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学金（1/2）

“那个老头来真的啊？你们学校没有比你更穷的人了吧？那么点钱也贪？”石知律在评选助学金这事情上遇到了阻力，审批的时候教导主任那个五十岁的秃顶老头竟然以她奖学金拿了太多这个励志钱应该给更需要的同学为由拒绝了她，石知律用力很多办法，送礼，举报，贿赂…但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要人不要钱，“你冷静一点，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实在缺钱的话也找个富二代也比让那老头子占便宜好，以你的姿色绝对不止这个价！”

“算了吧，我看到男人就恶心。”石知律一想起钟绫儿的那些男人，就想吐，“不包括你啊。”

“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喜欢女人？”石知律长得很漂亮，过早步入社会，平时没少被占便宜，不说石知律，厉栗有时候都能被同类一些憨批行为恶心地不行。

“女人也不喜欢。”石知律的目光瞟到在情夫面前妩媚动人的那个女生那里，代入了她情夫的角色，感觉浑身鸡皮疙瘩，“但是会比男人好一点吧。”

“我晕，你别一脸认真地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好么？我还小。”厉栗没办法理解石知律，“你真的不要太早对男人失望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比如我。你还差多少，我借给你吧。”

“你就算了吧，你爸的住院费还没交齐吧。”石知律拒绝了他，“你能听我倾诉已经很不错了，谢谢，钱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你怎么在这里？”死对头章栖予来取餐，看同学石知律在和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俩人挺亲密。那个男生看背影还不错，没想到是背影杀手，没想到石知律喜欢这个类型的？

都已经选了这么远的地方打工了，怎么还是遇到同学了？公司是严厉禁止未成年人打工的，石知律怕章栖予揭发自己，只能先发制人：“你吃什么我请你，能装作不认识我吗？”

“你确定你要请我吗？”章栖予捏着手上的小票，“你请的起吗？”

“栖予，怎么那么久要帮忙吗？”章栖予是来办生日会的，她并不是今天生日，家里已经计划了明天在家里给她开派对，但是有几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她的生日，非要她请客吃饭。章栖予不方便邀请同学去家里，只能推脱说今天请他们吃一顿KMC，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石知律，她以为石知律放学会延续上课的状态更用力地学习的，然而石知律不仅没有学习，还有时间打工，章栖予更气了。

石知律还真请不起，那帮同学坐在靠窗的位置，章栖予恰好挡住石知律，她应付着说：“就来。”

石知律知道章栖予是答应帮她的意思了。

她和厉栗换了位置，去后厨帮忙了，那帮同学玩得很疯，一直到餐厅打烊才散，幸好第二天是周末，石知律晚上八点钟换的班，没敢立马出去，躲在休息室里看书。

“那帮小朋友终于走了。”主管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发现石知律还在，石知律看上去比那些人还要小不少，当时石知律和厉栗一起来应聘，她就觉得这孩子不像成年人，只招了挺显年纪的厉栗，后来是听厉栗说过石知律的一些事，知道这孩子家里确实困难，才装作不晓得给了她这个机会的，现在一对比那群把餐厅弄得乱七八糟的纨绔子弟，更觉得石知律顺眼。

又一次做了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卖剩下几个鸡腿，你打包带走吧。”

石知律很是感激，她的笑容漫上眼角，抢走了扫把说：“谢谢主管姐姐，我帮你！”

主管抱着手看着勤快忙碌的孩子背影，心里的怜惜更多了几分，这么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是打工人，真想资助她上学。

胡同挤满了亟待拆迁的老屋，狭窄的弄堂挤满了喧闹的街坊、吆喝的小贩、更有浓妆艳抹的成年女人在亮起亮起红灯的的美容美发店一条街堂而皇之招徕客人，不知几楼晾在窗台的毛巾滴着水，古墙的砖被做饭的烟熏得黢黑，到处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钟绫儿回到家中，石知律那个小财迷正就着客厅里一闪一闪的台灯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