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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广陵王可怜巴巴地告饶。其实她大可直接起身走人,但不知为何一直对傅融的冷脸有些发怵。平日里傅融偶尔也冷脸,大多是她瞒着伤不报。今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抓了现行,更是理亏得不行。即便傅融如此明目张胆地公报私仇,她也心虚得不敢耍楼主威风。
傅融只睨她一眼,只不咸不淡地让她忍住,手中还是放轻了力度。
其实并没有积攒多少脓液,很快便挤得差不多,上了厚厚一层药霜,只是……他挺腰,胯部轻轻撞在广陵王腿根处。
“不是说很疼,为何腿还夹得这么紧?”
被发现了小动作,广陵王下意识夹得更紧,将傅融精瘦的腰紧紧钳住。被衣物包裹着的花穴抵在他的胯上,唇瓣被腰带上的铁制饰物顶住,狠狠研磨一番,又是一阵颤抖,险些要泄出来。
傅融毒舌又刻薄,当即冷笑一声,道:“楼主莫要卖骚了,我可不是刘辩。”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挤着她的乳。像是在惩罚她的孟浪,拿指甲狠狠刮过乳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被傅融看穿了情欲,本就羞耻,还遭了一番羞辱,愈加恼怒,再不顾忌傅融的冷脸了。她忽然发难,将傅融推开,骑在他的胯上。
“副官才是。四下无人,直呼先帝名讳,我便当作没听到。但,面对着本王,也敢如此冒犯?”
她意有所指,摇臀将腿根堆积的嫩肉贴着他勃起的男根磨蹭。又夺过他先前叠好放在身侧的绷带,骑在傅融胯上,将绷带一圈一圈缠回胸前。
二人之间一阵沉默,她裹好胸,又将上衣重新穿上,站起身来。
她其实并不是完全感受不到傅融为何总提刘辩。上次无上观外的乌龙事件,二人后来都只作从未发生过。失意时的拥抱,病痛时的关怀,晚归时的姜茶……傅融的心意赤裸又隐晦,直接又含蓄。
然而她心向大道,汉室一日不兴,她便难以心安,更难以理清这纠缠的、凌乱的爱怨嗔痴。
方才的事也会被揭过,很快就会成为又一件被二人故意“忘记”的往事。
山路狭窄坎坷,广陵王视线晃动,四肢还发着软,难以立住脚。
傅融不动声色地扶住她的胳膊,二人共同迈过一段崎路。
终究是傅融先松动,淡淡地开口打破死寂:“当初来这谋差事,也是没想到,整天不是挖荷花就是挖地道。”
她依旧沉默一阵,自嘲道:“我一个广陵王,也是没有想到,每天挖荷花挖地道,每次进宫,都要偷偷摸摸……”
然而每次偷偷摸摸地进宫,傅融要么跟着守在宫外,要么留在借故楼内等到她回程。
忆起这些日子的遭遇,主仆都无奈地笑了。
天色已经很晚,明月高悬。离洛水津渡还有三里路,等到了渡口,便能走水路回广陵,他们多少算是能轻松一些。
她尚且犯着温病,傅融怕她半路睡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报着近日楼里的账目,险些要将未来一年的财务都规划好了。
广陵王笑道,绣衣楼如今是大厦将倾,只怕视财如命的傅副官不日就要卷铺盖走人,怎么还给自己画这么大一个饼。
傅融定定地看着她。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他脸上,一如那日无上观外。
“我会陪你,走下去的。”
“傅融……!”
广陵王从梦中惊醒,几乎喘不过气。她惊呼一声,想要抓住面前摇摇欲坠的人影。
然而,眼前是熟悉的寝殿,四周一片祥和,原来只是噩梦一场。
垂眼一看,绣球立在她的胸前,仰头看着惊慌的主人,困惑地发出一声鸣叫。
她没好气地将又变重了的绣球拎下去。不知何时连她单手拎它都费劲了,难怪压得自己胸闷气短。
她又梦见洛阳城外的那一晚了。
今日已经是她回到广陵的第七日。原本以为自己能装作若无其事,可还是反复梦见傅融中箭坠崖的那一刻,至今生死未卜……
“鸢使,下一批传信的绣云鸢,何时带飞书回广陵?”
门外守着的鸢使应声来到屋内,汇报道:“三日后,卯正一刻。”
洛阳的据点被焚毁后,心纸君的运作时常失效,好一阵坏一阵。历代绣衣校尉留下的卷宗中并未提及如何修复心纸君,心纸君靠仙术催动,也许需要求助仙家派门隐鸢阁才行。因此传信暂时需要依靠绣云鸢。但是广陵地处太偏僻,绣云鸢传信需要时间,她再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吩咐道:“有傅融的消息,就立刻告诉我。”
她还在思索间,便看见桌案上有东西动了动,疲惫地起身去看,竟是傅融的心纸君!
薄薄的纸人奄奄一息地扭动几下,艰难立起来,旋即传出傅融的声音。
“活着,重伤。”
广陵王将那纸人捧进手心,焦急地问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傅融声音虚弱,艰难地往外吐着字:“颍……川……荀……”话音未落,心纸君又失灵了,簌簌地飘回掌心里。
但广陵王已经很满意,至少确保了傅融还活着。
心纸君忽然又感应到什么,勉强动起来。四肢仿佛义肢一般僵硬地摆动着,抬起案上的毛笔,在她手心里写下七扭八扭的字迹。
她神色紧绷,紧张地盯着心纸君的动向,时刻准备为傅融提供援助。
然而,那毛笔一阵扭动,在她手心里写下八个大字:
“医药费八百七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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