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刑讯72小时(二):睡眠剥夺(1/2)
刑室内,秘警等了足足有5分钟,耳机才来传话:
“1号,不允许使用雌虫档电击。二殿下说了,可以有不明显、穿着衣服外面看不见的伤口,不能太过分。”
秘警烦躁地啧声,停掉手里的雄虫最大档电击。
刚才忘记算时间,不小心电了太久,老虎椅上的莱默尔在他停掉电击的瞬间马上昏厥过去。
面对硬气的囚犯,不调高刑罚力度根本不可能撬开嘴。
秘警也懒得再尝试了,他尽可能在3小时内集中用刑,也没有让莱默尔崩溃,再试3小时也不一定行,反而会让莱默尔对这些刑罚逐渐适应。
现在莱默尔的生命体征已经很低,今天的用刑就到此为止。
他朝监控比了个手势:睡眠剥夺72小时。
耳机同意了,秘警提起一盆冰水泼在刚昏过去没十秒钟的莱默尔头脸上。
冰碴子混合着冰水流下莱默尔的脸,莱默尔激灵着醒来,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那个男人还站在他面前。
“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是不能睡觉,”男人说,“一旦你睡觉,我就会像刚才那样提醒你醒过来,这次是冰镇饮料,下次也许就是烙铁烤肉,你听明白了吗?”
他等了一会儿,莱默尔没有说话,他掏出小刀抵在莱默尔骨节肿起的手指上,横着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要我切掉?你听明白了吗?”
男人立起刀,一副准备斩断手指的样子。
莱默尔这才从面无表情有了点生动的迹象,用喑哑粗糙的声音讥刺:“你在问谁呢,癞皮狗?”
原本磁性的声音已经叫哑了,顽固的反抗却没有多少变化。
男人明显感到不快,想切手指是肯定不行的,于是随便选了莱默尔大腿上没有血管的部分扎进去。
鲜血沿着豁口冒出来,他才把刀抽走,从旁边炭火上拿过三角形的烙铁,摁在伤口表面。
莱默尔的惨叫声近乎歇斯底里。
第一次被烫,是这样的,叫出来反而发泄了部分痛觉。男人看着流血的伤口被烫焦、闭合,高温消毒了,反而对性命无恙。
不过莱默尔这次竟然没有晕死过去,落满冷汗的眼皮一颤,幽深的紫眼珠定定看着那块伤口上三角形的烫伤痕迹。
血红、炭黑和青紫堆积在惨白的大腿上。
恶心,歪歪扭扭,丑陋。
就像自己这个人。
莱默尔不知想到什么,对着男人居然又呵呵笑了,这次不是嘲讽的意思,是真的很开心的那种笑。
还挺配的,自己真该死。莱默尔笑得更厉害了。
早知道晚走一会儿就会被逮捕,他还会选择做多余的事吗?与复仇完全无关的,为了对斯内克和他的孩子负责,多抽的那几十管血。
认真想了,反复想了,可自己还是会。
原则性太强,他才会成为偏执的他,任何一条原则都不能违背,否则他才会真正的崩塌。
不能为复仇做出伤害无辜者的事情,哪怕那个无辜的鬼东西是他失误导致的小生命。
即使如此,他也欠了那个孩子太多太多…
对不起。
你会叫什么名字?斯内克会给你起什么名字?会是有L发音的名字吗?你会是雄虫还是雌虫?你要继承我的外貌和血脉吗?
莱默尔疯狂仰头大笑起来,他笑得浑身震动,刑讯椅在地砖上吱呀地滑。
为什么他与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人生是一次滑稽戏。
从很多角度想,他都活得丑陋。
在骗别人的时候,他把自己都欺骗了;在给别人卖笑的时候,他更无耻更无情。
…明天,他还有明天吗?明天还要坚持下去,卖笑给谁?
负责对他用刑的那个男人定力一直不错,饶是身经百战,现在也绷不住表情。
这哪是个正常雄虫。
特么是疯子吧?
“呵呵呵好想死啊!好想死!好想死啊!啊哈哈哈送我去死吧——!解脱了解脱了解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莱默尔瘦削清冷的五官组成小丑那样夸张的形状,一头褐发蓬乱地飘散,桀骜到难以形容。
男人在莱默尔眼前晃了晃锋利小刀,没任何作用,他皱皱眉,干脆离开了刑讯室,将莱默尔留在只仅一人的房间里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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