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外患频仍边关急,內斗不休朝堂危(1/2)
悠悠古道,漠漠黄云。在这片遥远苍茫的西北边陲,烽火台接连燃起告急的狼烟。
新兴起的“铁勒汗国”凭藉其彪悍的铁骑,不断袭扰边境。这个由草原各部联合组成的汗国,其可汗萧赞更是野心勃勃。
他生得:凛凛身躯九尺,浑似黑熊羆脱枷锁;凶凶目睛双铃,犹如阎罗殿逃魔君。手中一桿狼牙棒,百斤分量,舞动时星斗皆颤;腰间一串骷髏头,七八颗数,摇响处鬼神同惊。
短短数月,边境急报如雪片般飞入京师,层层叠叠,数不胜数。
“铁勒骑兵破张掖,焚掠三日而去!”
“酒泉告急,守將战死!”
“敦煌被围,请求援军!”
然而这些急报都被贾党扣压。贾仁贵在府中与心腹饮酒作乐,丝毫不掛怀於心:“区区蛮夷,何足掛齿?待剿灭林寒叛党,再收拾他们不迟。”
养心殿內,老皇帝昏昏欲睡地听著朝议,也全然不惊。
兵部尚书出班奏道:“铁勒汗国狼子野心,若不及时剿灭,恐成心腹大患。请发兵二十万,一举平定!”
贾仁贵立即上前反驳:“国库空虚,何来军餉?况且林寒叛军已到河西,若抽调边军,岂不是开门揖盗?尚书此言真是谬之大哉!”
清流领袖杨光兆再也按捺不住,看向皇上,出列疾呼:“陛下!铁勒汗国不同於以往蛮夷。他们学习汉法,製造攻城器械,分明是要吞併中原!若此时不除,后患无穷啊!”
贾党眾人纷纷攻击:“杨相这是危言耸听!”
“莫非与铁勒有勾结?此番言论是何居心。”
“攘外必先安內!”
老皇帝被吵得头疼,摆手道:“就依贾爱卿所言。至於铁勒……赐他们丝绸千匹,茶叶万斤,再开几个互市就是了。”
杨光兆跪地痛哭:“陛下!这是养虎为患啊!”
退朝后,杨光兆急忙求见太后。
慈寧宫內,太后看著边境急报,眉头紧锁,幽幽喟嘆:“哀家何尝不知铁勒危险?但如今朝政都被贾党把持,皇上又……”
杨光兆低声道:“太后,前几日臣得到密报,铁勒使者暗中与贾党接触。贾仁贵收受重贿,答应將河西三郡让与铁勒!”
太后大惊,慌忙坐起:“此话当真?”
“千真万確!贾党这是要卖国求荣啊!”
太后沉吟良久:“如今之计,唯有儘快与林寒和解,让他去对付铁勒。”
杨光兆苦笑:“可林寒已经拒绝招安,说是要革命,想来迴旋余地甚小。”
太后眼中闪过厉色:“那就许他更多!只要他肯抗击铁勒,哀家可以许他世镇西北!”
与此同时,西北边境已是人间地狱。
铁勒骑兵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番悽惨景象。
村舍俱成焦土,断壁残垣间,犹冒缕缕黑烟;乡民尽作冤魂,荒草枯树下,但见累累白骨。
惨雾淒迷之中,女子哀泣声裂帛,被胡儿挟於马背,玉碎残;男儿怒目眥欲裂,遭弯刀劈倒尘埃,血浸荒沙。粮囤破,麦粟尽洒地,混著凝血污泥;畜圈空,牛羊皆北驱,唯余断绳残橛。
敦煌守將郭瑾义坚守孤城,苦以血书求援:
“臣等坚守三月余,粮尽援绝人相食,百姓怨声载道。若再不发救兵,敦煌必陷敌手。臣等死不足惜,恐铁勒得陇望蜀啊!”
这封血书终於绕过贾党,直接送到杨光兆手中。杨相老泪纵横,义愤填膺,连夜叩闕求见。
贾府密室內,贾仁贵正与铁勒使者密谈。
使者邪笑道:“我国可汗要整个河西走廊,否则就直取长安!”
贾仁贵陪笑:“这个……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只要贵国答应一件事……”
“何事?”
“帮我们剿灭林寒叛军!”
使者大笑:“好说!我国可汗最討厌这种叛徒!”
二人举杯相庆,却不知隔墙有耳。太后派出的密探將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次日早朝,杨光兆手持血书,跪地痛哭:“陛下!敦煌危在旦夕!郭將军血书求援啊!”
老皇帝勉强睁开眼:“这么严重?”
贾仁贵急忙道:“陛下莫忧。臣已与铁勒达成协议,他们答应退兵。”
“哦?如何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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