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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站着的傅风还是傻傻盯着他说不出话。
国师抬眼看着他,看了好半刻又道:“怎么,你的算盘落空了?你还觉得这招对我顶用吗?”
“可你是国师…不,不应该......不该的…”好久傅风才坑坑巴巴的吐出这句话。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我是国师,国师就是我这样。”国师云淡风轻的就丢出了这个惊天内幕,说完揽袖起身把自己凌乱散开的衣物一件件穿好。
他穿的耐心而仔细,手尖一点没抖过,修长如玉雕的指骨灵巧熟稔的把自己打理完毕,又自然而然的上前把傅风散开的衣袍一一理好。
他一面给傅风理衣,一面平静如常的温声嘱咐道:“近来天气有些凉,你在这里需得注意些,再患伤风对你的伤口恢复不利。”
说着余光扫到了旁边桌上的饭菜,又道:“现在我你也见到了,闹也闹过了,以后饭就好好吃,别再耍脾气绝食。”
傅风脑子里一团风暴,话也答不出,吭哧好久才是压声问了他一句为什么。
国师没答他,只低下眼,依旧仔细体贴的给他系好最外面的衣带。
“为什么?”傅风首次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抓紧了他的手臂再次重复逼问。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人,一字一句龇牙咧嘴的质问道:“你是堂堂国师,整个大魏楚朝比之皇族更高贵更重要的人物,为什么也会是这样?”
同他一样,是个阉人。
多荒谬多可笑的事啊,同为身子残缺的阉人,他是最肮脏最低贱不被当人看的太监,他却是神祗一般受到万人拥护的国师。
这样诡异的事实,莫说让他接受,换了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接受!
被他紧抓的国师看了手臂一眼,又看向他,沉默好久才是缓缓说道:“你应该听过的,天神是偏爱圣子的,却又不希望圣子经常被其他人看见,因此除却必要之事我绝不会外出。”
“那和你这个有什么关系?”傅风仍是不解其意。
“可是我们不能外出,却不代表我们就能以身奉神,永远保持纯洁之身。”国师语气平述的仿佛是叙述别人的事迹。
“所以从我当上大祭司那日,我便要‘洁身’,发誓一辈子忠诚与神明,心里只能放着神明,身体也只能属于神明。”
“所以这才是你们独独会受到神明偏爱的原因?”傅风故意恶声恶气的回他,“算是他的弥补?”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衣服整理好了,国师便收回手退后一步,又是往常那个高贵圣洁的天选圣子。
幽黄烛光中的他一身雪衣纯白,墨发如瀑,眉间一点朱砂颠倒众生,圣洁而尊贵的教人想伏地跪拜,决然不敢生出半分的亵渎。
他站在傅风面前,语气平静如水的陈述道:“这是每任圣子都要经历的事情,也是我们的荣耀所在,从来没谁会觉得这个是不应该的,毕竟只有如此神明才会宠爱我们,才会愿意庇佑我们。”
听完这些,傅风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荒谬的言论,咬牙问他:“你真的相信有所谓的神明?”
对面的国师看着他,眼光流转,坚定颔首。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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