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精神暴乱 失控前夕（1/2）

拿到了药，回家路上，闻钟心情非常好，边走边想，徐景疏这人真是一点防备心没有，什么药都没搞清楚就收，难怪被原文里那几个渣攻弄得那么惨。

却不知道他人走后，徐景疏从衣服兜里拿出另外几管药，透明的液体在玻璃管内晃动，青年垂下眼，表情冰冷，将那些药放在桌上。

窗外的天黑透，医院长廊里吹过风，冷飕飕的。

董宜收拾好桌上的病例表准备回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他往玻璃窗看去，“请进。”

门把手响了一声，门从外面推开，随着缝隙的增大，一道瘦削的身形出现。看清来人后，董宜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你怎么来了？”

徐景疏站在门口，黢黑的眸子盯着董宜，语气淡淡的，“我想要那药。”

闻言，董宜面上划过一丝了然，笑意扩大，“好，你先进来。”

徐景疏合上门，门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狭窄的房间非常安静，董宜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药你都喝完了？”他走近，拉开办公桌对面的凳子打算让徐景疏坐，语气和动作都有些急切。

徐景疏瞥见他的动作，嘴角噙起颇有深意的弧度，“喝完了。”

两人的目光交叠，董宜情不自禁得又凑近一些，瞳孔的倒影里是徐景疏的脸。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徐景疏，尤其是对方毫不遮掩和他对视，一种直白、锋利的美直达心脏。

董宜的心跳砰砰加快，挪不开眼，一想到这样的人即将属于自己，感觉神经都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酸麻感，他伸出手想要触碰。

然而在手挨到徐景疏前一瞬，头皮忽然袭来剧痛。董宜惊呼出一声，放在办公桌上的摆件被徐景疏抄起来往董宜嘴里塞。

冷硬的金属砸进口中，牙齿都疼，董宜叫不出声，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上半身紧贴在办公桌上，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呜呜地喊，董宜惊慌失措，忙不迭往身后看。

徐景疏的脸色冷下来，眉眼间冒出丝丝戾气，单手扣住董宜的双手，另一只手抓着董宜的头发，倾身向下，嗓音低冷无比，“喜欢我的脸？”

董宜心跳如雷，按照他计算的药量，徐景疏完全应该对药产生依赖性，除非没喝。双手的手腕几乎裂开，董宜疼出冷汗，听了徐景疏的问话后连连摇头求饶。普通人对上异能者，和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徐景疏拿出那几管药杵在董宜眼前，越发收紧手指，将董宜的头发抓紧。

董宜感觉头皮快被撕开那样地疼，铆足力气挣扎，只动了一两下就被彻底压制死。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药液，想解释却因为嘴里塞的东西，堪堪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我再问你，这药是什么功效？”徐景疏把董宜口中的金属摆件拽出来。

透明的唾液拉扯掉在桌面上，董宜大口大口的呼吸，尝到嘴里的铁锈味。他咳了两声，抖着声音说：“只是治疗精神暴乱……啊！”

话未说完，徐景疏面无表情将金属重新塞回去，只听“咔嚓”两声，他松开手，任由董宜滑倒在地上，两只手垂落的角度怪异。

董宜额头全是冷汗，双眼瞪大，脖子涨红青筋暴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剧痛一阵一阵地蔓延，董宜眼前发白。

徐景疏随手拿起几管药，蹲下身抽出男人嘴里的东西，再一管一管打开瓶塞，掐着董宜的脖子，一滴不漏得把液体倒进他嘴里。

玻璃管掉落在地上，没有碎，滑出一段距离后再没发出任何动静。

男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脑袋抵着地面，哼哧哼哧地吐气，双手软趴趴落在背后，十分狼狈可怜。

徐景疏搓了搓手指，指腹上沾了些董宜的汗水，他厌恶地蹙眉，随后提着董宜的头，声线冷得没有任何感情，“把真正能抑制精神暴乱的药做出来。”

说罢，他抓起董宜的手，不顾男人的反应，快速将那两只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上。

“……”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浇在手指上，徐景疏用力地搓双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关水，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双眼低垂下着透出浓浓的冷意，薄薄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这无疑是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好看的东西，人人都想要，徐景疏非常熟悉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董宜也不例外，眼睛深处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

徐景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董宜给的药，只是想看看董宜到底打算怎么做，收拾他是早晚的事。

......

闻钟把那几管药交给闻远鹤，他打算等闻远鹤查出那些药里面含有不正常的成分后，再说这药是谁给的。借助闻远鹤的手搞掉董宜，完美。

在等结果那几天，闻钟每天早起跟闻远鹤去楼里帮忙。向宴礼也是真不客气，让闻钟跟在他屁股后面到处跑。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找徐景疏的，但是徐景疏被安排去基地外面杀丧尸收集晶核，闻钟连人影都看不到，只能帮向宴礼干活，尽最大努力摸鱼。

“闻钟。”向宴礼朝办公室外喊了一声，“进来一下。”

闻钟趴在一张乱糟糟的办公桌上休息，听到向宴礼的声音后条件反射想吐，他撸两下同样乱糟糟的头发抬起头，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