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忆往昔丹公主献策,寻奇侠虞军师观星(1/2)
诗曰:
將军逐鹿力微哉,四海驰驱綺宴开。
渭水钓竿垂远志,南阳画策隱雄才。
簫吹吴市心难已,马跃檀溪意未灰。
但得良驹同建业,长烟万里扫风雷。
林寒大营中,灯火通明。眾將围坐在帅帐內,个个面色凝重。帐外不时传来伤兵的呻吟声,更添几分压抑气氛。
阿史那丹环视眾人,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却带著几分追忆:“诸位將军,丹儿早年隨父王征战时,曾亲眼见过这铁浮图的厉害。那时我回鶻大军也是损兵折將,险些溃败。”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回忆的神色:“当时正值危急关头,有一位沦落漂泊边境的奇侠出手相助,才帮我们化解了危机。此人复姓公输,单名一个烈字,因其火炮威力惊人,一炮能震山岳,故江湖人皆称他为震山啸。”
雷万钧猛地抬头,伤口因此被牵动,疼得他齜牙咧嘴:“公主说的可是那个能用火炮轰破城楼的公输烈?俺老雷听说过他的名头!”
阿史那丹微微頷首,继续道:“正是。公输先生不仅精通火药技术,更是个机关术大师。他家的祖传火炮,能够发射出瞬间產生极高温度的炮弹,正是破解这融铁盾牌的关键。”
王定杰若有所思地抚著弓臂:“公主这一说,末將倒是想起来了。那盾牌確实古怪,末將方才试过用强弓硬弩,箭矢不是被弹开就是滑落,根本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然若床子弩出手,又待如何?”王定杰刚说出口,便已后悔,“末將险些忘了,我们根本没带攻城所需的床子弩,而床子弩虽然可制,但耗时耗力,已是来不及了。”
阿史那丹无奈一笑,摇头道:“王將军恐怕要失望了,那盾牌之坚硬,就算是床子弩来也是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虞世南轻摇羽扇补充道,“那盾牌表面的紫硝融铁具有滯涩之性,专门克制內力和法术。贫道方才暗中试过几个破解的法术,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阿史那丹走到帐中悬掛的军事地图前,指著铁浮图的示意图道:“丹儿仔细观察过,那八面巨盾虽然防护严密,但若要抵挡公输先生的火炮,却是痴人说梦。那特製火炮所发射的炮弹,能够在命中的一瞬间產生极高的温度,足以熔化那紫硝融铁。”
她的眼中闪著自信的光芒:“一旦盾牌被破,怕是那些举盾之人也会被活活炸死。这样一来,护卫士卒身上的金光咒就会失效。届时,丹儿可率领我回鶻秘传的玉环刀阵围杀象兵。没有金光咒护体的象兵,在我玉环刀阵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可如庖丁解牛般將其分割击破。”
帐中一时寂静,只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眾將都在消化这个惊人的计划。
林寒沉吟道:“公主此计甚妙。但不知这位公输先生现在何处?可能请得动他?”
阿史那丹轻嘆一声,面露难色:“这也是丹儿最担心的一点。公输先生性格孤僻,常年流浪在边境地带,行踪不定。他因敬重我父王的为人,早年与我有过数面之缘,还算有些交情。但如今连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虞世南忽然轻笑一声,羽扇轻摇:“公主说的莫非是那个祖籍江南,因家传火药技术而被朝廷眾党覬覦的公输世家?”
阿史那丹惊喜转身:“军师知道公输先生?”
虞世南頷首,目中露出追忆之色:“贫道早年游歷江南时,曾听说过公输世家的事跡。他家的火药技术確实独步天下,但也因此招来祸患。朝廷中的几大势力都想要夺取他家的秘方,公输家因此处处受制,苦於无法站队,最后不得不举家迁往边境。”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几分唏嘘:“更悲惨的是,他们在边境又遭遇兵匪。一伙势力强大的马贼看中了他家的技术,胁迫他们为贼寇製造火器。公输家族不从,竟遭灭门之灾。只有公输烈一人九死一生逃出,从此性情大变,孤身流浪。”
帐中一片寂静,眾將都被这段往事所震撼。雷万钧一拳捶在案几上,震得茶碗跳动:“直娘贼!这些狗官匪寇,专会欺负好人!”
林寒沉默良久,方道:“如此说来,这位公输先生必定对朝廷和匪寇都怀有深仇大恨。恐怕不会轻易相助。”
阿史那丹却道:“將军不必过於担忧。公输先生虽然性情大变,但丹儿与他相识时,他仍保有一颗侠义之心。况且……”她顿了顿,“他最恨的是欺凌弱小的行径。若是知道铁勒用如此凶残的战法,或许会愿意出手相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