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湘是不可多得的大孝子。”(2/2)
对面几乎瞬间挂断了电话。安德鲁老师诧异地看了眼手机,似乎在感叹这种脾气的人怎么养出纪湘这个慢性子:“他说马上来。”
在断线的一瞬间,他笃定爸爸发怒了。
纪湘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迟缓,天旋地转。他攥紧了沙发垫子,低着头颅不再言语。
“你知道吗,于雯的母亲在两年前就过世了,她一个人辗转了许多城市才来到这里找到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陌生的城市,我看着她这几年,就像我半个女儿一样……”安德鲁自顾自地替别人回忆生平,突然看到纪湘被的冷汗淋湿失神的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纪湘,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明白,老师,我明白雯她很不容易,我愿意接受所以惩罚和补偿……可是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爸……”
他们正说这话,纪湘余光撇见于雯的手指动了动,回头就看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着看着他们。
她先是莫名的目光望向周遭,像是惊诧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慢慢沉静下来,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脸上迅速染上绯色,心脏如振擂鼓。
她先是摸了摸后颈,咽了口吐沫,周身血液涌上脸颊,眼神急切地看向纪湘:“纪、纪湘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雯,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暂时标记了你。”纪湘垂眸道:“请你原谅我。”
周围的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纪湘的道歉,让她更觉得无地自容,嘴唇发干,难堪地不知所措。
看着安德鲁和西里询问的视线,于雯搅紧衣袖,红着脸又仔仔细细把经过向他们陈述了一遍,和纪湘说的情况几乎吻合。
这下情况很明了,就是薇格教授设下的陷阱,西里的拳头锤得框框直响,纪湘却无心再管。
他刚准备再次向老师申请再给父亲打一次电话解释,就听见走廊里响起了皮鞋跟打在瓷砖上哒哒的声音,与傍晚静谧的校园那么的格格不入与刺耳。
“爸爸!”看到来人,纪湘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想上前迎接。
却被人抬起手肘毫不留情挡了回来。
最老的安德鲁活了半个多世纪,最小的于雯也勉强活了18年,可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那么一水儿瀑布般流金色的长发,鬓角打理地若刀裁,耀眼地仿佛摇曳着花香,白皙的脸上即使架着墨镜也挡不住那份摄人心魄的高贵与典雅。
就像是中世纪黑暗年代诗集里描写的金发贵族,傲慢不可一世,却会捧着早春的雏菊,簪着白玫瑰来奠念心上人的忧郁王子。
当然,前提是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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