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郎神杨戬”（2/2）

少年面无表情：“你可以就穿着这套去接下一个客人，说不定他也好这口。”

“不要。”杨戬断然拒绝。“有点丢脸。”

少年反倒奇怪了：“这种程度而已，就算丢脸了？”看不出这男妓脸皮还挺薄。

“不算吗？”

“算吗？”

“……”

杨戬一瞬间有点自我怀疑。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了，毕竟老姚老康因为这点说过他很多次，但是原来，为了工作穿肚皮舞女服装在赏银捕手这个行当，只能算“这种程度而已”吗？

不过……杨戬晃晃脖子，无奈道：“那也不行，我要是空手回去弟兄们又得唠叨了。”哮天犬的口粮还没着落哪。

长腿一迈，拉开八字步，朝少年做了个起手式：“请把这二十银元还给我吧，不然就只能多有得罪了。”

少年冷笑一声，手腕一转，弯刀寒光闪过，眨眼的功夫，“二十银元”来不及哼一声便被割断了头颅，失去连接的脑袋在地球重力的作用下从肩膀滚落，还未来得及掉下去，另一手伸过来在半空轻巧接住。

身首分离的瘦条张脖颈断口如喷泉般嗤嗤作响，喷射出几大股血流，撒了一地板。

他的脸上尚且凝固着惊恐神情，此刻被少年薅着头发随意拎在手中，血液滴答着，而他失去脑袋的身体茫然晃了晃，便砰的一声砸倒在地。

杨戬吃了一惊，张口结舌看着那少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有头即可领赏，死活不论。”

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简直可以算得上用清澈来形容，丝毫看不出来就在刚才，露出这清澈笑容的少年残忍且利落地割掉了一个人的脑袋。

“如何，你要跟我抢这人头吗？”

说话的同时，少年倏然发步，青绿色的身影往破开的窗口窜去。

“慢着！”

杨戬脚下运起九转玄功，看着悠哉从容，然而却比闪电般的少年速度更快，在窗前截住了他，一伸手就搭上了少年的肩膀。

“你这小孩，下手未免也太狠辣！瘦条张即便是逃犯，也自有法理处置他，你怎么能不由分说直接杀人？”

少年一惊，上半身往后仰倒，提溜着瘦条张脑袋的手却抡圆了胳膊往杨戬甩去，不屑道：“刀剑即是法，拳头就是理！我杀他是替天行道！”

杨戬眼看那头颅断口处的血液淋淋漓漓扑面而来，登时洁癖心理发作，皱眉歪头躲避，以免被鲜血甩一脸，暗忖这少年打架手段实在肮脏。

因着这头颅的功劳，少年险险从杨戬手下逃脱。

他看出来杨戬厌恶被血液溅到，勾起嘴角笑得狡黠，索性拎着这价值二十银元的脑袋做武器，又当矛又当盾，挥舞得虎虎生风，鲜红血液四处飞洒，房间内盛开朵朵红梅，是血色的浪漫。

杨戬边打边躲，因着不愿被血液沾染，竟然一时半会拿那少年没辙，心里不由得被撩拨出几分火气来，手上动作也重了许多。

再看少年故技重施，又要把头颅甩到他面前来，杨戬头一偏躲了过去，胳膊却从旁边一绕，捉住了少年的手腕。

然而对手年纪虽小反应却极快，他五指一松，头颅脱手抛出，另一手稳稳接住，再次朝杨戬脸上怼去。

杨戬不得不往另一边侧头，慌乱中露了个破绽，机敏的对手瞅准空当，出手如电往他脸上撕拽。

嗤啦一声，少年伸手抓住他蒙面的白纱往下一扯，连同拉里拉杂的头纱、额饰一并拽了下来，露出他俊秀的五官，以及额头上因伤而瞎的第三只天眼。

在看到天眼的一瞬间，少年瞳孔放大，硬生生将另一手后续的攻势收回，整个人僵滞在原地，愣愣地盯着他，满脸不敢置信。

“你是……二郎神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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