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升的恨意值(1/2)
窗户被打开,屋内熏久了的热浪混合着一些说不清的气味从窗口争先恐后涌出去。徐景疏收回手,转身看向角落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年,眉头紧蹙。
其实他很早就清醒了,但是根本抽不出身,贪婪地想继续看闻钟抖着腿抱着他哭泣呻吟的模样。徐景疏做得狠,收不住力道,任由自己放纵的结果就是闻钟到后面晕过去。徐景疏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现在的场面是他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
一边晕死过去的小飞,身体陷在变形的货架里,手臂和双腿呈现怪异的折叠,距离小飞不远处是他们收集的两大袋物资。徐景疏收回视线,走到闻钟身边蹲下。闻钟眼皮还盖着层薄粉,脸颊也红,露出一截的颈项上布着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盛开出的一团花簇,更别说被衣物遮挡的地方,完全不能看。
徐景疏把闻钟身上的外套拉紧了些,然后把人背起来走向储物间后面的另一扇门。
外面的天色被涂抹成昏黄色,浓郁的阳光铺满破败的大厦、街道,并不美丽,反而给人一种诡异的氛围。
来时的车停在不远处,徐景疏把闻钟放进后座躺平,绕到前面开车走了。
大多数队员已经回来了,大家把收集的物资放在宽敞的地方一一清点。蒋复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便看到一辆车停在外面,一身黑衣、身形修长的青年车里下来,打开后车门,从里面抱了个人下来。
见状,蒋复把手里的药品塞进旁边人的手里快步走上前。
“这是什么情况?”蒋复着急地问,伸手想接过徐景疏抱着的人,但徐景疏侧了一下身躲了过去。闻钟埋在他颈窝里的脸半露出来,蒋复才看清楚,惊讶地问:“他怎么了?”
不少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留下的几个队员正因为闻钟失踪而着急,一见闻钟在徐景疏怀里,心顿时放下来了些。
徐景疏没理他们,径直把闻钟抱进小屋里,给人盖好衣服才出去。
蒋复守在外边,连忙问:“你还好吧?为什么他跟你在一起了?你们遇到丧尸了吗?”
徐景疏脸色不太好看,蒋复话太密,他被吵得烦,锁着眉冷淡地说:“能不能闭嘴。”
队里的人除了向宴礼,就是徐景疏最强,平常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现在冷脸低气压的样子,大家都吞下一肚子的问号,不敢再多问。
向宴礼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他停好车,让队友把后备箱的物资拿下去,随即从裤兜里拿出烟,从烟盒里夹起一根叼在嘴边点燃,抬了抬下巴,示意把副驾驶座椅的人抬出来。
向宴礼出一口烟圈,往周围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人。“去给小飞看看伤。”他对着治愈系异能的队友说完话后抬腿走进健身房里。
物资放好以后,几人把门合上。收集的物资整整齐齐码在一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队员狼吞虎咽吃着食物,有的摆弄起睡袋准备随便找个房间进去休息。
向宴礼扫了一圈,不仅没有看到徐景疏,就连闻钟也没看到。他拉过最近的人问:“徐景疏和闻钟呢?”
队里的人多少知道向宴礼对徐景疏有意思,那人脸色僵硬,指了指里间,“他们在里面。”
“他们?”向宴礼眉头一紧,松开手往指的方向去了。不过不等他走进,徐景疏就打开门出来,直直对上向宴礼的视线。
徐景疏挪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小飞,敏锐地察觉到怪异的氛围。向宴礼掐灭烟,拉着徐景疏去没人的地方。
徐景疏飞快抽回手。
向宴礼搓了搓手指,脸色的表情不正经,像个流氓一样笑着说:“碰一下都不行?”
徐景疏没说话。
向宴礼抱住双臂靠在墙壁上,目光在徐景疏身上游走。微弱的光线被割裂,只几缕跌在徐景疏身上,他抬着眼漠然地看着向宴礼,眉眼锋利漂亮,狭长的眼睛黑亮上挑,气质突出,仿佛是拔出鞘的刀,尖锐夺目。
向宴礼看得心痒痒,倾身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小飞身上的伤是你干的。”
徐景疏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未变,“是。”
“为什么?”向宴礼挑眉,“他惹到你了?”
不等徐景疏说话,向宴礼似乎是自己想到了什么,接着问:“我今天跟你走散了以后,小飞喊你去干嘛了?”
外面传来蒋复喊大家快点收拾好去休息的声音。闻钟一个人在房间里,徐景疏不愿多和向宴礼在这里浪费时间。
“叫我去收集物资。”扔下这话徐景疏退了两步准备走。
向宴礼忙不迭伸手去抓徐景疏,“等等等等,我还没问完。”
徐景疏比了把小刀出来抵在向宴礼手臂上。
向宴礼讪笑地收回手,“不碰你,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他神色稍微严肃了些,“闻钟怎么回事?”
徐景疏说:“他跑出来,然后跟我遇到了。”
回答得简单,略过那些不该说的东西。徐景疏说完就转身走了,向宴礼盯着徐景疏的背影,“啧啧”两声。
回房间前,徐景疏从外面拿了两瓶水和几个面包,走几步以后想了想,又转回去在箱子里翻出来几个糖揣兜。
蒋复喊住徐景疏,递给他一张毯子,问:“你睡哪个房间?”
徐景疏想了想,接过毛毯,“和闻钟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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