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能不能杀了我（1/2）

“杀了你……”含糊不清的声音从眼泪和濡湿的头发之间的缝隙发出。戚幸的声音黏糊糊的，有些失真。男人微微愣了一下。戚幸又说了一遍，这回口齿清晰，每个字又冷又凶。他说：“杀了你。”

男人笑了一下。

戚幸的气息反而平静了不少，不哭不叫，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就少了太多乐趣。

他在戚幸的大腿根部点下轻轻的一个吻，然后从被子里把戚幸捞了出来。他抱着戚幸，戚幸的身体很僵硬，眼睛只看着一个方向。男人这才发现，戚幸的眼睛很漂亮，在黑暗中也能清晰视物的视力让他看清了戚幸眼睛的每一个细节。戚幸的眼睛是略浅的褐色，有着通透似玻璃的质感，在黑暗里也泛着清浅的光芒。因为流过泪的原因，眼睛更亮，亮得让人不敢逼视。他看起来很平静，如果忽略疯狂跳动的瞳孔的话。

血丝像蜘蛛网一样爬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真漂亮。真漂亮。男人努力克制住想要亲吻他眼睛的冲动。

戚幸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定定地盯着男人，疯狂且不加掩饰的杀意风暴般席卷了整双眼睛，他看起来有些失常，呼吸急促，胸膛猛烈地起伏。

“杂种，狗杂种，杀了你……”

“来，杀了我。”男人笑道。

戚幸动手了，动作极快，他扼住男人的脸颊，迫使男人向后微微地仰起脖子。也许是这个动作带有的掌控意味过浓，戚幸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把你剁碎。”

如果戚幸手里有刀，戚幸是会把他剁碎的。男人非常相信这一点。

“我要你……”戚幸有些神志不清，他想要这个杂碎死，但死怎么够？他又有些口干舌燥，咬着自己的嘴唇说：“死一万遍，魂飞魄散。”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

男人的大手摸在戚幸的腰际，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要我帮忙吗？”

戚幸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这个笑容很漂亮，男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但很快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冰冷的液体在脸上流动，像是一行泪。男人没有流泪，他伸手覆盖住了戚幸的手指，戚幸的手指冷冷的，指尖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液体。

是血。

戚幸在用自己的血液为引，布下天罗地网的阵法。以精血为引的阵法大多是邪恶的，这个阵法也是如此，它是一种同归于尽的阵法。

“杂种，下地狱去吧。”

一种苍凉而肃杀的感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血液还在不停地从戚幸手指涌出，那些血液刚开始只是一线极细的血流，从男人脸上流下去，一路流下去，流过脖颈、锁骨和胸膛，直到流到腰间，流到胯下，然后到了床上，才变成水蛭一样的软体动物，伸缩着、鼓动着铺展开来，绘出一个粗糙又古老的阵法。

空气扭曲，收紧。

阵法一形成，刚刚还冰冷的液体，立马变得灼热无比，简直像有火星飞到了脸上似的。他不在意这些细碎的疼痛，对成形的阵法也无动于衷，只看着戚幸。

戚幸双眸明亮，嘴唇惨白。

他将戚幸流血的手指捧到嘴边，舔舐着伤口，然后露出一个慵懒而迷人的笑容：“宝贝，你的床活不会像你的阵法一样烂吧？”

戚幸目光一寒，抿紧了嘴唇，就着男人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指往里戳去。男人皱眉，很快松开牙齿，让戚幸在他的嘴里抽插。

“杀你足够了。”戚幸的动作很野蛮，指甲已经在口腔内壁留下了伤口，男人不得不捉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