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的格局和操守(1/2)
她说著,竟亲自伸手来解他朝服的系带。
她刚一近身,一股淡淡的香就从鼻尖窜了进来,清清爽爽的,像春日里晒过的草。
孙策僵了一下,没敢动,只垂眼往下看——晨光正好斜斜落在她这边,把她的脸照得透亮,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玉,连颈窝处都泛著光,隱约能瞧见细白的绒毛。
她低著头解系带,鬢角的碎发垂下来,扫过颈侧,那处肌肤薄得很,淡青色的筋脉若隱隱现,看得人心里莫名一盪。
孙策喉头滚了滚,忙晃了晃神稳下心神,自己伸手加快解了朝服的扣子,把外袍脱下来递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周娥皇也没多坚持,接过朝服递还给一旁的侍女,又抬眼望他,眼尾那点嫣红在光下更显柔媚,轻声道:“王爷快入座吧,粥该凉了。”
入了座,周娥皇便挨著桌边坐下布菜。
她夹菜时身子微微前倾,那张本就国色天香的脸离得极近,许是方才在院里站得久了,被廊下的晨光烘著,脸颊泛著层淡淡的红,眼尾那点嫣红妆衬得眉眼愈发柔媚,就这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扰得孙策心湖直起波澜。
他不敢多看,却又不能真摆出疏远的样子,只得端著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閒聊编出来的江北见闻。
孙策对周娥皇的態度,其实再分明不过。
他承认,周娥皇是他见过的女子里,容貌、才情、品性皆属顶尖的。眉如远黛,眼含秋水,指尖拨弦时灵气流转,待人接物又妥帖温厚,这般人物,怎会不动容?可他始终隔著层敬而远之的距离。
缘由有三:一是出於对李煜的敬重,这身子本是人家的,断无占人妻室的道理;二是敬她本人,她不是寻常娇弱女子,有风骨有才情,该被郑重对待;三是他翻遍了李煜的记忆,珍视那对少年爱侣的情分看得。
李煜十五岁在画舫见她弹琵琶,一曲未了便红了耳尖,当场暗下决心要娶她。
后来她应召入宫弹奏,李璟瞧著欢喜多问了几句,李煜嚇得在宫门外绕了三圈,连夜去求钟皇后,软磨硬泡才定下婚事。这些年两人一处填词调琴,连对月看雪都要凑在一处,实在是灵魂相契。
孙策忆及当年与公瑾纳大小乔时,亦是郑重登门求娶,当著姑娘的面剖白心意,待情投意合、彼此认可了,才正经八本缔结良缘。
他们这般人,向来不屑学曹孟德那等行径——仗著权势威压,凭著利益引诱,甚至行那强取豪夺之事。於他们而言,男女相悦,贵在心意相通、彼此敬重,是耳鬢廝磨间的情意,而非单方面的占有。
故而李煜与周娥皇这般浸著真心的情分,他既知晓了前因后果,便只愿远远护著,断不肯做那搅局的外人。
周娥皇心里,夫君与她说话虽热络,目光却总躲著,关切里裹著客气,半分往日的亲昵玩笑都无。她心头髮慌,又摸不透缘由,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声音怯怯带了委屈:“王爷去江北半月,可曾忆得臣妾?”
孙策心头一跳,忙借粥气呛了咳,咳完避开她的眼,含糊点头:“自然是想起的。”话出口,只觉脸上发烫,心里窘得厉害。
正这时,庆福匆匆进来,躬身道:“王爷,於乐道长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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