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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予很坦然地凑近她，挨着她耳朵说：“你有没有带那个？”

石知律红着脸，避开了温热的气息：“你来了？”

“不是我，是池徊。”章栖予示意坐在篮球场台阶上的池徊，“她把裤子弄脏了。”

“等等。”石知律和章栖予在教室取了卫生巾，“你让她把裤子换下来，我这里有吹风机。”

“你为什么会带吹风机来学校？”章栖予反问她。

石知律面容尴尬：“学校有寄舍生洗澡免费的政策，可以跟着混进去，这样可以省水费。”

章栖予：“……”真的理解不了。

三个人做贼一样躲到厕所里，池徊应该是痛经，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石知律没有给她好脸色，把东西递给她：“会用吗？”

池徊咬紧牙关，没说话。

石知律察言观色：“第一次？”

“这个东西嘛，是这样用的，胶布的这面朝上。。。”石知律没说完，

就被章栖予打了一下：“别理她，我来帮你。”

她们在隔间里搞了很久，章栖予把带血的裤子扔给石知律。

“为什么是我洗？”石知律完全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不然呢？我洗？”章栖予反问她。

“洗可以，收费。”石知律一边洗一边说。

两个人在洗手池你一句我一句怼了起来，章栖予催她快点吹完，池徊还在等着：“池徊好像不太喜欢你的样子，她对别人都不这样，你们两个什么仇什么怨？”

石知律把过程说了一遍，但是避开了钟绫儿的职业：“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池徊的思想太封建了，怪不得十六岁才来大姨妈。”

“你倒是挺看得开。”章栖予不由得发散思维，不晓得她棒打石知律余裕这对鸳鸯之前，他们已经进展到了哪一步。

才认识多久就随便去男生家里了，章栖予无法理解。

“干了，走。”石知律结束手里的活，“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这个事情我才不会插手，吹洗费你来出。”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回到池徊那里，池徊不知道是等久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哭得厉害。

章栖予最不会安慰人，池徊窜到她怀里抽泣了好久，哭哭啼啼了好久：“又出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

章栖予：“……”

“你妈连这个都没教你吗？”石知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当然会死了。”“石！知！律！”石知律成功把池徊吓得哇哇大哭，在章栖予的耳提面命下，她脸不红心不跳给池徊科普了一节老师都会含蓄跳过的生理课，成功把俩个女孩子讲成大红脸。

去便利店帮池徊卖完卫生用品后，章栖予就回家了。

石知律和池徊住一个方向，章栖予不在，她们一路无话。

等送池徊到家门口，石知律叫住她说：“你如果实在痛得厉害点话多喝热水。”

“哦。”经此一遭石知律以德报怨，池徊按道理应该要说一声谢谢，但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打电话给你老师说你上完体育课就请假了你去干什么了？”一进门，妈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池徊，你到底整天在想什么？你爸爸昨晚又没有回家，你也不让我省心了吗？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超过那个女人的女儿？……”

第二天上课班上几个男生拿池徊说事，全让石知律好好教育了一遍。

“石知律真的懂好多啊。。”芮羿啧啧称叹，“她一定谈过很多次恋爱，这方面很有经验。”

章栖予也是这么想的，自动铅笔的笔芯差点把作业本戳烂…

“她只交过余裕一个男朋友。”池徊对石知律再了解不过了，因为当时班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暗恋她，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前，池徊也是其中一员，她现在好像重拾那种感觉了，石知律懂得多，处理事情很成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想去依赖的人。确实值得喜欢。

“池徊？这是你说说出来的吗？”芮羿眼睛都要惊得掉下来，“连你都成了她的后宫了？”

芮羿拍了拍章栖予：“现在我们班恐怕只有你还没被收复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章栖予用余光去看石知律，石知律本来在和别人聊着趣事，长翘的睫毛逆着光斑眨动，说到好笑的地方，习惯性往章栖予那边看过去，她脸上的笑容顿住，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了那般，石知律去看章栖予的时候章栖予也在看着她，俩人的视线交汇，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厉栗的话在石知律脑海里回响，章栖予，大概是真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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