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白?一（1/2）

陆沉望着女孩潇洒离去的背影，自嘲般笑了笑，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不过忘记也好，痛苦的记忆被遗忘对她来说并非坏事，自己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可不知为何，心中会泛起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

陆沉阖上门靠在沙发上，烦躁的摘下眼镜。

目光所及皆为混乱。散落各处的衣物，沾染爱液的床单，以及...垃圾桶旁“不慎”掉落在地的装满情欲的套袋。

这一切都宣示着他昨夜的失控。

陆沉不解，为什么每每遇见她，自己就变得不受控制？上次是，这次也是。

他不喜欢失控的自己。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陆沉的思绪。

是谁？

现在是十一点半，周严的报到时间是十二点，那么，敲门的会是谁？会是她吗？陆沉心想。

“您好，您点的餐好了，请您取一下”一个轻柔的女声飘进屋内。

原来是女孩为自己点的餐。

他不该报有期待的。

是美式和牛角包。

美式醇香，侵占鼻腔，牛角包表皮酥脆内陷绵软，麦香与奶香在咬开的瞬间迸发，香气萦绕口腔。

味道不错。来自陆董的认可

陆沉到公司已是午餐时间，员工们无不惊奇，向来准时的陆董今天居然迟到了！

董事会也不例外，其中不免有大胆的董事前去询问，陆沉对此表示：会上再议。

说罢，便打开一个文档，是关于她的。

一路上浑身酸痛睡意全无。

有问题？什么问题？数据？不可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是我博士生涯的第一个实验，投入精力是百分百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啧”烦躁让我想吸烟。

我从包里摸出一盒Marlboro，咬破爆珠，点燃。

先入为主的浓郁的凉薄荷，凉意随呼吸涌入肺腑，潜入神经，又随呼吸离开，只留下沉甸甸的毒黏着在肺叶。

冷静不少了，进去吧。

校长，导师，学长全都在，好大阵仗。

他们的目光好像在审判一个犯人。

沉默，沉默，沉默，我听见我的心在呐喊，震耳欲聋。

“这是你本人写的报告吗”导师率先打破沉默，抛出问题。

当然是我写的啊不是我是谁？难道是鬼吗？

“那这个怎么解释”导师说着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面无表情。

我拿起，手指被纸划伤，血滴在上面，晕染开来。

那是一份实验报告。研究方向，数据，结论都与我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署名不是我，是在场的一位学长，一位即将毕业的学长。

抄袭？是直接照搬吧。

“学妹不是我说你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做抄袭这种龌龊的事呢”学长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满脸嘲讽。

真想扇他两饼，撕烂他的老脸。

“杨导，实验全过程对您来说是透明的，如果我抄袭以您的敏锐难道察觉不到？再说动机，首先，我并没有抄袭的必要，因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实验，其次，我不会为一个小实验而冒自毁前程的风险，不值当，最后...”

我停下来，转眼对上学长有些慌乱的眼睛说：“抄袭动机最明显的应该是你吧？学

长？”

“你..你..你胡说！我....”学长言语飘忽不定，磕磕绊绊。

他慌了。慌了就会露出破绽。

“你什么？怎么不说了，要不我帮你说吧”我卷起手中的报告，轻敲左掌。

“临近毕业的你实验屡屡失败，你为此苦恼不已，你想研究新方向，于是你将目光投向了理论物理，理论物理当热属量子纠缠，你想研究它，对吗？可惜啊，你能力不够且理论物理也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你又一次陷入死循环，而这时，你发现了我，一个新生，在研究量子纠缠。”我看着他眼中不断变换的情绪，愤怒、不屑、慌乱、紧张。

“所以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理由？我说呢，我与你仅是一面之缘，你怎么会频繁跑我的实验室，关心我的实验进度，是我对你太没有防备心了，对吗？而且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取到报告的呢？是我接水的空闲？还是在我帮你整理文件的时候？是我对你的信任成就了你的毕业实验，对吗？”我走近他，让他避不开我的视线。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做实验有个习惯，那就是录像，或许那里有你，取证，的全过程”我笑着说，看他坐在地上满脸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