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煜碰得头破血流(1/2)
周唐淮南之战,如今已迈入第三个年头。
居王德麟听闻,南唐朝堂深陷党爭,內斗不休,连带军中战力也日渐颓弱,以往对上后周军队,素来难占上风。
可此刻,静海制置使王德麟望著城外的唐军,心头却压著一股沉甸甸的谨慎,今日他亲眼所见,方知传言不尽其实。
目之所及,唐军兵士几乎人人披甲,甲叶在日光下泛著冷光,一片肃杀。
他麾下的兵力本就有限:更是杂牌军,一千五新招募的当地镇兵,缺乏训练。能战者主要是那500周军。
此前张丰寧上报唐军异动时,他也第一时间往泰州传递了消息,却早料到援军难至——当初后周拿下静海,南唐把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迁走了,造成粮草就地自给艰难。
距离泰州要五百里之邀。此地若派大军驻守,只会徒增后勤压力,朝廷自然不愿意。
且这座静海城,本是南唐遗留的小城池,刚好只容得下他麾下这点兵力驻守。
城池规制简陋,城墙全是夯土筑就,质地鬆散。
王德麟望著城外唐军的阵列,眉头紧锁,对守城之事並无十足把握。
一旁隨行的文士,低声劝道:“使君,眼下西门、北门尚未见唐军踪跡,趁敌军未合围,您不如先从后门撤离,留得青山在,日后再图收復不迟。”
王德麟攥紧腰间佩剑,沉默片刻后,终究咬牙沉声道:“不行!我身为大周命官,守土有责——这大周的疆土,岂能轻易拱手让给唐人?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守城!”
张丰寧等人闻言,当即拱手领命,转身快步下去调度兵士、布置防务。
不过,城外的唐军倒不显急切,竟从从容容用了三刻钟光景,將阵列排布整齐。
阵列刚定,便有数骑从阵中疾驰而出,直奔城下才勒住韁绳。
为首一人勒马昂首,朝著城上扬声喊道:“城上听著!我乃大唐郑王麾下黄冈典军,奉郑王之命而来,速请城中主官出城答话!”
城楼上,张丰寧得了王德麟递来的眼色,探身对著城下高声回应:“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有话便在此说,私通有违军规!!”
那黄冈听罢,哈哈大笑:“好!我郑王有命——今日开城投降者,无论军民,俱不杀之!若负隅抵抗,待我军破城之后,城中大唐子民依旧不伤分毫,唯独你等周军,必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话像水滴投进沸油,城墙上的周军兵士顿时窃窃私语,连城下镇兵的队列也隱隱骚动起来。
王德麟听罢黄冈喊话,心中顿时一喜一忧。
忧的是唐军这反间计用得毒辣——他们明说“开城投降者不杀,抵抗周军尽斩”,这话戳中了守军的软肋:那一千五百名新招的镇兵,听闻自己在赦免之列,必然不肯死战;
就连麾下五百名周军正规兵,听了这话怕也会动摇,难保不会想著往无兵的西门、北门逃遁。
喜的是,来者竟是南唐郑王李煜。
此前周军中有传闻,说这位郑王文武全才,主导过袭击扬州水师之役。
王德麟却始终不信——他曾读过李煜的诗词,字里行间满是多愁善感,性子瞧著柔弱,绝非能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
“原来是想拿我这静海制置院来刷军功!”王德麟心中冷笑,“今日倒要让这文弱王爷碰个硬钉子,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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