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割了吧(1/2)
沈辞在园子里溜达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回到了裴迎雪的寝居。
一踏进室内,沈辞就看到单手支着下巴,坐在硬塌上闭目假寐的裴迎雪,沈辞脚下不由放轻,悄悄的摸了过去。
等行至榻前,沈辞动作极轻地拂衣坐在硬塌边沿,与他爹触手可及。
一靠近裴迎雪,沈辞就想起了他爹先前唤他镜儿时的模样,温柔,缱绻,且带着令人招架不住的专注,思及至此沈辞禁不住耳根发烫。
镜儿...沈辞回想着男人低声吐出这个称呼时的模样,想到应该是被长辈用来称呼晚辈时的用语,结果被裴迎雪用那种缱绻地语气低声叫着他,那种人伦悖逆地禁忌感直接让沈辞羞愤地无以复加!
他心中有愧,实在无法坦荡且心安理得的接受裴迎雪毫无顾忌地偏爱,但偏偏...他又忍不住甘之如饴。
注视着男人沉静地睡颜,沈辞没忍住抬起手,手指似有若无地轻触着他爹的眉眼,仿佛一眼万年那般将裴迎雪的面孔深深地刻进心底,仿佛这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他都会记得...
沈辞越想,越觉得心中一股抑制不住地感情喷涌而出,沈辞终是没忍住,指尖碰触到裴迎雪的脸颊上,轻柔地触感叫人格外眷恋,沈辞感受着指尖下细腻地皮肤,无声地在嗓子眼里喊出了【父亲】两个字,随后没忍住呢喃道,
“如果我只是你的镜儿...”
“该多好.”
仿佛有无尽地遗憾和失落从心底更深处缓慢溢出,甚至比他爹叫他名时带给沈辞的触动还要深刻。
描摹着男人面孔地指尖发出了轻微地颤意,沈辞怕把人闹醒,终是强忍着不舍收回指尖,低垂着头望着沾染了裴迎雪体温的指腹,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生有幸遇见,却叹世事不如人愿,裴迎雪,
如果,我只是你的镜儿...只是你一个人的镜儿,该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你不是我的父亲,我根本不会做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理智行为;
如果你跟我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许你于我而言与点头相交者并无区别。
但这所有的如果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于我而言意义非凡,所以...我甘愿臣服于你。
这一切,仅仅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父亲...沈辞忍不住再次无声地呼喊起对裴迎雪的称呼,那种无法忽视,躲不掉逃不掉地宿命感,叫沈辞眼下既矛盾,又觉得甜蜜。
隔着一臂地距离,沈辞在心底细细地刻化着他爹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心绪难已平静。
汹涌地情愫在心中翻涌,矛盾地心理让沈辞在患得患失与惊惧之间来回摇摆,最后心甘情愿弥足深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上了裴迎雪。
仔细想想,爱上他爹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辞胡思乱想一通,谁料叹息声一停,就有只手臂环住了沈辞的腰,一用力就让沈辞直接趴了下去。
裴迎雪眼睛都没睁开,只问他,“好好的叹什么气。”
沈辞闻言悚然一惊!
他没有想到裴迎雪是清醒的,也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被他爹听到!想到此,沈辞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裴迎雪,只见男人双眸微微睁开,眼底似乎还有尚未清醒地迷蒙,除此外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想来他爹应该没听到,安了心的沈辞缓缓俯身,将脸贴在男人胸口。
强劲有力地脉动声一声声落入沈辞耳畔,沈辞忽然起了调戏他爹的心思,抬手按在了男人胸口的位置,用力的摁了一下,随后用指腹在裴迎雪胸口地位置点了点,抬着眼扬着下巴故意问,“我在想你这里,有多少是属于我的。”
在想你究竟有多在意我,沈辞在心中无声道。
宽厚的手掌顺着沈辞的后背上下轻抚,摸到沈辞的腰窝时狠狠地掐了一下,沈辞腰眼最是敏感,当下便轻哼一声小声地痛呼一声,“嘶~好痛~”
裴迎雪唇角微扬轻笑出声,双眸完全睁开后眼里纳入了沈辞的面容,像看到什么调皮的小东西一样满脸失笑般抬手在沈辞的鼻尖上敲了一下,“你说多少就多少。”
他的满腔柔情,自然只有沈辞,但要论多少,连裴迎雪自己都说不清沈辞在他心底的份量,他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毫无缘由,却让他心甘情愿被他牵绊。
沈辞望着他爹表情平静,但眸底溢出的柔情,心口蓦地涌起一股酸涩,同时被一股暖流充沛心田。
他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接受过任何人,却偏偏在遇到他的父亲时越陷越深,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那是因为,他喜欢看到裴迎雪因他而驻足的所有目光,他在被他关注着,疼爱着,而他也只想得到那一人的关注。
“裴...迎雪...”
沈辞动容地捧住了男人的面庞,情之所至地俯下身,姿态虔诚的低下头吻住了男人地唇。
像品尝美食一般含住了他爹的双唇,然后伸出舌尖在那两瓣轻薄的嘴唇上描摹着,像在标记一样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背后的轻抚不紧不慢,似纵容似宠溺,让沈辞有些上瘾,便更加肆意地在他爹的唇齿间流连忘返,然后饥渴地探舌深入男人的口腔之中,寻着同样柔软的舌头痴缠在一起。
沈辞紧闭双眸,耳根烫地不像话,而两人唇齿相依时不断滋生出甜腻地津液,在彼此地唇齿间不断往返,沈辞越吻越觉得心头冲动,唇舌纠缠之间开始泛出令人脸红心跳地滋滋水响,吃不完地津液顺着齿缝溢出,又被沈辞贪恋地舔回口中,像在玩儿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乐此不疲。
只是还不等他玩儿尽兴,唇齿忽然被另一条肥厚的舌头侵入,缱绻而霸道地抵着他的舌尖就吮了上去,宛如两条滑腻地水蛇一般动情地交缠在一起。
沈辞被吻的大脑缺氧,明明舍不得退开半分却只能狠着心偏头躲开他爹过于猛烈地亲吻,随之浑身发软地瘫在男人地脖颈间,头脑因为差点被亲到窒息而微微发昏,偏偏身体兴奋到不行,沈辞只得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深嗅着裴迎雪身上地气息,一面平复激荡地反应,一面享受着男人带给他的所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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