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鸣冤 【上】 本想做局钓大鱼,没想到钓来个小祖宗(1/2)
不足半个时辰,衙役将那名目击者带至公堂,而在目击者出现之前,为了彰显判案的公平性,与案件有关的人员均被被请至后堂。
不仅是受害者的老母亲,也包括驸马裴迎雪。
此案再次开审,坐于高堂之上的陈瑾拍下惊堂木,惊堂木一响,公堂门口围观的群众立刻安静,只听一道沉声响起。
“堂下所站何人!”
那名说是目击了驸马行凶的宫女朝着堂上的陈大人福了福礼道:“启禀大人,民女樊氏,单名为俪。”
陈瑾听得其名,点头道:“樊俪姑娘,你可知你今日为何来此!”
名叫樊俪的姑娘站在堂上颌首说道:“民女知道。”
“那便将你看到的事情如实告知于大家。”
本来到这里,只要樊俪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实公布就行,谁知道在这关头她突然沉默了。
沈辞站在公堂之外,与李昶望着堂内沉默不语的樊俪皆为不解。
“难道还有内情?”李昶双眸微眯,目露疑惑。
沈辞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师兄,若凶手真是驸马,那这位叫樊俪的姑娘会有顾虑是应该的,毕竟驸马身份非比寻常,万一将实情吐出,却为此招来了杀身之祸,若是我,我也会考虑该不该说实话。”
李昶闻之有理:“这样说也有道理,就要看这姑娘怎么想了,而今虽由明昭长公主监国,但内阁首辅广宁广大人刚正不阿,最是忌讳权贵子弟枉顾朝纲礼法,此事已闹得人尽皆知,若案件属实,之后必定要过内阁,到时传到广大人耳中,就算明昭长公主有心想护驸马,只怕也得脱层皮。”
沈辞...沈辞听完李昶的话,只觉得脑壳突突地跳个不停。
他也不知自己此刻是种什么心情,连忙问起李昶:“师兄,你能不能将此事揽到大理寺,由大理寺审判?”
李昶看了眼呈现焦急之色的沈辞道:“此事不是不行。”
“但你才说驸马另有法子,怎么?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改变看法了?”
改变看法不至于,就是觉得这个樊俪有点问题。
或者说,如果裴迎雪因为草菅人命锒铛入狱他信,说他因为欲行不轨,害女性命...这就有待商榷。
明昭长公主相貌端庄,温婉大气,驸马本人风采照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可那宫女相貌平平,无甚特点,会被爱美如命的裴迎雪看上,沈辞不大信。
但不排除另一种情况,万一事出有因呢?万一裴迎雪因为别的原因对那惨死的姑娘出手,这不是不可能。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辞自然是希望此事与他无关。
李昶见他神情微沉,便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若他是无辜的,定会平安无事,可他若真的做了,大理寺不会置身事外。”
这便算是给了沈辞回答。
沈辞蹙眉应了声“嗯”,便无下文。李昶有心想问他到底跟驸马有什么关系,何苦一碰到他的事就关心则乱,可瞅着沈辞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也没追问。
“樊俪姑娘,今日有位姑娘惨死之后被人抛在她母亲院中,可怜老人家重病缠身,卧床多年,这猛然看见女儿尸体,差点昏死当场,为了这位可怜的母亲,请樊俪姑娘将事实真相告知于众,还这惨死之人一个真相。”
陈瑾望着台下的女子,看似语重心长道。
这陈瑾看似在劝诫,实则是推波助澜,一心想要将责任推到裴迎雪身上,望着公堂内的情形,他双眉紧蹙,只盼自己多想。
那樊俪仍然不语,陈瑾又道。
“樊俪姑娘,你与死去的姑娘同为女儿身,又同在宫中做事,女儿家本就势弱,今日你若冷眼旁观,置之不理,他日你若遇事,何人为你鸣不平?你想过吗?”
想过吗?樊俪听到堂上大人说出这番话,身形晃了晃。
陈瑾见他面有动容之色,心中一喜,正要继续劝他,却见这叫樊俪的女子忽然轻笑一声嗤道:“何为公,何为不公?这天下都在那些权贵之人手中,他们倚仗权势将人命肆意玩弄,岂会真因为我们这些蝼蚁的发言而改变。”
樊俪这顿话一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这满是嗤笑的讽刺竟有种心灰意冷的悲凉感,陈瑾眉心一跳,忽觉不好。
公堂之上公然嘲讽权贵乃是大忌,陈瑾蹙眉开口道:“樊俪姑娘何必忧心,一切有我顺天府为你作保,定不会让他人恃权行凶!”
陈瑾本以为他这话会让樊俪安心,谁道她面上嘲讽更甚。
“顺天府?你顺天府又能清白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
顺天府外,一辆马车急急而来,待车到达顺天府外,车还未停稳,车内之人就已着急忙慌的掀开帘子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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