓起勇气凑近他面前,伸长脖颈小猫儿似的飞快舔舐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却看见霍德尔仍是毫无反应。
从没见过的乖顺样子让他双目充血,鼻尖碰上鼻尖,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按耐不住的信息素就要从每根毛细血管处迸发出来。
是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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