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喜欢你以前对待我的样子（2）（2/2）

“谁知道他今天是咋了，反正咱们这次没人受伤，哇靠简直走了狗屎运了。”

一旁的赵小龙面带疑虑，他看着身后手舞足蹈的两人，再看看那寂静惨白的灯塔，过了半晌，他转过脸来：“别废话，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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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什么？”

衔川的手带着染上的热意，一寸一寸地抚过赵祈安凹陷进去的肚子，再捏上人类稍微有点肉的胸脯。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祈安的问题，只是抬眼看向了人类：“你知道吗，其实我的能力不止于此，只要是水，只要我想，我可以用水看遍世界，这就是我们人鱼王族的能力，人类和我们诞下的后代可以，而人类喝下我们的血，只要剂量够大，你们也可以。”

人鱼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丝丝缕缕如同柔弱的海草慢慢包裹住人类。他的粉唇一张一合：“你想要吗？”

赵祈安几乎是下意识的摇头，“不，不，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

“我吓唬你的，真不经吓。”衔川笑起来，他搂紧了人类，手放在赵祈安的耳朵上，他用下巴轻轻蹭着人类的头顶，缓缓道：“可是我想。”

你不要，我却偏偏想给。

即使现在不动心，他不信以后也不动心。如果这些筹码还不足以让人类对他彻底臣服的话，人鱼并不会吝啬，除了那些赵家人所渴望的，他还可以给他更多。衔川蹭蹭赵祈安的发顶，所幸的是，他所见过的那些人类喜欢求的东西，他都给得起。

狡诈冷血的非人生物或许无法和人类共情那些温柔的情感，但他们却知晓无人可以抵挡贪婪的力量。

人鱼隐隐间能感觉得到，他和赵祈安的开始是错误的，但那又怎样，现在赵祈安还在他的怀里，那就够了。人鱼想，他可以补偿，而他打算给人类的这些，衔川觉得他会喜欢。

被捂住耳朵的赵祈安并没有听清楚人鱼的话，他只感觉得到人鱼漫不经心的抚摸。

粉嫩的手指就像是在欣赏把玩一样，人鱼张开手，手掌完全包裹住那片薄薄的乳肉。赵祈安躺在人鱼的怀抱里不敢动弹，他还沉浸在刚刚衔川不经意间的震慑里。他现在一丝不挂，浑身黏满了人鱼的东西，饥饿、恐惧，身体和精神的上的双重折磨几乎要把他压的喘不过气，可他却还要克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神经，做出一副温顺依赖的样子。

人鱼远比他之前想过的还要强大…

赵祈安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起声来，衔川轻笑，他低头亲亲人类汗湿的头发。

“走吧，我们回去。”

他跨出蚌壳，然后转回身弯腰将赵祈安温柔地抱起，人类柔软火热的皮肤被他的手指摁出饱满的弧度，泡泡在周身扩散，衔川化出长长的鱼尾，带着赵祈安开始往回游。

路上，一只海豚追上了他们，它的嘴里叼着的正是赵祈安落在海里的黑色行李袋。衔川摸了摸海豚的头顶，然后把包放进赵祈安的手里。黑色的包湿漉漉的，但东西都还在。

赵祈安窝在人鱼的怀里，看着眼前飞快略过的珊瑚、鱼群…人类的双眼浸满痛苦与挣扎，过了很久，他闭上了眼睛。

一直以来心存幻想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的人类终于明白，他所想的自由不过是昙花一现，只要人鱼想，自己就不可能逃得过他的掌控。

他一次次的心存希冀，再一次次地被拉扯摧毁。如同旅人坠落荒原，盼望绿洲显现，最终的结局也只有渴死饿死。

人鱼不会放过他的，虽然很不想这样说，但似乎……人鱼对他，有一种奇怪的迷恋。这种迷恋到底算什么…赵祈安并不想探究到底，横竖，他也不过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人类。

只要瑗瑗好好的，他怎样都无所谓……赵祈安这样想着。

衔川游动的速度极快，在赵祈安出神之间已经游回了灯塔底下的巨门前，但这一次人鱼没有放开人类。

他单手搂住赵祈安的腰，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颈边，“害怕就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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