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恶毒夫郎(一些村里铺垫剧情)(1/2)
厨房锅里还用热水温着菜粥,加了一点鸡丝,撕成细条,一打开锅盖,浓郁的蔬菜清香夹杂着肉香味弥漫出来。
沈林芝在屋里生了好一会闷气,终究昨夜错过了晚饭,现在外头日光正好,离正常早膳时间也过去不少,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饥饿。
更何况他还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劳累’。
身子倒是清爽干净,床上的脏被褥也换过,被人清洗过,正挂在屋后院里杆子上晒着,前院养的几只鸡也出来溜达,有的在菜地里啄食,有的就围在前院走走停停,时不时低头啄着稻壳。
沈林芝将嘴里最后一勺粥喝尽,想到这,也不知心里什么感受,感觉气似乎消去一些,又觉得那臭猎户放马后炮。
那就等他死后,给他花点钱好好风光下葬......
眼神半眯,一碗粥下肚,肚里暖洋洋的,这碗粥,清香美味,吃的沈林芝胃口满意,心里也舒坦了些,沈林芝大方慈悲做出决定。
这时候,前院的院门被人“咚咚咚”敲响,伴随着一个声音尖利的大嗓门不停喊道:“叶侄子!叶侄子!!”
是叶非白的大伯母——林翠玉。
沈林芝嫌恶的撇了撇嘴,叶非白的父亲是外来人士,当年到了沈家村,后来娶妻叶非白的娘亲,亲戚一直都只有女方这边,虽说是娶,但称呼起来,却不分这些,所以叶家的大伯实际上是娘家大舅子。
叶家几个亲戚也没几个好良心的,当初叶家夫妻两意外遇害,只剩下两个稚子,也没见怎么帮扶,倒是一等到叶修文考上了秀才,各个都扒着来吸血,争着闹着分那免税名额,偏偏叶非白那个榆木脑袋,谁喊他去帮忙,都念着亲情,跑去拼命干活。
外面林翠玉的声音愈叫愈大:“大侄子,你在家吗?我是你大伯母,快开门啊!”
沈林芝抚了抚袖子,将上面沾到的一点灰擦掉,继续装作没听见,慢腾腾又倒了杯水喝了起来,锅底下面还有烧过的干柴,温着炉子。
水温刚好,不烫不凉,青白色的陶瓷杯握在手里,上面还涂着有些劣质却好看的花纹,自然是沈林芝自己带来的。他喟叹喝了一口温水,晃到屋檐下的座椅上,舒服晒起太阳来。
林翠玉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一个人出来开门。
奇了怪了!
早上她去地里搞菜,听见别人说瞧见叶修文回来,叶非白那个小子也已经好了,都醒过来,早上还在溪水里洗了衣服。她立马急匆匆菜也不摘了,就赶了过来,怎么她敲了半天,也没人出来给她开门!
她又喊了几声,见还没有动静,气的淬了口痰,直骂晦气,只能不甘不愿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心里不信邪。
早上她就摘了会菜,累的腰到现在还有些酸,家里现在又新买了亩地,本来就四亩地的名额,还有两亩没着落,一亩地税率就占了百分之三十分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呢!
怎么着,今日要趁着叶家两兄弟都在,再好好重新说说那二十亩地分配,凭什么沈家就占了一半。沈林芝的父亲是村长,她不敢当着人家面说,但叶非白可是自己侄子,别人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说了不知多少次,那个臭小子,就不松口。
哼,林翠玉越想越不乐意,就像有人把她的地名额抢走一样,既然那小子不愿意让出沈家的,他自己名下那三亩地怎么要让出来两亩吧!
她可是亲大伯母呢!
左右瞧了两圈,看见左侧墙角下有几块石头,顿时心生一计,费了好大功夫将那些石头堆在一块,踩在上面,她仰着头往院里看看。
却见沈林芝那个侄媳妇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享福的很!
顿时心生嫉妒,里外怎么也不舒坦,特别是那小双儿的脸,在阳光照耀下越发显得美艳动人,她眉眼一瞪,开口骂道:“你个懒媳妇!在家怎么不给你大伯母我开门!叶侄子呢?”
沈林芝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珠一转,又慢慢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理也不理她。
林翠玉就瞧不上沈林芝那副高傲的样子,看他身上穿的那身长衫,还都是上好的棉布,这一身起码也要一百多文,颜色湖蓝,自家小双儿穿肯定也好看。
她也不想想自家那双儿膀大腰粗的样子,哪里像沈林芝身姿修长绰约,伸手一指:“沈林芝,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做小辈的这么不懂礼节,这就是沈村长家教出来的好双儿!”
沈林芝听见她提及自家爹娘,冷笑一声:“怎么?要不要我把我爹叫过来,你问问他?”
林翠玉哪里敢质问村长,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她是长辈,沈林芝是嫁过来做人媳妇的,她妹夫两口子不在了,长嫂为母,替对方管教管教侄媳妇正大光明。顿时,也有底气起来,故意阴阳怪气道:
“我和你说话,你还顶嘴!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干活搁那坐着,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少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咱们农户媳妇,做人就应该老实本分,我家儿媳妇天不亮就起来做饭了!就算你爹娘来了,我也能当面说说!”
沈林芝最厌恶的就是“农户媳妇”身份,又想到自己才被破的身子,顿时也恼了,他眼睛恶狠狠直视趴在墙头的林翠玉,林翠玉突然被他一盯,只觉得背后都起了层寒意,下意识手一松,往后倒退半步。
“哎呦!”
石头哗啦倒塌,林翠玉身材壮硕,这一脚踩空,顿时脑袋落地,摔了个大结实!
她痛的龇牙咧嘴,就听见沈林芝声音在院里响起:“大伯母,我不干活那也是叶非白乐意的,我劝你先管好自家二两事,家丑别传的隔壁村寡妇窝里,让人看笑话才是!”
叶家大伯和隔村寡妇那点风流事,左右几个村都知晓,谁让林翠玉又哭又闹,在邻村村口就同自家汉子打了一架,两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
林翠玉被摔的正火气直冒,又被沈林芝这一暗堵,老本性当场就犯了,她也不起来,就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这做的什么孽!自家侄子门侄媳妇都不让我进,想看看侄子伤势还被推了,有没有天理啊!”
叶家虽然住的离村里有一段距离,但这个时辰,也正是一些妇女们等干完活,先行回去的时辰。
林翠玉的嗓门喊的大,方圆几里都远远听见她的哭声,不一会闻着声音赶过来一群人看热闹。
沈春生是林翠玉生的那个小双儿,他刚好去河里打完猪草路过,见一群人围在那,也忍不住好奇挤了进去,却见里面自家娘正坐在地上边哭边骂。
立马跑了过去,准备扶起林翠玉:“娘!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了?这是、堂兄的家,你......”
他话说到一半,顿时明白应该自家娘跑过来又问田的事,在家里,他就听林翠玉念叨不少遍,最近堂兄摔了没来帮忙干活,每次下田割稻子,娘都要骂一遍叶非白,说他“懒骨头,在家休这么久,还不如摔死算了!”。
他心里觉得不妥,虽然娘一直对外说给了堂兄钱,但自己知道没有,甚至连口水都没给过一口喝,反倒是堂兄一直闷头不说话认真帮忙。
但他不敢说,他是做人双儿的,怎么也不能随意顶嘴自家娘,更何况林翠玉的性格,他也怕的厉害,他听见喊话内容,也有些不敢置信:“娘,堂兄嫂真的推得你吗?”
林翠玉瞪了他一眼:“那当然!不然难道是我故意摔的吗?”
“这看起来摔的还很厉害,林媳妇,你没事吧?”
“这沈林芝真的这个样子?他小时候不是挺乖的吗?”
“哎呦你可别说,那小双儿天天你看穿的哪里像村里人,见人也不理,上次我遇见,眼睛都不看我一眼,听他家嫂子说,在自家连亲侄子都不让呢,说不定还偷偷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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