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夜里，西奥多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他和一个金发美人十指相扣，在古堡圆床上相互纠缠，唇齿相依。

对方十分擅长挑起情趣，舌头逗弄着自己的牙龈，痒丝丝的，薄唇翕动间被轻易撬开。

金发美人的舌头横驱直入，搅乱自己的口腔。

西奥多被吻到意乱情迷，极度缺氧差点晕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衣服不翼而飞，肌肤相亲，完成生命大和谐。

他们做了好几天爱，互诉真情。

直到有一天，金发美人取出戒指问自己，愿意和自己一生一世，永不背叛吗？

“我愿意。”他听见自己这么说到。

西奥多迷迷糊糊起床时，手臂一阵酸痛，转过头时吓了一跳。

金发男孩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像只幼小的毛茸茸松鼠，他紧紧贴合胸部猛吸了一口，沉醉般靠上去。

“喜欢，喜欢西奥多。”

男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摸下巴发现光溜溜一片，扎人凌乱的胡须统统不见了。

是他干的吗？

亚当嘟哝着：

“胡子扎人，不喜欢。”

“剃了，方便亲亲。”

说完，亚当起身往对方唇上亲了一口。

西奥多想起梦里的事情，不合时宜地闪开了。

他在做什么？居然和认识一天的男生上床了。

亚当很不高兴：“为什么，昨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和自己一生一世永不背叛吗？”

此番话令西奥多大跌眼镜：“什么时候？！”

他想起之前亚当和自己讲的童话。难道说，自己就和童话书里的男主角一样，喝了卷心菜汤后，成为了对方的仆人。

“你忘了梦里发生的一切了吗？”

亚当露出无辜的小鹿眼：“难道你睡过亚当后，腻了烦了？”

西奥多头脑变成一堆浆糊，可是自己是个探险家，来去自由，不可能停留在某处，娶妻生子的。

他看对方是个孩子，才放心吃下，谁知道对方居然往卷心菜汤下药。

“是你！是你在卷心菜汤里动手脚的吧！”

亚当吐吐舌头，舌头舔舔对方的手指：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留下来嘛。”

对于他来讲，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都太抽象了。

西奥多根本不可能和他说通，也不想和他说通。

小时候西奥多住在孤儿院，孩子们玩过家家时，问过大人们，为什么两个男的不能结婚，两个女的不能结婚西奥多的国家禁止同性结婚

狡猾的大人以此作为搪塞“等你们长大以后就明白了”，企图终止这个话题。

等到西奥多长大后，再回想这个问题，恐怕大人是觉得孩子听不懂这些，再或者，不该懂这些。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亚当的情况，相当于把核武器的按钮交给一个孩子，孩子开心于多得了一个玩具，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相同的，恶魔的强大力量加注于一个孩子身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你才只是个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我已经一千多岁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千多岁的孩子。

西奥多一估算，一千年差不多是欧洲中世纪时期到现代。

黄衣之子居然活了这么久。

“你说你一千多岁，还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