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让我留下陪陪你（2/2）

邱以柔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雨很大，上来！”

邱以柔一坐上来，曲彦就把一块干毛巾扔到他身上，“快擦一擦。”

邱以柔把毛巾盖在头上，一点一点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怎么不知道带伞？”

掩藏在毛巾下的那张脸瞬间因为羞惭而红了起来，“忘了。”

“这也能忘，你家住哪里？”

邱以柔报了家附近的一个地标，曲彦就叫司机掉头往那开。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总是很容易遇见？”

邱以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为什么呢？缘分吗？啧，好肉麻的说法。”

上大学的时候邱以柔听过一个心理学上的理论，叫吸引力法则，心中的所思所想会在里现实中发生。

是相互吸引吗？

“不知道。”

“和你聊天还真难。”

“对不起。”

“不把外套脱了吗？都湿透了。”

“嗯。”邱以柔默默把外套脱了下来，折好放进了背包里。

曲彦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衬衫的后背也湿了一大半，透明得显出了肉色，曲彦伸手往后面抓了一个袋子递给了邱以柔，“换上。”

邱以柔犹豫地接了过来，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不用了。”

曲彦不悦道：“我又不会害你，也不要你做什么，你干嘛一直什么都不要？”

“不是……”

确实，看似矜持，不断地婉拒他人，反而会显出令人讨厌的矫情。

“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好。”

邱以柔换衣服的时候曲彦叫司机把挡板升起来，自己默默将头侧了过去，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确认衣服穿好了没有。

“这件衣服……”

“送你了。”

“哦，谢谢。”

邱以柔其实是想问多少钱，但总把钱的事挂在嘴上不太好，况且曲彦车里放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是便宜货，万一这件衣服的价格他出不起呢？曲彦应该也不会缺一件衣服的钱。

这样合理化贪小便宜的心理好无耻。

“中午你跑那么快都没来得及多问几句，你家里人的病怎么样？”

邱以柔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说。”

“需要帮忙吗？”

邱以柔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谁也帮不了啊，太晚了。”

曲彦才发现他的睫毛格外长，说话也总是不看着别人的眼睛，低眉顺眼脾气很好的模样，想来或许是在隐藏心事。

外面的天很黑，街道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跟着亮了起来，雨雾覆在车窗上一切都变得好朦胧、好混沌。

“今天，我好像做了件很过分的事情。”

“怎么个过分法？”

“如果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会表现得我很讨厌别人？其实我不是讨厌谁，更不是看不起谁，明明我也算不得什么，哪有这个资格。”邱以柔呼了一口气，“好累，连呼吸都好累，所以没有解释，是不是很糟？”

“被误解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是我……算了，都过去了。”邱以柔有些后悔主动提出这个话题。

“过来，靠过来一点。”

邱以柔疑惑地把脸靠了过去。

“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的话……

曲彦的手指在邱以柔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准贬低自己。做人要坦率一点，喜欢谁、讨厌谁都是你的权利。”

司机把挡板降下来一点，告诉曲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