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植物人玩车震,很稀奇?(2/2)
看到林居的第一眼,他脸上表情一裂。
林居也没好到哪里去。
偏偏谢行不是个会看脸色的,以为俩人相见如此僵硬只是社恐发作,自顾自朝他招手,大喊了声:“阿居,过来!”
林居硬着头皮往前走,小男生尴尬得想原地往下钻。
谢行乐呵呵地揽着林居的肩,朝小男生介绍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意外变成植物人又苏醒的朋友,怎么样,励志吧。”
植?物?人?
小男生干巴巴笑着:“啊,是是......哥你好,我叫肖文知。”
林居皮笑肉不笑地握住肖文知的手:“我叫林居。”
他脑子里蹦出两个小人,一个叫杀了谢行,一个叫砍了谢行,林居在纠结究竟该动用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哪一条,就在此时一个手捧着八千块的天使缓缓降临。
林居想了想,忍。
不就是前炮友的开房对象以为自己植物人苏醒后又去车震了吗,和八千块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肖文知平复了下心情,默默开导自己,植物人玩车震,也不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
谢行美滋滋地笑:“你俩看起来挺投缘,喝一杯?”
林居盯着肖文知:“是挺投缘。”
谢行其实不太会喝酒,他来酒吧单纯是为了猎艳。
他不喝酒的原因,一是职业限制,二是他喝多了硬不起来。
影响他晚上发挥。
所以林居就是特地被喊来当谢行的喝酒工具人的。
灌了几杯酒下肚,林居面色不改。
肖文知脸上倒是已经初现醉意,精致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漂亮可爱,难怪谢行口味这么刁的人也给勾得五迷三道。
林居揭开骰子筒,笑眯眯举杯:“文知你又输了,喝吧,三杯哦。”
他语气温温柔柔的,肖文知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那个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林居的金丝眼镜闪着光,他想起来了,靠,斯文败类!
林居绝对是在报复!
肖文知嘿嘿一笑,软软地说:“林哥,你病刚好还是别喝那么多,我也得回去了。”
谢行听完,使劲给林居使眼色,都快眨抽筋了,手举起来悄悄比了个八,林居才悠悠开口:“看你年龄,还是大学生吧,这么晚了回宿舍没宵禁吗?”
肖文知不傻,听出来林居这是在跟谢行打配合。
这友谊简直了,让大病初愈的植物人出来挡酒当僚机,谢行可真不是人啊。
不过肖文知今晚本来也是来寻欢的,既然他们都这么努力了,他也只好配合一下,放软语气:“有宵禁的,我有点醉了,可能不大好一个人走,所以只能麻烦谢哥送我去酒店一趟了。”说完,他回过头眨眨眼,又问,“可以吗?”
谢行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林居默默补充:“谢行你不也喝了酒吗,还开车送人?”
谢行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我打车啊。”
林居摇摇头:“你喝多了,打不了车的。”
谢行皱眉,当他傻逼呢?
“打得了啊,”谢行掏出手机就要解锁,“我现在打。”
林居微笑,暗示这么明显了还看不懂,那就别怪他多收点利息。
“你别动,我已经帮你打好了,十分钟后上车,车牌号一会儿发你。”林居晃晃自己的手机,“车费,六百。”
谢行脸都黑了。
肖文知倒在沙发上装醉,看这哥俩一来一回一唱一和,林居转头又讹了谢行六百,特有意思。
他眯着眼,一双大手捞着他的腰,将他搀扶起来,语气温柔地问:“能走吗?”
肖文知靠在谢行宽阔温暖的胸膛,男人英俊的脸庞透着关切,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能的。”
林居把车牌号发给谢行,走出酒吧,灯影绰约,冷风扑在脸上,本就不太深的醉意也彻底清醒了。
谢行是抱得美人归了,留他一个苦逼凌晨来回折腾。
靠。
周末啊,多么美好的日子,连床都没得上。
林居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靠在路灯上等车,纤长羽睫低低垂下,两片薄唇叼着烟嘴,看上去清清冷冷。
他打开手机,点开日历又关掉,没过多久又点开,百无聊赖地翻着。
后天是刘清芳的忌日。
都多少年了,林居对刘清芳的死早就释怀了。
他去墓园,是不太有多少感情的,买花放花,一句话都不说,急匆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