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探索(1/2)
又是个恬静的清晨,邢鸺刚把手头上唯一洗衣晾衣的工作做完,转身一看,原本跟在身边帮忙的俩徒弟早已跑到耕地浇花施肥没了踪影。
在旁观赏仨人多时的仇枭拿着块布走来,爲他抹乾双手,仔细涂上特制的护肤膏才满意松手。
邢鸺对仇枭的好意感到窝心的同时仍不怎麽适应手上多了层东西的触感,道:“属下手糙,您其实不需要这麽费心,给朗儿他们使用比较不浪费。”
仇枭瞥向开心围着草药耕作的俩娃,翻个白眼:“那俩小蠢蛋哪用得着我操心,桌上随便取罐去擦便是,我要不注意,你定是放置不理的吧?”
邢鸺思考後问:“您是嫌弃属下?”
仇枭捏向邢鸺鼻尖:“说什麽傻话,有药给你用还不高兴了?越来越难伺候了你。”
“属下不是...谢谢。”邢鸺确认俩徒弟无暇偷看,擡头往仇枭脸颊快速亲了下。
仇枭被这过於生涩的举动给逗笑,挑起邢鸺下颌,於唇上轻轻一吻。
俩人随後花了些时辰教导做完家事的小徒弟今日份的医术与武功,邢鸺躺在树荫底下歇晌时,望着鬼窟方向突然冒出个想法和疑问,便向仇枭提了出来。
仇枭挑眉重复了遍邢鸺话中要点:“你是问我...为何不把鬼窟被堵死的另个入口处那石堆给清除?”
邢鸺点头:“照您之前所说,另个入口应该比从崖顶容易进谷,要是能从鬼窟进出不是方便许多?不过属下没见过另一头...还是那石堆根本无法靠人力移走?”
仇枭对此不怎赞同:“你我轻功不是不济,这里亦非聚贤山庄没必要方便其他人。要是那些不避讳鬼窟的人总是来访哪还有清净之日?且不说里头还埋着梵修前辈,总不好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他老人家安眠。”
邢鸺道:“那在入口设置迷阵或机关不就可以阻止外人进来?”
仇枭不置可否地盯着邢鸺,沉吟半晌後问:“你是多懒得运功上崖顶?要不以後把我俩的徒弟丢谷里,我抱你上去?”
邢鸺忙看了眼不远处打呼噜的小徒弟,解释道:“属下没那意思,只是如果出入方便,或许能养一两匹马,我们突然要远行也不会辛苦朗儿他们,之前睿儿不是喊累。”
仇枭捻起颗小石子弹向邢睿,睡梦中的邢睿吃痛叫了声,抓抓鼻子又继续入眠。
仇枭啧道:“你之前不还赞同我说的让他俩多磨砺,这才多久就变卦,心疼那俩小鬼了?”
“属下...”邢鸺一时语塞,仇枭也不爲难他,给出个折中办法,“我断是不会首肯打开入口这事。要养马哪这麽麻烦,让江沉枫领两匹给崖顶那俩闲人养着就行,毒仙子还爲找不着新差事折腾她师妹而头疼,这不一举两得。”
邢鸺虽然对於平白给毒仙子那师妹增添麻烦感到抱歉,可也知道仇枭已拍板定案就不再多说,转而问起另一桩好奇的事:“属下一直不理解,外头爲什麽把鬼窟谣传得那麽可怕,鬼窟一眼即可看尽,怎麽会有通往地狱这一说?”
仇枭道:“古书上记载,鬼窟从远古早已存在,内部非现在所见那般狭窄,而是多层相连可达地底,偶有诡异怪声频传,阴深得很。据传曾有不少人深入鬼窟却因遇上怪物猛兽几乎皆命丧里头,仅有的几位幸存者亦未能抵达底部,早早体力不支撤出洞窟。”
那几人康复以後,把经历写到书上算是给他人与後世的警戒,鬼窟的各种谣言也就此传开,彻底打消好事之人的探究之意。
当初仇枭、圣子及柳芊卉虽曾把岩壁和地面都找了遍,但所能借助的光线薄弱,并没发觉古怪之处。自仇枭逃出鬼窟後,除祭拜亡者外并不会无事踏进鬼窟,自然亦没深入研究。
和传闻相隔百年的今时今日,要仇枭准确理出鬼窟和记载有异的原因自是不可能,唯二合理猜测也就约莫是那些记载实则爲虚构,抑或向下的通道随着时间流逝不知何故被掩起。
“大概便是这样....你这眼神想干嘛?”仇枭察觉邢鸺脸上是少有的跃跃欲试,不符年纪的稚气令仇枭心中一动。
邢鸺试探问道:“既然您没认真搜寻过鬼窟,不如我们带睿儿他们一起找看看?说不定真的有那麽个通道,还能让他俩历练。”
仇枭敲了下邢鸺脑门:“有时我真不知你这脑袋想些什麽,又以何爲标准。方才还心疼咱俩的小徒弟,现在又想带他俩犯险。你就对这不知虚实的通道如此感兴趣?就不怕真有猛兽把他俩吞了?”
邢鸺笑道:“您不是说属下武艺不错,而且有您在,哪用害怕怪物猛兽。”
真诚恭维让仇枭心情更好:“哼,这说的也是,你真想探索,我自是会陪着你。”
仇枭刚要拉着邢鸺亲昵一会儿,俩徒弟却已然转醒,睡眼惺忪擡头望着他俩。仇枭不禁咂嘴,往碍事的俩孩子射去不悦眼神。
不知所以的邢朗和邢睿满脸无辜,邢鸺撇开这些和俩孩子简略道明想法,俩孩子对探索陌生之地并不害怕反倒更显兴奋,纷纷点头问说何时出发。
仇枭拍了下俩孩子的头:“出发什麽!不过走几步路就到的地方,何况还不晓得是否真有往下的路。”
邢鸺误以爲仇枭转瞬改变了主意,和邢朗及邢睿齐刷刷朝仇枭投去失望眼神。
仇枭被仨人一盯,心里莫名颤动,解释道:“我是说我和你们二师父先去寻看有无入口再捎上你俩,又没说不去。”
仨人闻言像是重燃起莫名其妙的斗志,双目放光的样子令仇枭看了不禁低喃:“啧,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俩小兔崽子不愧是随邢鸺姓。”
邢鸺隐隐听见仇枭声音,困惑问道:“您说什麽?属下没听清。”
仇枭连忙把话带过,转而对还傻坐着的俩徒弟道:“你俩睡醒不去练武看书,是在等天塌下来?”
俩孩子立即识趣起身,继续歇晌前的奋发用功,仇枭则带着邢鸺进入鬼窟四下搜索。
鬼窟周遭岩壁乃至地面诚如肉眼所见并无任何不寻常之处,隐藏机关之类的东西更是没有,唯一真要说格格不入的,大约就是那张邢鸺从第一次踏进鬼窟就觉得特别显眼的冰床。
冰床於仇枭而言意味着圣子之死,恍然间彷佛再次回到目睹圣子屍身那日,身体动作瞬间有了片刻僵硬。
邢鸺当即察觉仇枭异状,轻握仇枭的手,叫唤了对方几声。
透过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顺利爲仇枭驱散不愿再忆起的画面,回神後握紧邢鸺的手,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吻。
长久以来,仇枭都本能避免靠近冰床以防回忆涌现。但眼下看来,鬼窟内要真有玄机,也仅能在一直被他忽视的冰床上。心有灵犀和邢鸺相视一眼,齐蹲下身认真细看冰床四周。
俩人摸索一番後仍无头绪,仇枭本想劝邢鸺不如放弃,却见邢鸺低下头,靠近冰床一角似在观察。
眼看邢鸺近乎要将脸贴上冰床,仇枭急伸手捂住邢鸺额头,制止对方往前。
仇枭道:“傻了麽?要撞头了。”
邢鸺尴尬一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指着眼前部份:”属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这里好像有个八卦图样的...机关?”
仇枭闻言凑近审视,对邢鸺点了点头,依循自身对八卦阵法的认识,往冰上雕绘照独有顺序按了遍。
下一刻,就看冰床蓦地发出些微震动,缓缓从中一分爲二,随着一阵冰凉刺骨的寒风刮过,地面上竟出现个不知深浅的向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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