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爽文番外一：纳威·隆巴顿之死（2/2）
纳威·隆巴顿像是被噎住了。他涨红了脸，仍旧保持着怒视Cybele的姿势，伸长了脖子，老半天之后憋出一句：“你，你这‘神秘人’的姘头——”
Cybele愣了愣，随后开怀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简直要站不稳一样，一边“哎唷”地捂着肚子，一边借助身旁Voldemort的手臂支撑自己的身体。就连一直肃穆着神情的黑魔王大人，听了隆巴顿的话，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们的笑对隆巴顿造成了极大的羞辱。如果说他刚刚眼中喷射出的仅仅只是怒火的话，此刻他的眼神像极了锐利的箭——他恨不得用眼神把眼前这对男女扎出几个窟窿来。
“姘头。”良久之后，Cybele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重复道，“我很喜欢这个词。事实上，你大概是这间屋子里第一个意识到我跟主人关系的外人。”
她居然因为隆巴顿的精准概括感到满意。多洛霍夫也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厚脸皮来。与此同时，他再一次认真审视Cybele——除了她美丽的容貌，纤弱却曼妙有致的身姿，还仔细地看了看黑魔王大人看她的眼神。
黑魔王脸上的烦躁和讥诮已经被平静所取代。他耐心地任由Cybele又笑又闹，并且似乎还受到她的笑声感染，脸上也露出些许柔和的笑意来。
多洛霍夫这才恍然大悟。前段时间，Cybele回去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踪影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黑魔王先生的脸色一天差过一天，最近更是到了动不动发脾气的地步。现在，这位小姐终于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纳威·隆巴顿，也难怪Voldemort脸色和缓呢。
但Cybele带回来的的惊喜远不止一个纳威·隆巴顿。她挂着温柔的笑意，一步一步凑近隆巴顿，可嘴里说出的却是最残酷的话语：“我猜，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亲爱的小弗兰克了吧？”
她停在原地，欣赏了一阵子纳威·隆巴顿脸上由愤怒转变到不可思议、又从不可思议变化为惊恐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美术馆里观赏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在隆巴顿先生好不容易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Cybele终于甜甜地笑出了声。
“不，不能是弗兰克！求你！”
“为什么？”
“求求你，放过弗兰克——他才只有——”
“十六岁。我知道——事实上，这些天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别……”
纳威·隆巴顿虚弱地哀求着，几乎要落下泪来。但他的狼狈取悦了Cybele.她终于看够了隆巴顿的惨状，心满意足地转过身，拍了拍手。
议事厅的大门第三次“嘎吱”一声打开。这一次，小矮妖并没有拖着什么重物走进来。相反的，是一个挺拔的少年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地走了进来。
“快过来，小弗兰克。”
Cybele露出慈爱的笑意，甚至伸出手迎接那个少年。少年长得像极了纳威·隆巴顿年轻的时候。他目光炯炯，因为Cybele的笑脸而有些紧张，拘谨到脚下磕绊了一下。他终于走到了Cybele和Voldemort面前，瑟缩着仰视黑魔王大人。
“这是你的主人。”Cybele轻柔地说。
“不！”纳威·隆巴顿挣扎着试图阻止。他的身体被隐形的绳索紧紧勒住，可是他挣扎得太过激烈，身体上都起了一道一道的勒痕。他无望地看着弗兰克·隆巴顿，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在他毕生的仇敌面前跪了下来。
“主人。”弗兰克·隆巴顿虔诚地呢喃着，俯身亲吻Voldemort的袍子。
纳威·隆巴顿，以及在场的食死徒们，统一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弗兰克·隆巴顿，纳威·隆巴顿的儿子，和他的父亲可不一样。小弗兰克有着极高的魔法才能，年纪轻轻就成了令许多食死徒头疼的巫师。他对凤凰社忠心耿耿，一直以推翻黑魔王的统治为己任。
但现在，小弗兰克·隆巴顿毕恭毕敬地跪在Voldemort面前，亲吻他的袍子。
多洛霍夫再一次去看Cybele的神情。此刻，他第一次对这女人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敬佩。他不知道Cybele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低级的夺魂咒或是混淆咒能够达到的效果。她美丽得不可方物，但她站在面容可怖的黑魔王大人身旁时，却浑然天成，就好像天生就属于这个位置一样。
她戴着属于拉文克劳的冠冕。那就好像一顶象征身份与荣誉的皇冠，让她看起来跟Voldemort更加般配了。此刻，她带着温和的笑意，微微垂下眼眸凝视着小弗兰克·隆巴顿，又邀功一般冲身旁的男人眨了眨眼。
黑魔王大人轻轻揽住了Cybele的腰。
“嗯。”他点了点头，示意小弗兰克站起身。他询问地看向Cybele，疑惑为什么小弗兰克会来到这里。
Cybele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小弗兰克·隆巴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你的父亲。”她歪着头看向纳威·隆巴顿，“可怜的老弗兰克·隆巴顿，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折磨到神志失常之后，送进了圣芒戈，一直到死去。”
“贱人！婊子！”纳威·隆巴顿气到面色通红，口不择言地大喊大叫起来。
“无声无息。”Voldemort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轻飘飘地逼迫纳威·隆巴顿把剩下的谩骂咽了下去，“打断女士说话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
他板起脸，端起了霍格沃茨校长的架子，把纳威·隆巴顿当做不懂事的学生一样训斥着。食死徒之中传来了窃笑声，与之相对应的是——纳威·隆巴顿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的确该对我礼貌些。”Cybele说，“是我杀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人群中传来惊愕的喧哗，就连多洛霍夫也有点吃惊。CybeleTionus杀死了莱斯特兰奇？而黑魔王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把CybeleTionus放在身边——
上位者的世界，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多洛霍夫在心底里暗自叹了口气。
纳威·隆巴顿显然也因为错愕，停止了挣扎。他瞪大了眼睛望向Cybele，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是的——是我杀了她。没办法，我可是很小心眼的。”
她无辜地摊了摊手。
“小弗兰克是个好孩子。他不像老弗兰克——当然也不像你，隆巴顿先生——他没有那么固执。他懂得取舍，分得清是非对错。他也明白，他的母亲，汉娜·艾博的死，都是凤凰社的错。”
纳威·隆巴顿再次开始了挣扎。他张大了嘴，无声地呐喊着。如果不是被施了噤声咒，他会说些什么呢？大概是斥责Cybele颠倒黑白，驳斥说汉娜·艾博是食死徒残忍杀害的。
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Cybele怜爱地拍了拍小弗兰克，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着说：“小弗兰克。他本可以出生在一个幸福、平静的纯血统家族里。或许不富裕，但至少不用跟着凤凰社颠沛流离，半年内搬三次家，从威尔士辗转到北爱尔兰。他的魔法才能被磨灭，他还永久失去了他的母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纳威·隆巴顿——还有赫敏·格兰杰、莱姆斯·卢平、西里斯·布莱克以及金斯莱·沙尔克——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的凤凰社成员，妄图和黑魔王大人夺取魔法世界的统治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忽视了小弗兰克·隆巴顿的成长。纳威·隆巴顿先生，你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大厅里被漫长的静默笼罩。Cybele说得理直气壮，字字铿锵，就连多洛霍夫也忍不住点头，认定事实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凤凰社的人咎由自取。
纳威·隆巴顿愣住了。
他被Cybele颠倒是非的说辞唬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Cybele挥动魔杖，解除了纳威·隆巴顿身上的无声咒，可他也只讷讷地挤出一句：“不是这样的——我很爱小弗兰克……”
“爱？”Cybele嗤之以鼻，“你的爱就是让他痛苦、让他失去母亲。你从来没有给过他足够的力量。”
“不可能！”纳威·隆巴顿无助地念叨，“邓布利多教授曾经说过——爱就是最伟大的力量！你们永远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