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催眠（2/2）

说罢拿着沾满精液的睡袍进了盥洗间，大概二十分钟，陈伴声换了一套衣服，休闲装，看起来十分清爽。他乖乖地坐在李浙南对面：“不好意思，我今天实在太想见你，左等右等你不来，只好先去找你了。”

然后他指着粥问道：“给我的吧？”在得到李浙南肯定的回复后，捧起碗喝了起来。

李浙南把那句“你先别吃，我给你热热，别吃了胃受凉”吞下去了。

“谢谢你，你真好。”陈伴声用手背抹了抹嘴说道，“你今天要不要操我，我刚洗过澡，虽然今天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干净的。”他诚恳地看着李浙南，似乎在等着什么回复。

李浙南摇头：“我今天太累了，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哦。”陈伴声悻悻道。

小院门又开了，进来个男人问他：“现在开张了吗？”

李浙南便离开了。

回了屋子，李浙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回味着陈伴声的嘴唇贴在自己脖颈上的感觉，他想苏讽曾经也这样对自己过吗？

陈伴声的脸和苏讽的脸越来越像，那三个赤条条交叠在一起的身体里面夹着一张苏讽的脸。他蒙上了头，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但梦里他见到的苏讽像一具行尸走肉，走上了顶楼。苏讽淡淡望向自己，身体坠了下去。

李浙南惊醒，已经是三点半。他想着陈伴声这个时候应该下班了，简单套了几件衣服去找他，小院的门虚掩着，屋子里一片红光。

他打开门，看见陈伴声被绑着吊在半空，陌生男人正举着红蜡往陈伴声身上滴蜡。

陈伴声嘴里含着口球，孔洞里面漏出他透明的口水。举着蜡烛的男人对着李浙南笑了一下，说道：“先来后到，红房子的规矩。”

陈伴声意识到有人来了，于是偏过头去看，看见李浙南竟然开始惊慌地挣扎起来。男人从床上拿起竹篾对着陈伴声的屁股狠狠打了一下，陈伴声痛得昂起脑袋，又慢慢垂下来，嘴里“呜呜”着，只能发出几个音节，大概的意思是说“我错了”。

李浙南出门，靠着墙数星星。约莫一个小时，男人才从陈伴声的屋子里出来，他看着李浙南，说道：“他现在的时间属于你了。”

这男人十分眼熟，李浙南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没多想，进了屋子。见陈伴声倚着床头柜呆坐，见李浙南进屋子，他轻轻笑了，那笑容十分勉强，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你没走啊。”

李浙南检查陈伴声身上的伤，多数都是绳子留下来的红痕，少有淤青和擦伤，倒是陈伴声的屁股肿了一圈。

陈伴声攲斜靠着李浙南，阖上眼：“我说了你是个大好人。”

李浙南说：“我不是。”

陈伴声笑了，他捉住李浙南的下巴，靠近李浙南的嘴唇，要去吻他。李浙南错开脸，陈伴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知道我脏。没想到讨人嫌到这地步。”

李浙南起身找了件外套披在陈伴声身上，打横抱起陈伴声上楼，将他安置在床上又坐了一小会儿才走。

“大情种，要为你的爱人守身如玉么。”陈伴声对李浙南说道，干笑了一声，闭上了眼，“那昨天算什么。”

没多久陈伴声发现自己睡不着了，他浑身燥热，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抓挠着他的皮肤。

陈伴声吐出一口气，他穿上睡袍跌跌撞撞地下楼。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针管，他的手指颤抖着，狠狠拍了自己的臂弯几下找合适的注射点。

针管吸足了药物，陈伴声嘴唇发颤，连着牙齿也在不停地上下碰撞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又猝然放开，针尖缓缓刺入皮肤，冰冷的药液注入身体。

陈伴声松了一口气，强烈的戒断反应让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一抽一抽地疼，眼前晕乎乎的，竟然还晃出了李浙南的脸。

陈伴声笑着自己自作多情，却不想那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你吸毒？你疯了？”

“怎么？”陈伴声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一个幻觉还要教训我？”

李浙南扳着陈伴声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陈伴声呼出一口气，身体越发敏感了，燥热感也越来越强烈，他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幻觉，哀求道：“操我。操操小狗的贱逼吧，求求你了……”手自己动起来了，抠挖着那一处。

李浙南抓着陈伴声进了盥洗室，打开淋浴喷头试图让陈伴声清醒一点。水流劈头盖脸地往陈伴声脸上砸，他用手遮挡着冷水，却还是呛了几口水，俯身咳嗽着。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浙南：“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浙南咬牙切齿：“你为什么吸毒。”

“你说这事，”陈伴声擦着脸上的水，“没办法，我又不是什么干净人。还是说你关心我？那你要把你的苏讽怎么办呢？”

“为什么不逃？”李浙南抓着陈伴声湿漉漉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不逃？”

陈伴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眯着眼睛：“我逃到哪里去？哪里都是地狱，你想让我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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