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我最喜欢玩男人的,看他们像狗一样在我脚下哭喊。”(1/2)
第二天一大早,白家兄弟两吃完早饭,要去祖坟给白老爷扫扫墓,上柱香。
白家祖坟风水很好,依山傍水,是个清幽地儿。白嚣却很不喜欢来这里。
他长这么大,除了清明节每年五月份还回来一次白家祖坟,祭拜亡母。
现在每年有多上一次对亡父的祭拜,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踏入此地半步。
白老爷先前和简老爷合作,去某个小国度挖掘紫矿。只是在挖掘紫矿时当地一座活火山突然喷发,整个小镇淹没在熔岩之下,白老爷当时在矿洞之内,很不幸没能避过灾难。
这次意外给白家造成极大损失,反倒是简家坐收渔翁之利。原本不肯让出紫矿的原住民纷纷化作烟灰,简家靠着这座紫矿节节高拔,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当年还有不少疑点和争论,有传言说火山不是自然爆发,而是人为引爆的。
此事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挖掘紫矿的队伍确实会提前准备好大量炸药,方便开山掘矿。但火山一旦喷发可不是人为可控的,更多人把炸火山埋小镇的传言当做阴谋论。
白嚣当时才十七岁,一头扎在试卷堆里。突然有一天,邓捷从学校带走他,让他去国外避难,甚至没有人愿意告诉白嚣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家的主力骨因为那场灾难该死的死,该伤的伤,失去白厌岁的白家根本压制不住下头那些蠢蠢欲动的白眼狼们,外加多年以来白家累积下的仇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嚣被送走,白喧留下拼命护住最后一口肉。
这也是当时势单力薄的白大少唯一能做到的。
白嚣瞧着身前那座粗制滥造的坟,和周围精工细致的坟头格格不入。这是他那光耀了一辈子的老爷子的坟,衣冠冢,里面埋的是生前白老爷最喜欢的一套衣裳。
白嚣凝视着那座坟墓,无语凝噎。
白喧将手中白花摆上去,给白老爷的坟碑亲自擦拭灰尘,他垂着眼帘,神色暗淡:“当年事态紧急,连下葬也是匆匆忙忙,爸这么要面子一个人,怕是黄泉之下也要怪罪我。”
白嚣摇摇头,手里持着香,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
白嚣插好香,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他说不出话,只是感觉很陌生,他不相信爸爸不见了,从这个世上不见了。
白喧见他呆呆地站着,流泪,伸手拍拍弟弟膝盖上的尘土,用帕子擦掉那串泪珠。
白喧紧紧抱着他,抚摸受惊的小兽似的轻抚白嚣沾染晨露的头发。
“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寻找爸的遗体,他老人家一直在梦里让我为他报仇雪恨。嚣嚣,很多脏事哥哥都不想让你看见,但你要记住,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白家,为了保护你。”
白嚣知道白喧话里的意思,他没办法阻止。他一直以来都是被保护妥善的小少爷,从前有爸爸,现在有哥哥。
可他很久以前就想为家里分担,不想做个只能接受庇护的懦夫。这年头在得知老爷子去世时格外强烈,但所有人都只会将他架离危险。
白嚣知道这事没办法和白喧商量,他不会答应。白喧甚至连家里生意究竟做成什么样子也不肯告诉他,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只要领分红就好。
白嚣从前觉得这样的行为就是在架空他身为小少爷的继承权,只是这趟回国,他又有些动摇了。
“哥,回去吧。”白嚣小声说。
“嗯,对了,我一会儿有事。如果你想出去玩就让你嫂子陪着,正好他平时在家也闷得慌。”
白喧拉开车门,护着白嚣脑袋让他上车,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已然刻进他的骨髓,习惯性的绅士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白嚣这还没回到家呢,手机便响个不停。白家全WiFi覆盖,就算他抠了电话卡也无济于事。
之前在蓝俄谈得好好的相亲对象之一,听说他回到蓝俄,马不停蹄要邀请他见面,吃顿饭看看电影。
白嚣翻看了一圈和对方的撩骚内容,对面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长得也比较符合他的胃口。只是现在阿列克谢不在身边,白嚣对于和男人约会这事少了些劲头。
如果一场约会不是在阿列克谢的注视下进行的,这有什么意思,他看不到阿列克谢气得脸色发黑却强装镇定的样子。
白嚣用才回到因布,倒时差之类的借口推脱了。
简桑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两兄弟回来,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白嚣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略微有些尴尬,但简桑表现的很自然,仿佛那只是个误会。
白喧交代几句,简桑乖乖承接下照顾白嚣的重任,走之前两人在门前情意缠绵接吻,白嚣连翻十个白眼。
白嚣深觉得这个家待不下去,倒不是觉得他哥这个小男友鸠占鹊巢,他确实感觉家里少了很多人,空荡荡的,压抑,白嚣想搬出去住。
简桑一副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子,春风拂面,在厨房忙豁一会儿,很快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白嚣身前的茶几上。
“嚣嚣,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全喜推出的甜点我想去买一点回来。”简桑贴着白嚣坐,丝毫不计较昨晚白嚣那副盛世凌人的样子似的。
白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让阿姨买呗,自己买还要排队,你不累?”
简桑不认同,一脸甜蜜:“就是要亲自排队买的才有心意啊。”
白嚣欲言又止:“你……”你给我适可而止恋爱脑。白嚣无聊地翻了圈朋友圈,点完,确实没啥事情做。
“行吧,正好买张卡。”白嚣刚说完,简桑便开心地抱住他的胳膊,笑眯眯。
“真的呀,那收拾一下就走吧。我最近还有好多地方都想去呢。”简桑嘀嘀咕咕,“喧哥平时都不让我去,不过有你就好啦,可以正大光明去。”
白嚣掐了掐人中:“好,我是我哥问罪下来的挡箭牌。”这男的怎么回事,那么会撒娇。就连他都不好拒绝,也难怪他哥装的那么投入。
白嚣稍微收拾了一番,他十七岁离开白家,按理说现在衣柜里的衣服都不能穿了。白喧早就预见到这一点,早早让简桑帮忙着置办了一衣柜新行头。
“真好看,我挑的时候你哥还说你会不喜欢这个颜色。粉色,多适合小年轻。”简桑的温婉中透露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小得意。
白嚣一看到他这副沉浸其中的表情就头疼,无数次想要告诉这个浸泡在工业糖精中的男人真相。可有些事第一面没有说开,往后的二三四五……很多面都不好再提。
贸然打破他的享受和快乐似乎有些不是人,白嚣敷衍笑了笑,算了,就让他再沉浸多一会儿这虚假的甜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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