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校霸（2/2）

他看了看：“你下来，我带你。”

校霸要脸，这一片说不定走两步就遇到个小弟或者对头。

叶非白心里嘀咕，青春期的面子看不懂，倒是利落让位，享受起被带的位置，他见少年一路风驰电掣，硬是给小电驴开出摩托飙车感。

闲来无事，眯起眼好奇问道：“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开摩托？”

风声从两边呼啸而过，夹带着一声闷声“嗯”。

叶非白继续套话：“打架？”

莫虞专心开车，也不知在想什么，闻言就实诚说话：“嗯。”

叶非白冷笑：“哦。”

他眼眸一转，想到少年错过的一件事，提醒道：“昨天你们可是和5班约架了。”

莫虞这才想起来，习惯性低骂了一句“操”，恰好今日周日，他手机又昨日落在巷里，只能明日上课再问程先他们，也不知道他不在，战况如何。

叶非白像他肚里的蛔虫，一下就猜中他想什么，眯着眼警告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别给我带头闹事。”

莫虞猛地一刹车，长腿一撑在地上，满脸不虞：“下车。”

也没说行还是不行，反正看态度是一时不会听。

叶非白的视线从他挺拔的后背移到旁侧有些破旧的居民楼，这里连个像样的小区都没有，更像是城中村，脏差，布局混乱，楼道间还挂着违规牵出来的长绳，上头挂着湿淋淋的衣服、内衣，大人的，婴儿的，胡乱放在一起。

叶非白两手插兜，长身玉立，仰头望了会，等着旁侧莫虞停好车，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风吹的衣角鼓鼓扬起。

“喂，锁呢？”

“啥？直接按下不就行了。”叶非白偏头，收敛思绪，望了过去。

少年眼神讥讽，轻嗤了声：“丢了我可不管。”

他嘴上这么说着，人倒却四下张望起来，将小电驴推到楼梯道口，想找个东西捆到旁边栏杆上，叶非白点了点脚，从前头车筐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神色从容：“别找了，直接上去吧，费不了多少时间。”

莫虞神色一顿，眼神闪闪烁烁，却没说什么，抬脚默不作声先带路。

楼道口似乎很少有人打理，散发着一股也不知哪里混来的臭味，夹着些腐烂味，台阶上还斑驳着有些久远的脏污，像是有人夜醉呕吐，又像哪家调皮的小孩不小心打翻了饮料。

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莫虞回头装作不经意瞧了几眼叶非白，见他神色自若，似乎毫不在意，不知为何，心里忐忑，又有些莫名心安，他无端又生出股躁意，分不清缘由，正想开口，抬眼一看，却见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屋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年头，上面锈迹斑斑，贴着不知名的花花绿绿小广告，莫虞眉头紧拧，熟练的伸手撕掉锁孔旁边的，有些昏暗的楼梯灯打在他年轻的脸上，落下一道暗色阴影，睫毛微垂，紧抿成条直线的唇，像是涌上一层灰色的阴霾。

倏而旁侧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在他手上，止住了动作，莫虞顿了顿，叶非白的指尖修整干齐，透着健康的粉白，五指骨节分明，在灯光下润色如玉，映着周侧的五颜六色广告突兀，却又含着某种独有的干净。

他心头没来由的一跳，从暗沉的情绪中移开，叶非白温软的声音恰好在耳畔响起：“里面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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