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涨得难受……(泌R,挤压)(2/2)
萧定于巾枕间仰望着他,缓缓又问了一句。“见了人头?”
他眯着细长的黑眼睛,眼底一瞬间竟似闪过了一道久违的湛湛神光。
十月初九,江牙镇。
茂密的松林下,系着饱食的骏马。骑兵们跟随着各自的百夫长,在黑松林里静静地待着。正午之前,他们被命令到衣带江畔洗个冷水澡,这是战争前最后的一次整备。精悍的男性躯体一排排走入冰冷的江水。江面上腾起一片白白的雾气,如淬炼上好的兵器一般,随后又被江风吹散。
而已经洗过澡的骑兵们开始收拾他们的粮袋。每名同罗骑兵携带空马一匹,肉半囊、饼一囊,酪渣一袋。为了这次进攻,数天以前,草原上就开始宰杀牛羊,右符离庭下所统的各部落里,老人和妇女忙着将肉切割成条,抹了盐悬挂在牛粪升起的灶火上风干,而牲畜的乳汁则在静置中发酵,用布袋澄滤去乳清和水分,剩余的酪渣再经过挤压和晾晒,抟成薄厚适中的乳饼。它们将与风干的肉条一起,在茂密的松林中进行分发,四下里一片紧张忙乱,骑兵们将一袋袋的军粮悬挂在鞍侧,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愉快的肉香和乳香。
斛连的目光从部下们身上扫过,皮盔下的面孔模糊不清。近两千名骑兵与军马排成了一片杂色的海,这一片看不清面目的海水将自衣带江畔出发,于未来的两日内席卷向南。
“徐洛罕是南人的大集,磨延啜纳颜已为我们探明了一切!”他举起马鞭,遥遥指着南方。“金银,皮帛,吃食,女人!今年我们不会再缩进帐篷里挨冻。我们能和南人过同样的冬天,甚至比他们过得更好!”
虽然已经久闻其名,骑兵队中仍然一阵兴奋的骚动。
“出发!”斛连高声说,又轻声补了半句。“长生天护佑我们!”
“长生天护佑我们。”在他背后的年轻男人重复了一句。
他乘一匹上好的骝马,身材精瘦,眉目间微带一丝桀骜。
从江牙到徐家集是一条曲折向南的山路,山路上零零星星伫立着几座木制了望塔,塔下堆放着生烟的火桶。此时一个守塔的军士正摘下帽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捉着虱子。捉了一会,又将虱子丢进火桶里去,并没注意到地平线上出现了几匹快马。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商旅模样的骑手已经走到了百步之内。守塔军士扫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去。
他突然觉得不对,站了起来,一手指着那两个商旅。“贩甚么的?马后面驮着的是甚?有路引没有?”
回答他的是一枚呼啸的铁箭头。
在军士最后被血漫过的视野里,两个“商旅”下马走了过来,娴熟地砸碎火桶,踢入道旁的荒草。在他们背后的地平线上,夜幕下涌现出了更多影影绰绰的马队。
秋末的夜笼罩着山路,四下里渐渐一片漆黑,这黑夜的沉寂偶尔会被蹄铁踢打路面石子的声音所打破,每匹马的鞍上都横担着军器,系着鼓鼓囊囊的牛皮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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