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2/2)
鹤鸣挤着笑道:“奴才会去雅夫人那处跑一趟,但奴才这般是越界之举,宫里那么多人盯着,奴才怕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
“外头能知道的只能是陛下的命令,如此也不敢有人非议,陛下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做的,越俎代庖的罪名还轮不到你头上。还请中常侍再去凌坤宫跑一趟,你跟皇后如实所说就好,皇后是后宫之主,她自然知道这般情况该如何做为最好。陛下今夜所说所做,不得向他人宣扬出去,外头若是听到了风言风语,陛下恐怕会迁怒于你,可这事若是办好了,陛下就不会薄待你,中常侍可理解我的意思吗?”
待鹤鸣退去办事,君钰回首瞧了一眼一旁伺候的宫人,从宫人举着的金盘内取了个烧蓝镶翠缠金枝点花的瓷盒,盒子打开,里面莹润平整的膏体清香扑面而来。
君钰以指腹沾了一点,嗅了嗅,却是眼睫扇了扇,又合上了瓷盒收入怀中:“这润体的膏药我自己会涂抹,用不着你们伺候了,退下吧。”
这两个月,这涂润体膏的事,皆是林琅叮嘱、且林琅霸道地要给他亲力亲为,君钰本因为一举一动都被人束缚感到有些厌烦,而今夜没了林琅的令嘱和“动手动脚”,却又隐约觉得不大习惯。
真是自甘堕落啊……
君钰在心底耻笑了自己一番,收敛心思,扶着酸胀的腰,慢慢踱回内寝。
殿内隐约有娇吟传来,君钰闻得眉头微微一皱,还没来得及思索,便瞧见了榻上的情形:那个候着林琅的宫女躺在了榻上,而林琅不知何时醒来,正骑着那宫女身上脱着她的衣衫。
林琅埋首伏在宫女衣襟敞开的胸前,那宫女扬着纤长的脖子细喘连连。
女官站在三尺开外,羞怯地侧着脑袋,静默一旁,想也是无奈至极。忽然眼前阴影笼罩,女官抬首就见君钰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惊慌上脸,瞧一眼龙榻,再瞧一眼君钰,讷讷道:“侯爷,陛下他这、这……”
宫灯昏黄,纱幔垂地,却丝毫遮掩不了那宫女滑嫩诱人的背,以及那光裸的香肩。那宫女远山目、樱桃口,服发散乱却依旧可见年轻的面容颇有几分姿色,她身子迎合着林琅的动作,鹅颈般的脖子随之一起一伏。
君钰眉头微蹙,也不作声,扶着肚子转身便退了出去。
一旁女官忙跟了上来道:“侯爷息怒,方才是……”
“是什么?”君钰眼眸犀利地瞧向一旁女官,“本侯有何可怒?”
君钰本就高挑修长,女官低他有大半个头,他少年就混了官场,这些年下来,自有威仪,只是平日他都是清雅温和的姿态,不大显情绪,而现下冷下脸来,一双瑰丽的眼眸里只有寒意,叫人无端感到压迫。
女官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接他的目光,软姿态地道:“陛下今夜深醉,认人不清,方才奴婢听陛下一直唤着侯爷,陛下是将‘婉姻’当做了侯爷才会如此,侯爷息怒,陛下也并非有意在侯爷的寝殿如此肆意,陛下是被酒性所迷,绝无羞辱侯爷的意思,侯爷您……还请侯爷宽厚。”
宽厚两字说得君钰长眉一蹙,他却不发作,向寝内瞧了一眼,君钰见里头一片混乱,只觉得心烦意乱,又转过头来瞧着眼前的女官。
冷灯香消,玉漏迢迢。
君钰倏然垂首,抚着自己微微蠕动的肚子,他的一头过腰长发以一根丝带稍稍勾勒,束着发尾,鬓边长发蓬松而微拢在面颊,阴影便顺着灯光罩了他大半张面,君钰顿了顿,鸦翅般的睫毛颤了颤,君钰扶着腰继续往外走:“多说无益,还请姑姑将书房内的床榻安置好,本侯累了。”
日光透进殿堂,落辉点点,君钰虽是意识渐渐回来,却还不大睁得开眼,迷蒙之间君钰觉察到身侧一片炽热的温度,一只手从旁揽了过来,昏愦间君钰习惯性贴进了对方的臂弯,待到意识稍稍清楚,君钰一个醒神,倏然睁眼。
一张放大版的俊俏面孔近在眼前,君钰的视线还不甚清楚,便觉得唇上一湿,对方重重地侵了过来。
林琅的吻技极好,一双手拥着君钰,狂风骤雨般地深吻将意识模糊的君钰拨撩得心弦阵阵颤抖,林琅手掌由衣缝过处深入,在君钰身上不断游走,揉着丝滑的衣料,林琅的指腹摸遍了君钰修长的背部,再由背部抚到了肚子、胸口、颈部,林琅一手将那孔雀绿睡袍的领口撕开,林琅跟着吻到了君钰的颈部,再向下一路深嗅急吻。
腹肌贴着对方浑圆高挺的胎腹,林琅感受着那鼓起的肚皮下蕴热脉动的生命动作,一手向下滑到下方,刚握住君钰身下的那根东西,林琅正要动作,却为对方扣住了手腕,林琅抬首,却见君钰倦着一张白腻的面孔、眉头微蹙道:“你不要胡闹了。”
君钰一双倦怠的眸子清冷地瞧着他,四目相对,林琅的呼吸有些粗砺,动作停滞片刻,君钰起手,毫不留情地将林琅从身上拉下去,君钰捧着肚子小心地侧了个身,背对着林琅又要睡去。
林琅的脑袋贴着君钰的鬓边伏过去,从君钰背后拥着他,抚着君钰腰间沉隆柔软的肚子,林琅哑着声音装可怜地道:“玉人好狠心啊,昨夜居然把我独自丢在殿内,自己跑到这里来歇息,现在还不管我的晨间反应……”
面对林琅的倒打一耙,君钰眼睛也懒得睁开,只道:“陛下何时过来的?”
“也没有多久,大约辰时。”
林琅贴着君钰的侧颈小口地亲吻着,一双手也不老实,虽没有方才那般放肆,也是不曾规矩地在君钰身上游走着。
君钰身上衣物散乱,林琅骨节分明的手毫无阻碍地在君钰浑圆的大肚子上轻轻地揉抚,柔软膨隆的肚子让林琅爱不释手,林琅俯身亲了亲那个圆润饱满的胎腹,这些日子在上面留下的欢爱痕迹,更让他现在下身发热,可君钰迟迟不给反应,林琅造作了一会便觉无味,故作委屈地道:“也不过两个月,你竟是这般厌烦再不想对着我了……”
“……”君钰被他粘得不耐,睡意朦胧而有些暴躁,一双美眸睁开,目光对着书房里的摆设,点漆的双瞳骨碌碌地转着:“厌烦?微臣岂敢?休憩之所被人侵占,微臣能怎么办?宫内何处不是陛下居所?微臣不过寄居于此,微臣又如何能叫陛下与他人相让,自然只好避于此地,现下陛下可是要怪责微臣?”
“啊……”君钰的话让林琅的酒劲儿似乎又涌了上来,林琅感觉脑袋也在一瞬间微微发痛。
林琅按了按太阳穴,顿了顿,他凤眸微动,眼珠子转了转,他又俯身贴着君钰的耳畔轻轻呵了一口气,勾着唇十分暧昧且讨好地柔声道:“玉人可是嫌我同宫女同卧。我是将她鱼目混珠当成是你了才会如此,我昨夜喝醉了,也办不了什么正经事,顶多亲了两口就睡过去了,玉人倒是好狠心,居然一点也不管我……”
林琅说着硬生生将人的脸掰过来,一面还在被中拉过君钰的手,凭着意识用指尖摩擦过对方的每一根手指,林琅嘴角勾起一丝带着淡淡期许暖意的笑:“不过我倒是很欢心……你从来没有指责过我采纳,我以为你从来不在意我。”
林琅一双丹凤炯炯地望着君钰,神情和平日大不相同。
许是太近距离的缘故,这目光让有些晨间昏聩的君钰直看得心中起了一阵颤栗。
默了默,君钰推开林琅的桎梏,淡淡道:“宫女又何尝不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想要临幸便临幸了,微臣何德何能,要得陛下同微臣报备。微臣确实很疲惫,恕不伺候陛下了。”
林琅讨了个没趣,见君钰一副不理不睬但确实疲乏至极的模样,再多的心思却也只好作罢。
林琅今日不必上朝,也罢了议事,他扯着君钰用了些早点,搂着人一觉睡到午时才堪堪起身,正缠着君钰用午膳时,却闻得宫人来禀报:雅夫人前来拜见。
君钰端坐在一桌珍馐前,抬眸瞧了鹤鸣一眼,没有说话。
林琅闻得,不假思索道:“她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朕?”
林琅想着昨夜的事该善后,顿了顿,又道:“让雅夫人回去,朕得空自会去雅夫人宫里坐坐。”
鹤鸣小心翼翼地回道:“雅夫人说……她是来求见侯爷的,陛下若是没空见她也没事,她说她希望侯爷能得空相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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