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挨罚(1/2)
院中,李婆子站在游廊昏暗处,看了眼走来的崔云初,唇微抿了抿。
“大姑娘,太夫人说,今日天冷儿,让大姑娘穿厚实些。”
“。”崔云初听了这话,双腿更是发软。
崔相对长子崔子軻异常严厉,对她和崔云凤这两个姑娘却一直算得上宽容。
可饶是如此,崔子軻都不曾受过的家法,崔云初上辈子都没少受。
一想起那鞭子抽在后背的滋味,崔云初就头皮发麻。
沉默著来到松鹤园,李婆子没著急进去,而是在门口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崔云初。
“大姑娘可需再缓缓?”
“。”压抑凝滯的气氛让崔云初麵皮发白,心中紧张,多一刻都是折磨。
“不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掀开珠帘就迈步走了进去,脸上掛著欣喜的笑,“父亲,您回来了…”
一路来到崔云凤身旁,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乾脆利落。
“……”崔云凤惊愕的望了她一眼,嘴微微张著。
崔云初不看她,依旧抬著头,笑盈盈的看著崔相。
崔相,“……”
滔天的怒火被崔云初如此一连串反应弄的熄灭三分。
“混帐东西,你……”
“父亲。”崔云初长长的睫毛下迅速掛满了泪珠,欲掉不掉,似乎格外的委屈哀伤,“都是云初的错,云初愿意受罚,只求父亲別动怒,伤了身子。”
崔相憋了半晌的愤言都哽在喉中,“你是大家闺秀,崔氏女,怎能…看那些秽物,成何体统,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我崔家脸面何存。”
说著说著,崔相那股子气又浮了上来。
毕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发怒时光是那股子凌厉沉凝,就足够让人胆寒。
崔云初像是风中落叶,蜷缩在地上,哭的伤心哀戚,“父亲说的是,云初给崔家丟脸了,都怪云初没个高门大户的娘,教诲云初。”
“都怪云初姨娘身份卑贱,教诲云初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给父亲丟人现眼了。”
“……”崔云凤的嘴从崔云初出声就没有合上过,眸子瞪的大大的,震惊中又带著几分无语。
最后乾脆斜睨著她,只是表情木木的。
崔相良久没有接话,就像是汹涌的泉水突然被堵住,憋的慌,又开不了闸。
“父亲。”崔云初重重磕了个头,“您打死云初吧,打死云初,崔家门楣就不会被云初辱没。”
崔相袖中的手紧了松,鬆了紧,声音发沉,“收回你那些小心思,为父还不曾斥你,你就死的活的,是在威胁为父吗?”
崔云初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关上的水闸,“云初不敢,云初只是悲戚,自己命不好,要是云初也能像二妹妹一样,自幼养在祖母身边长大,想来今儿会有不同光景。”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是云初被养窄了,怎么会怪父亲呢。”
姨娘,对不住啊对不住,那鞭子抽在身上太疼了,所言无忌,所言无忌。
对上大女儿清凌凌的眸光,崔相总归是心虚而愧疚的。
“崔云初,你莫以为为父不知你那点小九九,身为大家闺秀,怎能如此…”
崔相话没有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罢了,此次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为父不重罚你,便去祠堂跪上一日一夜反省,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是。”崔云初立即叩头。
一旁的崔云凤嘴一撇,身子后仰,跪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我真是瞎操心。”
不是,为何府中每个人都將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却又对她百般宽容。
祖母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
哪家闺秀如此兴妖作怪?
那自己从小所授的那些礼仪教养,规矩,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不抵崔云初假惺惺的装可怜?哭上几场?
偏心死了。
崔云凤瞪了眼崔云初。
“你给我等著,崔云凤。”崔云初无声启唇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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