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只许开我的（2/2）

“横着吹比竖着吹帅…”少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况且箫声太悲了，不适合我。”

少侠这一下午都在鼓捣那个笛子，他能吹响，却用不对气，笛子又不比箫那样低沉，吹不好属实刺耳，等他真的能断断续续地吹梅花三弄的时候，已经把绿萝和方思明都烦得不行了。

“少侠不是要去救珊瑚姐么，笛子放我这吧？”绿萝伸手，不料少侠泥鳅一样，一个闪身飞上了屋顶，留下两个人在院子里看着他俩：“不去，早着呢，赶我干嘛呀…我给大家表演个春江花月夜！”

方思明慢悠悠问：“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抓下来？”

在屋顶的少侠自觉安全了，开始逗他：“我的美人哥哥，你那伤好利索了么就抓我？也得能抓到算啊…”

方思明一点反应没有，凉凉地：“没好，可抓你够了。”

他真的把我捏得死死的…少侠听了这话，生怕方思明真的上来再牵到伤口，马上跳下了房顶，悻悻地进了侧屋，取了昨晚剩下的蜡烛和火石，放进衣襟里。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踩点。”少侠整了整衣服，嗤嗤地乐：“踩点，听着可太上不得台面了。”

“呵，料想你那好朋友楚清崖，听了反倒会挺高兴。”

思明兄又在开他尖刻的小玩笑，少侠无奈：“哎，老爷开玩笑只许开我的啊，要不我要喝醋了…”

方思明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可他也知道这么一句本意是不想让自己贬损清崖。而少侠自顾自领着绿萝去‘踩点’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品尝某种微妙的滋味。

………

……………

夜里静悄悄的，幸而月明云淡，甚至无需点起烛火。少侠带着绿萝和凉生，慢慢接近壶口村的一处院子，他左右看了看，要绿萝凉生留在原地，自己则运起轻功，落在院里，去敲土墙上的木窗子：“珊瑚姑娘？”

珊瑚开了窗，竟见到这么一个年轻男子，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少侠急忙拿出唐雨送的竹笛：“你别怕…我是绿萝的朋友，她和凉生此刻就在院外，我们来接你去找唐雨。”

珊瑚一听这话，非但没有开心，反而黯淡了神色，哽咽着哭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把绿萝当亲妹妹看待，如今壶口村摩云村势同水火，我父亲就是村长张鸿铭，我一走了之，他会怎么报复绿萝他们…不能让你们为我涉险。”

又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我一个人寻死觅活也罢了，可不要拖累你们！请少侠转告唐雨，就说…我们还是有缘无分。”

唐雨，你小子是怎么迷住村长家的女儿的？少侠暗暗叹息，这事可怎么办，就是真的强行把珊瑚带走，势必惊动壶口村的村人，他们又会找绿萝和叶隐的麻烦…

见珊瑚打定主意不离开，少侠也不能多做什么，纠结着飞出院子，告知绿萝和凉生，三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肯走，在土墙后绕了一圈又一圈。

“要不我们先回去告诉唐雨，他来说一定比我们更好。”凉生想了个主意。

绿萝流着眼泪：“可珊瑚姐姐不走的话这几天就要被她爹远嫁出去了…”

“要不这样，迎亲当日我把珊瑚打晕带出来，让唐雨带她跑得越远越好，这样也没人知道是你们干的。”少侠纠结半天，决定真当一把土匪，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这和今日也没有分别啊，壶口村长那种人，找不到女儿是必然会来向你们摩云村要人的…”

三个人只能垂头丧气地慢慢挪回摩云村，凉生是孤儿，他栖身的山洞比较远，便先行回离去。绿萝和少侠去见了唐雨，后半夜才回到家中。

……

“思明兄？我回来了。”

“…你还在吗？”偏屋空空荡荡。

没有人答应——方思明留下了一个来自西域的沙金金币，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少侠心中难过，又暗骂自己没出息，早该习惯了这样的分别。于是强打起精神安慰绿萝：“思明兄的…嗯，门派比较特殊，就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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