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打晕监/恢复记忆/“倒是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狗了。”(2/2)
贺景寻显然同样情绪不平稳,他感受到了沈年抗拒地驱逐,却并不想依言离开,伸出的手滞在半空中,缓缓蜷紧又缩回来。
沈年总是喜怒无常的,上一秒与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能无情翻脸,没人能摸得清他的脾气,贺景寻尤其不能。
他望着沈年:“你明知我的心思。”
沈年按着太阳穴不耐道:“我能知道什么。”
蔺舟说得没错,他们是亲兄弟,难不成还真能这样过一辈子吗?那未免也太荒谬,只是玩玩就已经十分出格。
蔺家的乱子他听说不少,也是这等子兄弟阋墙的丑事,要是真闹得大了,怕是整个京市的人都要来看笑话。
沈年不欲再和他揪扯废话,拿出手机给蔺舟打电话,他背对着贺景寻,以至于没能看见青年眸底阴翳晦暗的光。
“喂——蔺舟,你、唔!”
贺景寻面无表情地接住软倒在地的沈年,同时按断电话,将他手机放进自己口袋里,驱车一路往城郊开去。
最后在一栋十分漂亮的花园别墅前停下来,抱着沈年一路往楼上走,这里的布局和半山别墅很像,从二楼的落地窗往下同样有片十分大的草坪,只是他显然没那么好心,不会给sandy准备狗窝和房子。
贺景寻并没有自己的房间,他的床铺依旧在沈年床边的地上,像是精心准备着还原一切,只为了沈年醒来后能少些火气。
他并不需要沈年爱他或是为他撕心裂肺,只需要沈年不会离开他就完全足够了,谁又能分得清心底扭曲的欲望到底是爱还是什么奇怪的占有欲,但总之沈年是他的,他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不属于自己的可能。
养育一株野草只需要露天的阳光和一坨烂泥,但花不是,他试图圈养一个主人,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将这处花房打造得更华贵些,贺景寻自己也不分明这样的情绪了。
沈跃文并不信任他,他在沈氏能发挥的空间着实有限,但总是比在学校里要好上许多的,以至于短短时间竟也能积攒下养育沈年的资本。
原本还未到时机,只是今晚沈年扔下他要去找蔺舟的举动实在让人恼怒,不过也好,这也只是早晚的事,他总不会愿意放过沈年的。
贺景寻蹲下身给他脱掉鞋袜,又换了身舒适的睡衣,时至今日他依旧没能改变自己的对沈年的印象,如果一定要形容,那也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几乎完全挑不出优点,甚至长到成年,也需要人始终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或是紧紧盯着他,稍错开神就能惹一箩筐子祸回来。
光是这样想想,他都难以抑制心口处的皮肉发烫,只要想到这样糟糕的沈年是他一个人的,贺景寻心底的扭曲情绪就得到完全的满足。
当太阳升过地平线,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浅浅透进来。
贺景寻端来粥碗,看见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背影。
他对这样沉睡又安静的沈年有些意兴阑珊,大抵这人就该闹得房顶都掀了才足够鲜活。
沈年醒时周围很安静,只有规律的键盘敲击音在耳边响起,他浑身乏累,后颈也格外酸痛,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本能警惕坐起来。
“贺景寻?”沙哑的声音开口。
“饿了吗?”贺景寻应他,放下电脑走过来摸了摸碗里的温度,道:“你睡得太久,粥凉了,我去热热。”
沈年紧紧皱着眉,他只穿着一件稍长的棉质长T,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
【你被关起来了。】系统声音里透着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道,【看来距离精神病院也只有一步之遥,宿主加油。】
沈年没工夫理它,将视线放在天花板的监控上。
缓神的同时床头柜上放了一碗温热的粥,贺景寻坐在床沿边,舀了一勺喂进他嘴里。
沈年顺从张嘴吃了,问他:“你买的新房子吗?”
“嗯。”
“我们住多久?”
贺景寻没有说话,一勺接一勺把软香的甜粥喂进他嘴里。
沈年笑了笑,托着下巴看他,“关我有什么用,人是你的,心可不是。”
贺景寻面色不变:“足够了。”
系统原以为沈年要大发雷霆,再不济也会狠狠甩主角一个冷脸,然后折磨得主角恨意愈深,最后完美完成任务,哪里料到是这样和睦荣荣的景象。
沈年也没想到,还能有人活了两辈子,骨子里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半点不变,楚泊舟想关他,贺景寻也关他……
“跪着说话。”沈年道,“坐这么高倒是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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