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向北挡在乔南身前，“妈妈……”

沈翠兰对上他的视线，又是这样的干净，清楚映照着她那狰狞的面孔，于是女人更加歇斯底里将人推开，向北被推得一个踉跄。

“是你！你这个贱人！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要让外人进来？怎么？我不给你饭吃了？啊？你怎么敢？你是向人告状吗？我哪里对不起你？贱人！”

女人狰狞着面孔，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举着巴掌就要落在向北的脸上。

却在落下的时候被人捏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断。

“啊！你干什么？”沈翠兰痛呼。

眼前这个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却比她高出许多。沈翠兰在触及乔南俊美的面容和他那冷冰冰的眼神时，气焰瞬间降了下来。

“放手！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另一只手想把乔南拉开。

乔南拉着沈翠兰的手腕翻转，将人压在地上。用解下的铁链绕过她的脖子，捆住她的手腕，半蹲下来。

“别动。”乔南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

手上用力，沈翠兰感到呼吸一窒，拼命拉着铁链，想要得以喘息。

“咳……放手……放……咳……”沈翠兰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格外可怖。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乔南松开链条，沈翠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对着乔南，“咳咳咳，王八蛋！贱人！你等着！”

“小……额……”

咒骂声戛然而止，乔南又拉住铁链，紧紧用力，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眼神如同看一堆死物一般冰冷，“嘘……不要吵。”

转过头，对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向北，声音轻柔，“好孩子不可以骂人对吗？”

向北呆愣地点头。

“她说了脏话，所以要受到惩罚，对吗？”乔南的语气格外温柔。

向北看了看地上面容可怖的女人，又看了看乔南，有些犹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乔南揉了揉向北毛茸茸的脑袋，他应该被吓到了，温柔地向他说道，“乖，别怕，哥哥帮你惩罚她。”

这是乔南第一次自称哥哥。

乔南勒住女人的脖子，在她濒死时又松开，在女人以为终于结束，大口呼吸时又用力拽住铁链。

来回几次，地上的女人眼神里已经写满了哀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嘶哑着声音，吼道，“北北！妈妈的乖孩子，妈妈最爱你了，救救妈妈！救救妈妈！”

沈翠兰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拉住向北的手臂，用力到要将向北的胳膊捏断。

看了眼地上已经不再漂亮的女人，可是妈妈也不像怪兽了，向北皱着脸，犹豫地扒着乔南的手臂，“哥哥……”

乔南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却发冷，再次拉紧链子，抬手遮住向北的眼睛，语气平和，“现在哥哥要和你做个游戏，不能听不能看也不能说话，可以吗？”

“可是妈妈……”向北有些犹豫。

乔南的眼神冰冷，动作依旧轻柔却又不容置疑，一字一字说道，“乖，听话。”

向北拉着乔南的胳膊，缓缓点头，并且乖乖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好。”

乔南再次将视线转向地上的女人，沈翠兰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转瞬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势弱，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乔南做出噤声的手势。

眼神漆黑如深渊，将人吞噬，又如同高山终年不化的冰雪，寒冷刺骨。

他的眼睛是一把利刃，要将沈翠兰身上的皮肉骨一寸一寸剥离。

沈翠兰和这样的眼神对上，止不住地发抖。

“唔……”女人被人捂着嘴，手指冰凉，不带一丝人气。头发被人拉扯着撞向地面，痛得她闷哼。

“咳……”脖子上的铁链又开始收紧，沈翠兰的眼前一阵发黑，她觉得自己好像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咳……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沈翠兰拉着乔南的裤脚哀求着。

乔南将她的手指掰开，素白的拳头落在女人颧骨。

咚——

女人脑袋磕向地面，发出重重一声。

地上的女人好似昏迷，趴着毫无反应。

乔南起身，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手上的血迹，扯过一旁的沙发罩，擦了擦。

接着靠近女人，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让假装晕倒的沈翠兰害怕地颤了颤。

“额……”沈翠兰被铁链拽得后仰，透过一片血雾，对上乔南冰冷骇人的眼神，只听恶魔问她，“痛吗？”

女人忙不迭点头，满脸泪痕，青青紫紫的脸有些难看，哭求着，“痛……好痛……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你……”

“原来你也会痛？”乔南恍然大悟，甚至有些惊奇，慢条斯理地问，就好像真的好奇，“那他会痛吗？因为他信任你，因为他把你当母亲，所以便不会痛吗？是这样？”

铁链收紧。

“我没有……我没有……”沈翠兰摇头，内心惊慌，出于害怕，第一反应是隐瞒，企图让眼前的少年相信她，“我千辛万苦才生了他的……我没有打过他……我对他很好……真的，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